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嵐還沉浸在看見了活生生的璉美人的震撼中沒有清醒過來。這就像是一道光擊中了她的靈魂,讓她的靈魂顫抖不已,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一見鐘情嗎?難道這就是老天爺讓我來到大唐朝的意義嗎?難道這就是我的真命天子嗎?
是誰穿越了?是書中的賈璉嗎?是那個將賈璉演繹的那么傳神的演員嗎?太離譜了!最為離譜的還是那個夢,她捂著胸口想了很多,雙眼迷離的她就連大軍已經(jīng)過去了還在發(fā)呆,竟然錯過了那人眼中興味的光芒。
直到司琴敏感的發(fā)覺到了自己娘子的不對勁,才和司琪她們將全身僵硬的王嵐扶著回來了書院的家中,害的小楊氏還以為自家女兒是被大軍的鐵血蕭殺給嚇住了,急急忙忙的請了郎中前來給請平安脈。
王嵐坐在匯花園的涼亭里,雙手托腮,眼神迷離,明顯的不在狀態(tài)。百思不得其解,自己隨說喜歡《紅樓夢》里紅學界人人唾棄的賈璉,但是她清醒的認識到,那個人物只是作者筆下文學作品中的虛構人物,相對于作品中其他男性角色來說,賈璉還有最起碼的道德底線和良善的心腸在。
是古代心靈寂寞精神空虛的貴族紈绔子弟的典型代表。很現(xiàn)實,很真實的一個活生生的古代貴公子哥兒。也是《紅樓夢》里榮寧兩府唯一一個實干家,肯干事實的人,可以說是榮寧兩府的外管家和外交家,舉凡有事全是他的。
比如接送黛玉來回往返,比如大觀園的建造,比如賈母的喪事,秦可卿的喪事。這么好色的一個人竟然沒有動天仙般的林黛玉??梢娝麑τ谇樯皇乱灿凶约旱脑瓌t。都是錢色兩清的,再比如他爹看上人家石呆子家的傳家寶扇,讓他去巧取豪奪,他并沒有仗勢欺人,而好像是付了五百兩銀子,回家硬是挨了他爹的一頓毒打,原因是竟然還給了銀子而不是分文未花的將扇子搶回來。
可以說,在某種意義上,賈璉是《紅樓夢》中男性角色中的好人。前世王嵐就不明白了,為什么紅學界的人對賈璉看不上,各種批判,穿越之前還在為后一天和紅學界的劉大師見面討論賈璉而高興,沒有想到竟然因為一個離奇的夢就來到大唐,還親眼目睹了那個夢,這么玄幻的嗎?
司琴端來了茶點,有些擔心的看著自家明顯從迎接凱旋而歸的大軍回來就失魂落魄的娘子,小心翼翼的問道:“娘子,您不舒服嗎?是早上站立了太長的時間嗎?可是朗中說娘子一切都好,您還有那里感覺不好嗎?”
王嵐看了一眼司琴,目光漸漸地清明起來,喝了一口蜜水,咬了一塊桂花糕:“沒有不舒服,就只是腿麻了而已,不比驚動老爺太太,免得她們跟著擔心?!彼厩俸退眷鼽c頭稱是,可是眼里的擔憂還是沒有放下。
王嵐這是才想起問那張和賈璉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兒是哪家的什么人?“司祺,司琴,今天程元帥的帥旗后面,那個杜字大旗下的青年小將軍時什么人???怎么長得那么像女人,太漂亮了!”
司琴和司祺對望一眼,難道娘子的不對經(jīng)時因為那個人嗎?娘子什么時間對郎君感興趣了?盧探花年輕有為英俊倜儻,她都不多看一眼,回想娘子的不對勁,她們兩人心中哀嘆,難道娘子也不能幸免嗎?
司祺輕聲說道:“娘子,奴婢聽旁邊的學子們說,那就是京城有名的四小魔星之一的杜爽。戰(zhàn)場上的修羅殺星宛如修羅駕臨殺人如麻兇殘狠厲,聽說,聽說……”
王嵐奇怪的看了一眼司祺,司祺還沒有說出什么來,司琴就沉穩(wěn)的結果了話頭:“聽說芳菲閣的劉詩怡姑娘是他的紅粉知己,杜將軍用一袋頂級寶石包了她三年呢,這件事京城都傳遍了,芳菲閣的頭牌清官人劉詩怡和杜爽郎才女貌郎情妾意。
還聽說京城有女兒的人家都十分的不愿意和杜御史家做親,誰家父母會把女兒推到那樣的一個火坑,年輕氣盛,浪蕩無形,殺人如麻,難免脾氣一上來,紈绔子弟的勁兒一發(fā)作,下手沒個輕重,自家寶貝女兒就會一香消玉殞。
再說了,又傳出了和青樓伎子那樣的風流韻事,誰家女兒要嫁過去和一個伎子爭夫君,沒得失了體統(tǒng)身份。”王嵐聽了夸張的哦了一聲道:“哦,可惜了一張芙蓉玉面??!殺傷力那是杠杠的,簡直就是滿血秒殺所有閨秀的最佳利器,以后還是離著這人遠一點,我是招架不住他的如花美貌,那人放蕩形骸,萬一起個什么不好的念頭,我肯定時最先淪陷的一個?!?p> 司琴和司祺瞪圓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王嵐,仿佛她說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話一樣,笑得眉眼甜甜的說道:“哦,哦,別這么大驚小怪,你家娘子我說的是大實話,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也不例外,就是怕自己抵擋不住誘惑,遠離危險源才是唯一有效的辦法。
那以后,有宴會的請柬,一定要打聽清楚,那什么杜將軍要是去,我們就不去了,他不去我們就去。我還記得,每次見了杜家?guī)煵笗r,她就對我十分的熱情客氣,原來老早就已經(jīng)開始覬覦我了。
以防萬一以后我還還要和一個伎子強夫君,你們可聽好了,有他沒我,有我沒他記住了嗎?”司琴和司祺聽自家娘子說的十分嚴重,忍不住就笑了:“娘子,哪有那么嚴重,堂堂嵐先生因為一個郎君退避三舍,傳出去真是有損于您大名鼎鼎的先生的威嚴!”
王嵐站起來,活動了一下稍稍僵硬的腿腳,嘚瑟的指點江山道:“哎呀,你兩不知道啦!這是先生我的大智慧,識時務者為俊杰。先生我一向就是有識之士,所以君子不危墻之下,我自信沒有能力掌控自己駕馭不了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