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蘭......”利利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林羽得知大事不妙,奪門而出,沖下樓,依夢緊隨其后。
樓下瞬間圍了不少人,只是大家都不敢靠近。
林羽撥開人群,沖到利利身邊,看到地上慘烈的一幕,眼淚奪眶而出,她雙手顫抖地掏出手機撥通了秦經理的電話。林羽照秦經理的吩咐,又機械地撥通了保安隊張隊長的電話、120、110。
救護車、J車很快開進了松湖,開到了A棟宿舍樓下。JC迅速拉起警戒線,保安疏散了所有員工,讓大家各自回到宿舍去。
......
JC在一邊跟秦經理、利利問話,隨后又把秦經理、利利、林羽以及張隊一起帶回J局錄口供。
在JC局,利利泣不成聲地說道,“當時我正準備沖涼,就聽到外面一聲巨響,我又趕緊穿好衣服出來,發(fā)現(xiàn)若蘭跳樓了......”
“死者當時有什么不對勁嗎?”JC問。
“若蘭今晚回來比較早,她當時情緒特別低落,她說最近總聽到有人議論她的私事,把話說得非常難聽,她想辭職?!崩麛鄶嗬m(xù)續(xù)地說道,“后來,她又接到她媽媽的電話,具體講了一些什么,我不太清楚。我只知道,若蘭接完電話后,整個人更不開心了。她接完電話,就跟我說,活著真累,一點意思也沒有......”
“我安慰了她幾句,她又說她想辭職,可家里一直催她給錢建房子,她一點辦法也沒有。”利利沉默了一會,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繼續(xù)說道,“當時我安慰她,她還跟我說,這個世上,根本沒人關心她,別人騙她就算了,連家人都不在乎她,只知道向她不斷索取。她說只有我真心對她好......”說到這,利利又忍不住傷心地哭了起來,“我想她可能是受到一些流言蜚語的影響,再加上家里給了她壓力,一時想不開才......”利利泣不成聲,再也說不下去了。
一位女MJ帶利利到一邊寬慰她。JC又分別問了秦經理、林羽一些話,錄了口供,最后定為“Z殺”。
隨后,MJ撥通了若蘭父親的電話,讓他們明天過來認領尸體。
秦經理第一時間跟王總匯報了此事,并讓張隊先送利利和林羽回公司,他留在警局協(xié)助善后。
翌日上午,若蘭的父母坐最早的一班車趕到J局,得知事情始末,不由分說沖上去就要打秦經理,MJ和張隊見狀,趕緊上前攔住了。若蘭媽媽傷心欲絕地哭喊道,“你們賠我女兒!賠我女兒!”
“發(fā)生這樣的事情,誰也不想。您節(jié)哀順變吧,當時若蘭也是接了家里的電話后才Z殺的。出于人道主義,公司會給你們一筆錢的?!鼻亟浝戆卣f道。
“給多少?”若蘭爸爸聽到公司主動提到錢的事,竟不再深究,停止了吵鬧,冷靜地問道。
MJ帶秦經理、若蘭父母、張隊進到另一間辦公室協(xié)商此事。
所有事情,秦經理昨晚就已思忖好,他一夜未眠,只為將這件事的影響降到最低,出于對若蘭父母的了解,他將一切都處理得妥妥當當。
而在來J局見若蘭父母之前,秦經理又緊急召集公司所有部門負責人開了會,讓負責人第一時間或疏導或安撫本部門員工,并讓員工不得私下議論此事。
此時,最該為此事負責的陳總在得知若蘭Z殺后,直接請了一周假,躲在家里不敢出來。
王總得知若蘭事件始末后,決定開除陳總。而秦經理的處事能力,王總看在眼里,大為贊賞,直接晉升他為運營副總??紤]到公司近期所發(fā)生的種種事情,公司決定整頓不良風氣,開展企業(yè)文化與員工關懷工作,于是將林羽也調至運營中心組擔任文化專員一職。
一周后的早上,張隊急匆匆進來,走到秦副總面前,說,“副總,陳為仁到了,在204會議室。”
秦副總起身,問林羽,“協(xié)議都打印好了嗎?”
林羽拿起桌上早已整理好的一沓協(xié)議遞給秦副總。
“林羽,你跟著一起來吧?!鼻馗笨傉f道。隨后,林羽、張隊就隨秦副總去了204會議室。到了門口,秦副總示意張隊站在門口,林羽跟他進去。
一進門,林羽見陳為仁灰頭土臉地坐在那,樣子十分落魄。
秦副總、林羽在陳為仁對面坐下,秦副總看了陳為仁一眼,沒有說話,直接把協(xié)議推到他面前。陳為仁亦一聲不吭,拿過協(xié)議,默默簽字。待全部協(xié)議簽好,他突然對著秦副總冷笑道,“你贏了?!?p> “你還有人性嗎?因為你玩弄女性,始亂終棄,一個年輕的生命就這樣沒了。你還說這種話!”一向冷靜的秦副總極其憤怒地說道。門外正發(fā)愣的張隊嚇了一跳,透過玻璃往里面張望了一下。
“秦副總幫你把一切責任都擋下了,你不感恩就算了,居然還說這樣的話!”一旁的林羽亦氣憤不已、忍無可忍。
“秦副總,呵,好一個副總,你窺視了那么久的位置,現(xiàn)在終于得到了,人血饅頭好吃嗎?”陳為仁不知廉恥,倒打一耙。
“陳為仁,你枉為人!出來混遲早要還的!”秦副總擲地有聲,一字一句說完。隨后沖門口喊道,“張隊,把他送出去。”
張隊默默地將陳為仁送出了公司。陳為仁一點也不留念這個他苦心經營、辛苦控制了三年多的地方。此時,他心里只有一句——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到了大門口,張隊對陳為仁淡淡地說了句,“陳總......咳咳......老陳,我就不送你了,你走好?!标悶槿蕸]搭理張隊,頭也不回地出了松湖。
松湖門外一個人正等著陳為仁,此人正是林羽入職那天見到的那個跟老婆吵架的保安隊班長陳建世,人稱陳班。他與陳為仁是老鄉(xiāng),兩年前,還是陳為仁把他介紹進松湖。
陳班給陳為仁遞上一支煙,自己又抽取一支叼在嘴上,點燃。他猛吸一口,眉頭緊皺地說道,“老表,你怎么這么不小心?!?p> 陳為仁深深吸了一口煙,又緩緩吐出一嘴白霧。隨即將整支香煙扔在地上,抬腳狠狠地踩踏一番,直至香煙被蹂躪得面目全非才肯罷“腳”。
“你在這里好好干!”陳為仁拍拍陳班肩膀說道,仿佛在托付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