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齊良駕著馬車往欽元城駛去。途中齊良本欲再購買一輛馬車,但被秦洛勸阻了。只不過,小鎮(zhèn)的丹藥稀缺,齊良并沒有購買到理想的丹藥他們只是采購了一些補充血氣的丹藥,用來緩解金旭的傷勢。
這一路上他兩人都是并排坐在外面,昨晚的話題都很默契地沒有提及。因為金旭傷勢的原因,齊良并沒有選擇在小鎮(zhèn)逗留,晚上還是睡在了外面。不過秦洛并不抵觸這樣。
一天后,他們到達了欽元城。
在連州,欽元城有著崇高的地位,被連州的源士稱作“藥城”。而且這里是連州為數不多沒有城主的地方。
“真不愧是欽元城??!比墨城繁華得多?!饼R良望著街道上絡繹不絕的人感嘆著。
但同時,有一個問題困擾著他。欽元城比墨城大不少,那么該如何找到他的妻子?
秦洛也知道齊良在擔心什么,搖搖頭說:“我們應該先找個地方買些藥,然后問問老板不就知道了。你路上不是說金旭大哥是為了給妻子治病才出去的么?”
齊良一拍腦門,嘿嘿笑了兩聲:“對哦!還是你聰明!”
齊良馬車停在路邊,進了一家藥鋪。
一進藥鋪,一股淡淡的香氣沖進鼻腔,齊良只覺得這兩天駕車的疲勞感散去不少。
“哎?這個香氣?”齊良又嗅了嗅鼻子。
“大概是安神香之類的東西吧?!鼻芈逡灿X得身體一陣輕松。
“這位小姐說的不錯,此香名為‘幽雪’,可以緩解疲勞,安定心神?!边@時一個青年搖著扇子走上來,在他身上散發(fā)著淡淡的藥香。
青年披散長發(fā),面目俊朗,白衣的領口處印著兩株黑色梅枝,右肩上則有一株草藥的標記。
“在下,藥玉航,是這百草鋪的老板?!鼻嗄晔栈厣茸?,拱手道。
齊良也拱手道:“秦良。”
秦洛愣了一下,嘴角閃過一抹笑意:“齊洛,剛才不過是胡亂猜想,我對藥材并無精通?!?p> 藥玉航笑道:“不知兩位是想買些什么?”
齊良想了想,說:“老板,你們這有沒有補氣丸,品質好一些的那種。”
“不知小兄弟要什么品階的?”藥玉航問。
藥玉航拍著扇子,說:“本店最好的療傷藥當是一氣歸元丹了,六階丹藥?!?p> 齊良對丹藥也是一知半解,說:“那就一氣歸元丹吧。不知這價格?”
藥玉航笑了笑,說:“哦,小兄弟放心,百草鋪經營三代,雖說不會像醫(yī)圣般行醫(yī)濟世,一直秉承著物美價廉的原則。這六階丹藥,100枚上品玉珠一顆?!?p> 齊良略微思考,問道:“這藥藥力如何?”
藥玉航說:“一氣歸元丹藥力溫和,適合體質較為虛弱的人。一般來說,如果是垂死的傷者,只要服用3天,身體狀況就會有明顯好轉?!?p> 沒想到作為六階丹藥,這樣的效果已經很讓人滿意了。齊良暗想。
“我會再送小兄弟一瓶續(xù)骨丸,和這一氣歸元丹一起服用效果更佳?!彼幱窈接盅a充道。
齊良露出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這家伙,莫不是會讀心?
藥玉航看著齊良,笑說:“小兄弟放心,我從小跟家父煉藥,經營這百草鋪。從買家的問題中,便可大概猜出他們的目的?!?p> “所以藥老板被人稱為玉面讀心藥煉師啊?!痹谝慌再徺I丹藥的人笑著說。
藥玉航笑著擺手說:“這都是大家的謬贊罷了?!?p> 齊良點點頭,買了五顆一氣歸元丹。
接過藥瓶后,齊良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問道:“藥老板,不知道你這里有沒有天香凝魂丹?”
藥玉航略微猶豫,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抱歉,這七階丹藥我還未曾煉制。不過一旦煉制出來,小兄弟若是還在這欽元城,我給小兄弟留著便是?!?p> 齊良眼中閃過一抹失望。這天香凝魂丹是金旭藥單上需要的丹藥,他本想買著一并送到金旭妻子那?,F在看來是不行了。
正當齊良還想說些什么,一個伙計跑來,和藥玉航說了些什么。藥玉航和齊良兩人打了聲招呼,便到店后去了。
秦洛拉了拉齊良的衣袖,輕聲說:“沒事,我們還可以去別的地方問問,這里不是藥城么?”
齊良點點頭,秦洛突然開口問伙計:“藥老板,你可知道這城中有位姓金的大哥住在哪里么?”
伙計想了想說:“你說的是金旭吧?往北走兩里路,有家小房子,那就是金旭家了?!?p> 齊良眼中一亮,連聲道謝后也不停留,和秦洛駕著馬車往北駛去。
馬車停在一間有些破敗的小屋子前,齊良走下馬車,深吸一口氣,輕輕敲了敲門。
晃啷,門開了,一位衣著樸素,臉色蒼白的女子走了出來。她虛弱地問道:“請問,你們找誰?”
齊良望著眼前羸弱的女子,抱拳道:“請問這里是金旭大哥的家么?”
女子先是愣了一下,咳嗽了兩聲,本就慘白的臉上盡是擔憂之色:“嗯,我是他的妻子。我夫君如今不在家,不知道你們找他有什么事?”
齊良抱拳低頭,說:“嫂子,我......我把金大哥送回來了。”他不知道怎么說,現在有些語無倫次。
這句話如晴天霹靂,女子只覺頭一陣暈眩,身形猛地一晃,倚在門板上,有些呆滯地望著馬車。
齊良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女子。秦洛快步走上前,有些責怪齊良,說:“你就不會把意思說清楚么!”
秦洛上前安撫道:“姐,你先別急,金旭大哥只是受了傷,現在昏迷不醒,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他就在馬車里。”
女子看向秦洛,眼睛里的晶瑩打轉,顫巍巍地朝馬車走去。但秦洛一把將她攔下來,告訴她還是先將金旭搬回去療養(yǎng)為好。
女子微微平復了下心情,將屋內門都打開,方便齊良搬運。
齊良小心翼翼地用源力托著金旭走在前面,而秦洛則是在一旁攙著女子。
雖然齊良在小鎮(zhèn)的時候就找了醫(yī)師給金旭包扎了傷口,也換上了新衣服。但看到面色蒼白,半邊臉纏著繃帶的金旭,女子一陣心痛,捂著嘴失聲痛哭。
齊良將金旭安頓好后,將馬匹牽進院子,關上大門進到飄著藥香的屋內。
女子坐在床邊緊緊握著金旭的手,掩面痛哭。齊良有些擔心她承受不住暈厥過去,一只手緩緩運起源力,得以在第一時間救治。
好在這個女子的意志很強大,并沒有出現暈厥吐血的情況。
女子啜泣著,突然轉身,雙膝一彎就要跪下:“感謝兩位大人,我羅馨予愿意做牛做馬,報答兩位大恩大德!”
齊良手一托,柔和的源力托住羅馨予,沒有讓她跪下。秦洛則連忙將她扶起。
“嫂子,金大哥也算是我們的生死之交,這是我們應該做的?!饼R良上前說道。
“我家夫君,為何會被傷成這樣?”羅馨予顫抖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