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華燁和善的笑了笑,說道:“在下的愚見不值一提,不知三皇子殿下如何看待此事呢?”
三皇子自然看出來溫華燁是有意藏起鋒芒,說到底是不信任罷了,便也沒太放在心上,喝了口茶說道:“我覺得此事需要認真查明才是,不管是誰,出賣軍情都是重罪,不論是有什么緣由。有利可圖也好,被脅迫也罷,說到底損害了本朝的利益,至本朝的邊關將士于不顧,其罪當誅?!?p> 溫華燁聞言不禁點了點頭,覺得這位三皇子倒也是個賢才,便搖了搖手中的折扇,語氣親和的說道:“三皇子所言極是,只是此時若要徹查,恐怕會有兩個極端。”
三皇子聞言便忍不住發(fā)問:“哦?不知溫公子何出此言?若是真有兩個極端,又是哪兩個?”
溫華燁也不賣關子,繼續(xù)說道:“其一,便是此人恰好在軍中任職,或許被收買,或許被脅迫,將軍情泄露,而且此人在軍中地位不低。只是如此一來,應當很容易被查到蹤跡才是,一個將軍,不會心細到一點兒蛛絲馬跡都留不下,而且更沒有權利在馬匹草料中做手腳。所以不可能是這種情況,想必三皇子和琰王殿下手底下的親兵已經(jīng)開始徹查此事了,這么久都沒查到什么,必然是排除了此種情況。”
三皇子聞言點了點頭,說道:“不錯,我已經(jīng)著手開始查此事,可是手下竟無一人能查到有用的消息,此事做的太干凈了?!?p> 溫華燁聞言了然一笑,繼續(xù)道:“那么便是第二種情況了,此人在朝中地位不低,甚至可以說是只手遮天,能夠拿到這些消息的重臣?!?p> 溫華燁不只是有意還是無意的抬頭與三皇子對上視線,沉聲說道:“恐怕,此人身后還有眾多擁護者,在各部都有人手。”說到此處,勾唇一笑,繼續(xù)道:“如此一來,便很明顯了,誰能做到呢?想必不用我多說了吧,三皇子殿下?!?p> 三皇子經(jīng)溫華燁點撥,自然也是恍然大悟,心下了然,只是確是不知該如何下手,經(jīng)此一遭,心中對溫華燁更加敬重,便請教道:“只是如今,我們就算有了懷疑對象,卻也是無從查起???此事若經(jīng)查證,必然是扳倒他們的一枚重棋,只是如今毫無頭緒,不止溫公子有何高見?”說完,還不忘親手將溫華燁面前空了的茶杯斟滿。
溫華燁聞言便有些無奈,直覺得這位三皇子剛正有余,卻謀略不足,但還是好脾氣的笑了笑,說道:“三皇子殿下不必著急,只要做了,便會留下痕跡,不必著急。不知三皇子殿下可曾聽聞西林國新開采出了一片兒金礦,想必與此事有關,不如您找人查查他們是不是有需要用到大量銀錢的地方,想必會有所收獲?!?p> 三皇子聞言思量許久,仍舊毫無頭緒,便開口說道:“難道是養(yǎng)暗樁,只是這些,大都能夠負擔得起,何事需要用到大量銀錢呢?”
溫華燁點到即止,無奈失笑道:“三殿下,若是所有的事情我都說了,都做了,又有什么意思呢?您只有自己去發(fā)現(xiàn),才有意思不是么?我該說的都說了,我只答應麓兄幫你謀事,并不管其他的,這些事情該你手底下的暗衛(wèi)們?nèi)ゲ?。今日便說到這兒吧,在下先告辭了,我妹妹今日說要給我做糕餅呢,回去晚了又要聽她念叨了,告辭?!?p> 待溫華燁離開后,三皇子身邊的親衛(wèi)上前說道:“不知殿下認為此人如何?”
三皇子有些可惜的說道:“此人的確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可惜了,并不肯盡全力幫扶于我。就連消息都是透一半兒,留一半兒,肯來幫我也是看在琰世子的面子上?!?p> 過了一會又有些嚴肅地說道:“此事的確需要徹查,既然溫公子敢那么說,想必是溫大人那里早就有了眉目,只是溫大人還不知道軍中有人泄密罷了。叫底下的人去查,勢必要查出些什么來才行,如此好的一個把柄,一定得找到切實的證據(jù)才行?!?p> 親衛(wèi)領命下去安排,獨留三皇子一人在房內(nèi)暗自思量,待回宮后,三皇子去了慧貴妃宮里,慧貴妃見他進來,便將宮婢們都遣了出去,問道:“永瑞,今日出宮,情況如何?”
三皇子笑了笑,說道:“母妃放心,此時已然有了些眉目,真是多虧了溫公子。表哥給兒臣找的這個謀士,真的是能力上乘,兒臣都想收為己用了,可惜有些話他只肯說一半兒,剩下的便只能讓兒臣自己去查了?!?p> 慧貴妃聞言倒也沒有不悅,說道:“哪兒能讓人家都做了呀,你得自己親自做一些才能放心,你表哥幫你找的人自然是錯不了。那個溫公子,他父親可是你父皇的人,比起馮丞相來,你父親更倚重他。你要知道,當年是溫大人不愿意做丞相,這才輪得到馮家撿了個便宜。”
三皇子聞言有些奇怪,問道:“溫大人為何不做丞相?高官厚祿,他就這么放棄了?”
慧貴妃又不是很清楚,說道:“母妃也不是很清楚前朝的事,只知道皇上經(jīng)常單獨召見溫長林,想必是皇上會私下里吩咐他一些事吧??傊鷾丶胰舜蚝藐P系,與我們總歸是沒有壞處的,不能怠慢了,但也不用過分親近就是了?!?p> 三皇子聞言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說道:“多謝母妃,兒臣知道了。”
李霖旗正在主帳中看京都送來的信件,接過拿過一封信件來剛要打開,就看見上面寫著“世子親啟”四個娟秀的大字。李霖旗喊人進來,說道:“這封信是給世子的,給世子送去吧?!?p> 下面人領命送到了寒冬那里,寒冬正氣悶呢,方才送信的人說信不見了,還在想著該如何交代呢,這下好了,可算是解決了燃眉之急。
寒冬喜滋滋的把東西送到了,邊跑邊喊:“世子殿下!世子殿下!溫姑娘給你送信來了!世子殿下!”還沒到帳子門口,李承麓就面露不悅的走了出來,一把奪過荷包和信件,冷冰冰地說道:“喊什么?婉婉的臉面都要被丟盡了!”
寒冬被教訓了,便委屈的低頭不語,老老實實的聽教訓。待到李承麓說完后,便問道:“您在外邊兒溫姑娘都不忘給您送荷包來,定然是萬分思念世子殿下了,殿下可不能讓溫姑娘失望。在我心里,溫姑娘早就也是主子了?!?p> 早在溫姑娘關心他早上吃沒吃飯的時候,寒冬就認定溫姑娘是個好人了,能夠關心一個下人饑飽的定然是個和善的。況且瞧著溫姑娘身邊的丫頭與她相處都不似尋常人身邊的丫頭那般主仆分明,若是世子能娶了她,自己的好日子就來了。
李承麓聞言倒是很是受用,說道:“你能有此覺悟,很好?!闭f完便進了帳里坐到桌旁,將信拆開,迫不及待的打開來。
幾月不見,不知殿下是否安好?相去萬余里,各在天一涯。日日思君不見君,只愿君心似我心。甚安,勿念,待君歸?!?p> 李承麓雖然面上不顯,但是心里早就甜的好似在蜜罐兒里浸過似的,喜滋滋的將荷包掛在腰間,出了帳子在軍營里巡視了一圈兒。
期間碰上了幾位將領,李承麓反常的上前去搭話,嚇得幾人還以為自己做錯了事兒,過了一會兒才發(fā)現(xiàn)今日世子的心情極好,不死前些日子低沉的模樣,這才松了口氣,正常的閑聊了幾句,才各自去忙正事。
李承麓帶著荷包轉了一圈兒,回道帳里走到床榻前,將放在枕邊的木盒打開,仔細地將荷包放了進去,仔細收好,便去了案前寫了封回信。來來回回寫了好幾遍都不滿意,好不容易寫了封還算是滿意的,這才將寒冬喚來,把信送了出去。
溫明婉坐在園子里小湖邊的涼亭里,一旁擺著許多鵝卵石,溫明婉無聊的拿著這些鵝軟石打著水漂兒,溫華燁聽下人說道她在這兒,便找了過來。
溫華燁也坐了下來,拿起鵝卵石開始打水漂兒,溫明婉這才正眼看他,有些不滿的說道:“你干嘛拿我的石頭?想要玩兒自個兒撿去!”說完又轉過頭去不理他。
溫華燁倒也不生氣,繼續(xù)湊上去,有些殷勤地說道:“婉兒啊,聽說今年乞巧節(jié)的花燈可好看了,跟前幾年不是一伙人了!咱們?nèi)タ磦€新鮮唄?其他幾家跟你玩兒的好的姑娘家都去,你若是不去,自己在府里干嘛呀?你說是不是這么個理兒?”
溫明婉回過頭來面無表情說道:“說吧,為什么非要我去。”
溫華燁面色一僵,面上帶了幾分討好,回答道:“怎么會呢?我能是為了什么啊?不就是為了你出去玩兒能開心點嘛!老在府里憋著,早晚會憋出病來的,你到那天跟哥哥出去走走,瞧個新鮮,別老把自己憋在府里想那個人了,行不行?”
大阿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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