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大伯母,嫂嫂。我沒事!城中的流言我都聽說了,昨天在明月樓我確實見到了杜爽,但是我們誰也沒有理誰。說實話,我很心痛,我不知道我們之間出了什么問題,發(fā)生了什么?明明之前在莊子上的侍候還好好地。那時間就連清雙她們都打趣我說,杜爽為了我們兩的兩人世界,竟然幼稚愚蠢的做出了上門堵著她們不讓她們前去莊子上找我的舉動!”
王五太太擁住女兒,壓著嗓子說:“好孩子,你沒有錯,你能有什么錯呢?錯的時那壞種?!贝蟛杆齻円恢曼c頭表示同意這個說法:“對,你有什么錯,那紈绔子弟花心風(fēng)流,早些看清楚了才好,省的成親了才發(fā)現(xiàn)是個大坑,還爬不出來?!?p> “就是啊,一沒有媒妁之言,二沒有父母之命,誰還管他個風(fēng)流浪蕩子做什么呢?誰不要誰還說不一定呢!”“嗯,是這個道理?!?p> 王嵐將頭埋在小楊氏的懷里,傷痛的閉上眼睛。小楊氏看著自家女兒心痛的說道:“大嫂,這事不宜鬧大,畢竟嵐兒是姑娘家,鬧大了吃虧的總是女人,男人們一句人不風(fēng)流王少娘就可以當(dāng)做是炫耀的資本。
兒女兒家則要背上個私相授受不知檢點失德輕浮的名聲。大嫂,這事就冷處理吧,嵐兒,你說呢?”王嵐輕輕地點點頭:“全憑母親和大伯母做主,不過,我不甘心,欲親見一見杜爽,要他親口說出一個答案,也好過這樣不明理就。
你們放心,愛情不是生活的唯一,除了它,我的生命力還有你們,還有朋友,還有我的話本子,還有著書立說之道,還有我熱愛的站在講臺上的夫子崗位。傷痛總是難免的,但是時間總會治愈一切。給我時間,我又是一條生龍活虎的女漢子!”
王嵐強忍著心痛安慰自己的親人,臉上是她們一貫見到的嵐先生式的笑容,可是聽得家里的女眷淚流滿臉:“我的孩兒,苦了你了!”
三日前,王嵐正式給杜爽送了請柬,約他今日在樊樓喝茶,四個司字輩的丫鬟卯足了勁兒的裝扮王嵐。大紅色的儒衫高腰月華裙上搭著一條銀灰色的披帛拽地,濃煙的色彩將她清麗的小臉襯托的越發(fā)的冷艷清冽。
高挑的身材亭亭玉立,發(fā)髻上是一套大紅寶石頭面,在太陽照耀下發(fā)著耀目的光輝,淡掃峨眉高挺得鼻梁下一張薄厚適中的櫻唇,涂著大紅色的口脂,氣勢高絕。讓一向沒有盛裝的王嵐散發(fā)著高冷的美。
到達(dá)樊樓時,王嵐聽到了明顯的抽氣聲,呵呵,再美的容顏也拉不回已變的心。只是今天樊樓的客人特別多,已經(jīng)是座無虛席了,放眼望去,不是王公貴族就是七大門閥的子弟,在不然就是朝堂上位列三公九卿六部的大人們。
也是,這樊樓就不是一般百姓們能進(jìn)來的地方,只不過今天人多的出奇。王嵐環(huán)視一圈,微笑著點點頭,進(jìn)了包廂。仆一進(jìn)包廂,王嵐就放下笑臉,木木的坐在高幾邊,剛才強裝的堅強已剩下了滿心的創(chuàng)傷。
“嵐先生到了,杜爽還沒有到嗎?”“回娘娘的話,杜將軍還沒有到來?!币话鼛麅?nèi),赫然坐著盛裝的皇后娘娘,沉著臉問身邊的力士。力士一脊背冷汗,看著娘娘那隱忍不發(fā)的怒火,心里已經(jīng)將杜爽罵了個狗血淋頭:“真是不知死活??!”
杜爽才一上樓,就感受到了來自不同方向的不善目光的惡意對待,呵,這么多人,是誰走漏了消息,絕不是嵐兒,她不是這樣的人,心里本能的回護(hù)王嵐。
兩人相對無言而坐,王嵐揮揮手,司琴領(lǐng)著司字輩的三個丫鬟擔(dān)憂的退出了包廂,對上司琴她們但有的眼神,王嵐無力的一笑,可是嘴角連牽都沒有牽起來:“下去吧,杜將軍不會將我怎么樣的!”
“喝茶?!薄班??!蓖鯈箍粗@人的如花美顏,即便是冷著臉都讓人心神蕩漾,呵呵,自己還真是個顏狗,就是栽在這盛世美顏里,才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別有用心還是喜新厭舊?這一年多以來,自己以為已經(jīng)和他達(dá)成共識也算是兩情相悅了。卻原來一直以來都是自己的一廂情愿!
“杜將軍,為什么?我自認(rèn)不是那死纏爛打的人品,你為什么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我只是想要一個理由。為什么?這兩月城中的流言我都知道,想必你一定也有所耳聞吧!三天前在明月樓,我也清楚,我們兩個是不可能再一起了。
可是為什么?這兩年的情分在你眼中算什么?情濃時你說的山盟海誓算什么?是,我王嵐是傾慕你,心悅你,想為你生兒育女,想和你一起慢慢變老,待到我們滿頭白發(fā)變成無齒之徒眼中都還只有彼此……”
王嵐說道情動處,哽咽難言,心痛難當(dāng),強忍著嚴(yán)厲的淚水楚楚可憐的問道:“可是你為什么不在流言滿天飛的時間解釋一句,而是放任這流言擴大范圍。那時間我就明白,我之于你,不過是你風(fēng)流韻事中的某一個環(huán)節(jié)而已。
但是我不死心,想要一探究竟,這才有了明月樓的哪一出。好了,我也不喋喋不休了,杜將軍,給我一個明白,為什么?”王嵐撫著胸口,倔強的忍者淚水不讓它留在杜爽的眼前。
杜爽的雙手緊緊地抓著大腿上的袍子,死死地忍住抱著她安慰的沖動,狠狠地吊兒郎當(dāng)?shù)目炊疾豢赐鯈沟谜f道:“哪有為什么,不就是不愛了,這么簡單的問題嵐先生還有什么不明白的?你這么追著我一定要問個清楚明白,難道是不能接受作為嵐先生被人拋棄了的這個事實?”

林中胖鸚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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