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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遙

第八章 也是一顆“癡情種子”

影遙 張凌依 2102 2020-03-23 17:23:55

  “精神???”

  “額……也就是心疾?!?p>  “如果按你所說,這心疾是一種精神病,想治好這種病只有一種藥,這種藥就是對方——那么,你的心疾,是怎么治好的?”那李姓道士拋出一點矛盾。

  “就是啊,當(dāng)時你身在西域,根本沒辦法見到小妹,那這心疾又是怎么治好的?”

  張揚“深情”的望了程立嵐一眼:“認(rèn)知治療法?!?p>  “認(rèn)知治療法?”

  一個個稀奇古怪的詞從張揚的嘴里蹦出來,聽的人們大腦一陣陣發(fā)熱,努力的想跟上張揚的節(jié)奏,畢竟……今天的知識點有些多。

  “沒錯,認(rèn)知治療法,它以改變不良認(rèn)知為主要目標(biāo),繼而也產(chǎn)生患者情感及行為的變化,以促進心理障礙的好轉(zhuǎn)?!?p>  “我的不良認(rèn)知,是以為此生都無法與嵐娘再續(xù)前緣,以為今生已錯過了彼此,所以才會痛苦、厭世、覺得生活毫無意義,情緒低沉,整日憂心忡忡,曾經(jīng),我甚至想過殉情,想過一了百了。”

  張揚兀自的說著,聲音很淡,語氣很輕,所有人都靜靜的聽著他的故事,但是聽在所有人耳中,都感覺到心中多了一份沉重。

  “我曾經(jīng)跨過山和大海,也穿過人山人海。我曾經(jīng)擁有著一切,轉(zhuǎn)眼都飄散如煙。我曾經(jīng)失落、失望、失掉所有方向,我曾經(jīng)毀了我的一切,只想永遠地離開,我曾經(jīng)墮入無邊黑暗,想掙扎卻無法自拔?!?p>  張揚就這么淡淡地說著,卻讓場上的心跟著他的停頓起起伏伏,甚至于……程府一些單純的仆人小娘子落淚抽泣起來。

  凄美,這個愛情故事實在是太凄美了,以至于連程咬金這混世魔王都忘記了自己的憤怒。

  “哎……”李道長長長嘆息一聲,“雖然貧道從未有過談情說愛,但此刻,卻無比了解伯陵你當(dāng)時的心情?!?p>  張揚報以感謝的微笑:“后來,是西域心理醫(yī)生的認(rèn)知治療法,讓我開始明白,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真情可以讓我度過千難萬險,所以……我終于回到了大唐?!?p>  說著話,張揚已經(jīng)來到了程立嵐的身前,他咧嘴一笑,勉強伸著被綁的雙手貼著程立嵐的臉頰:“人生需要經(jīng)歷,經(jīng)歷過才知道珍惜,人事紛紛,之前的我也許太天真,往后的余生,我只要你,往后余生,風(fēng)雪是你,平淡是你,清貧也是你,榮華是你,心底溫柔是你?!?p>  “往事匆匆,一別十年,往后的余生,冬雪是你,春花是你,夏雨也是你,秋黃是你,四季冷暖是你?!?p>  “我遇見你,曾喜你為疾,藥石無醫(yī)。”

  傻愣愣的,程立嵐直勾勾的盯著張揚,她感覺這一刻自己仿佛置身云霧端,腦袋空空的,身體空空的,意識空空的……

  “哇~”

  終于,程府的下人,心理承受差的,一下子就哭了出來,被感動的稀里嘩啦。

  程立嵐感覺臉頰上一涼,這才發(fā)現(xiàn)張揚收回了撫摸的手掌,她這才意識到剛才張揚的親昵舉動,一抹紅暈飛上臉頰,小心臟撲通撲通狂跳不止。

  兩首歌的歌詞隨手改編一下,再配合著張揚強大的講故事能力,瞬間便把他“癡情種子”的人設(shè)徹底固定!這一刻,全場上下,除了他和程立嵐,怕是沒有人會再質(zhì)疑這一段的感情。

  “張揚啊張揚,你這段表演,真的可以去拿奧斯卡小金人了……罪過……罪過……滿天神佛,諸天菩薩,原諒則個,我也是被情勢所逼……”

  “想不到伯陵用情,竟是如此之深,日后定能傳為一段佳話。”李道長嘆道。

  程處嗣嘆道:“之前,我還對你有偏見,哈哈哈……現(xiàn)在,我這當(dāng)大哥的放心了,放心了,哈哈哈……”

  說著話,程處嗣別有深意的望了程立嵐一眼,那樣子似乎在說:“小妹,你這夫君選的真好哩?!?p>  “咳咳咳……好了好了,”最先醒悟過來的還是兩位御醫(yī),“在下認(rèn)為,我們還是應(yīng)該回到三公子的心疾上……”

  “哈哈哈,對,對?!?p>  眾人都是一陣干笑,掩飾著剛才被張揚帶跑偏的尷尬。

  程咬金手中的鞭子已經(jīng)收了起來,他伸出手,重重的拍在張揚的肩膀上:“好小子,我就說俺的種看上的一定不是一般人,來人,趕快松綁?!?p>  張揚說的嘴巴都干了,終于贏得了程府上下的信任,自然也就免了皮肉之苦。

  一把年紀(jì)了,程咬金這手勁兒還是挺足,拍在張揚的身上,就像是被幾十斤的銅塊壓著一樣。

  張揚開口:“所以,我很有把握治好程公子的心疾。”

  “好,我信你,你說怎么辦?”程咬金爽朗的答應(yīng),“難道要用你說的那什么認(rèn)知治療法?”

  張揚搖搖頭:“不用,當(dāng)時在西域,我因為無法見到嵐娘,所以才能使用認(rèn)知治療法,況且認(rèn)知治療法需要的時間很長,所以并不適用于程三公子?!?p>  “那該如何?”

  “正如在下前面說的,這解鈴還須系鈴人,這心疾是一種精神病,想治好這種病只有一種藥,這種藥就是對方……”

  “你的意思是……那個女子?”老大程處嗣立刻明白了張揚的意思。

  程咬金卻喝道:“不行!我絕對不會同意老三和那鄉(xiāng)野丫頭來往!”

  “程公……”

  “不行,沒得商量!”

  張揚道:“國公現(xiàn)在,其實并不是為了三公子著想,而是為了反對而反對?!?p>  “為了反對而反對?”程咬金大喝一聲,“張伯陵,別以為你對立嵐有情,我就下不去手收拾你!”

  “不是,國公誤會了我的意思,”張揚道,“國公同不同意他們兩人交往,是程公的家事,我并不敢僭越,我只是建議,先把那女子召入府中服侍三公子,哪怕是作為一名仆人,只要三公子的病能好轉(zhuǎn),其他的事情可從長計議?!?p>  “是啊,阿爹,我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以三弟的心疾著想?!崩洗蟪烫幩帽硎举澩?。

  “老朽也認(rèn)為,張郎的提議可行?!?p>  “本道也以為可行?!?p>  ……

  一時間,場上大多數(shù)都表態(tài)贊同張揚的提議。

  程咬金見眾人意見一致,大喝一聲:“哼,一個個的都長本事了是不是?!好!這件事我不再管了!”

  說罷,程咬金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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