歐陽幽笛一直埋頭跑著,撞進了一個男人的懷里,后面追過來的袁琪琪見狀便不再追她了,走到她身后一米遠,靜靜地看著他們。
歐陽幽笛抬起頭看著戴了口罩與鴨舌帽的柳蘇爵。她剛撞進他懷里的時候,就知道是他,只是不太確定,所以才抬頭看了一眼。鴨舌帽下那雙清澈的眼睛正擔心的看著她,她哽咽著小聲問:“你怎么來了?”
接著,有幾束閃光燈襲來,一群記者站在旁邊拍照的拍照,攝像的攝像,拿話筒的在那兒吵吵著。
“歐陽幽笛,你能講講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嗎?”
“這位先生,請問你是她的什么人呢?”
“聽說今天后臺的電腦被人黑了,請問您知道是誰做的嗎?”
歐陽幽笛把臉背著記者,雙手緊緊拽著柳蘇爵的衣角,無助得就如同被暴風雨擊打的雛鳥,緊緊地抓著溫暖的鳥窩,她不能被風吹出去,吹出去便是萬丈深淵。
柳蘇爵摸摸她的腦袋,溫柔地說:“有我在,別怕?!?p> 他脫下外套檔在歐陽幽笛的頭上,把她護進懷里,往記者群里擠了進去。出口在記者身后。
袁琪琪跟在歐陽幽笛另一側(cè),一邊用手替歐陽幽笛開路,一邊大聲呵斥著:“別拍了,別拍了?!?p> 那群記者見他們已經(jīng)通過自己的重重圍捕,很是不甘心,繼續(xù)窮追不舍,直到他們上了凌爵傳媒的車后,才無奈停了下來,站在原地焦頭爛額地望著車子離去的方向。
“那個男人是誰?。俊?p> “她男朋友?”
“如果是她男朋友的話,這可是大新聞。剛好可以蹭一波她這幾天的熱度。太可惜了,追不上?!?p> “車呢?我們的車呢,怎么還沒來?”
又一輛車開了過來,其中一個手拿相機的記者發(fā)現(xiàn)是自己公司的車,于是趕緊坐了上去,催促司機趕緊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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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幽笛上車之后,便靠在柳蘇爵懷里抽泣起來,和她五年前在他懷里一樣,哭得梨花帶雨,天翻地覆。眼淚與鼻涕都粘在了柳蘇爵衣服上,他也沒有任何不悅。
為什么別人隨著年齡的增長,只會越來越堅強,而她,卻越來越容易哭呢?
對媽媽與爸爸的思念在心里久久不能散去,而突然體會到媽媽對爸爸的愛,也讓她愈加難過。
當年她小,不懂為什么每天晚上媽媽都會望著月亮唱這首歌。四歲前的記憶也比較模糊,也是三年前爺爺告訴她爸爸的事情后,她才明白過來。
當年B國與T國發(fā)生了戰(zhàn)爭,爸爸作為維和部隊的隊長去了戰(zhàn)場。
也是那時候,媽媽發(fā)現(xiàn)自己懷了孕。
媽媽天天盼著爸爸能回來,可是等了三年,等來的卻是,唯獨沒有爸爸的大部隊回國。他們說爸爸死了,但是沒有找到尸體,可能是被恐怖分子的炸彈炸碎了。
媽媽不相信爸爸已經(jīng)死了,說要帶她去找爸爸,在一天夜里,抱著她偷偷從歐陽家溜了出來。
出來后卻莫名其妙地被神秘組織追殺,媽媽無奈只好帶著她躲進了山野的小村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