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白雙雙那個賤人已經(jīng)開始查這件事了?!?p> 一個身穿鵝黃色精致公主裙的少女,正坐在同是歐式風格的沙發(fā)上,撥弄著手里淺褐色的卷發(fā),淡淡的問了一句。
“……是的,小姐?!丙[鳳回應著。卻是繃緊了身子,因為她知道,金蘭兒這副模樣是要發(fā)怒的前奏。
果然――
“啪啪”兩聲脆響落下,鸞鳳那白皙的面龐上就多了兩個刺眼的紅掌印。
“蠢貨!廢物!連一點小事都辦不好,本小姐還真是懷疑――你到底是怎么在她身邊待下去的!”
“別是本小姐以前叫你做的事全都給那個賤人知曉了吧?!”
“本小姐養(yǎng)你來是干什么吃的!”
“一年前,你非但沒能殺了那個賤人,反倒讓她得了好機緣!”
“如今她實力為神君不說,就連她身邊貼身伺候的那個死丫頭,都是個仙君!”
“而你呢?!”
“本小姐砸了多少好藥在你身上?可這幾年來,你的實力卻一點長進都沒有!”
金蘭兒越說越氣,那張透著幾分混血兒的精致面孔一片通紅,顯得猙獰無比,一雙嫵媚的丹鳳眼中,燃燒著熊熊怒火,又透著絲絲狠厲。
明明是十七八歲的花季少女,卻給散發(fā)著一種讓人窒息的壓迫感。
金蘭兒冷笑一聲,怒斥道:“呵!你在那賤人身邊待了那么久,好東西不但一點也沒得到!還險些把金家給供出來了!”
“鸞鳳,你安的什么心?!”
金蘭兒大聲呵斥道。
她的手指著鸞鳳,連說話都不自覺帶上了幾分咬牙切齒:“白雙雙在萬界大陸待的15年里,于你的傳信中,本小姐沒看到任何一點關(guān)于她好的事!”
“唯一一個就是她有個師父,可你卻連那賤人的師父是誰,叫什么名字都沒查出來!”
“呵,鸞鳳,你倒是告訴本小姐,若真按照你信中所說的那般,那白雙雙這個賤人現(xiàn)在又怎么會回來!還突破至神君,被天帝封為星華公主!!”
“那可是天庭的第一圣封公主??!”
“你真當本小姐是蠢的?!還是你自己是個蠢的!”
金蘭兒雙眼微瞇,冷笑道:“呵,你難道還看不出來?白雙雙一直在防著你嗎!”
鸞鳳身軀一顫,急忙回道:“大小姐,鸞鳳以性命擔保――對大小姐絕無異心!那白雙雙并沒有察覺到鸞鳳的任何異樣!”
“即便……即便是察覺到了……那……那白雙雙也不能對大小姐怎樣,畢竟她身邊只有一個人,對大小姐根本……”
鸞鳳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著。還沒等她說完,便又是“啪”的一聲――
“夠了!本小姐不想聽這些!”
金蘭兒毫不掩飾臉上的不耐之色,嫌惡道:“你以為你的賤命值多少錢?!”
“既然是奴,就要尊守奴的本分!你別忘了,你不屬于這!不論到哪里,不論是人是鬼,你都是我金家的奴!”
金蘭兒說完后,便不耐煩的揮了揮手:“本小姐給你最后一次機會,把那個賤人給我除了!否則,你就提著腦袋來見本小姐吧!”
“是……”鸞鳳低著頭,閃身便離開了金家大小姐的別墅。
拐過幾條街,鸞鳳便到了秋霜別墅的大門前。
見那門是開著的,鸞鳳也沒有在意,抬腳便走了進去。
卻不想,就在她剛剛走進去時,身后的門突然“啪嗒”一聲――關(guān)了。
鸞鳳猛的一回頭,卻聽她身后傳來一女子的嬌喝聲:“動手!”
此時的別墅已經(jīng)被陣法包圍,在外人看來,這棟別墅仍是空無一人。
而別墅的花園內(nèi)早已打得熱火朝天。
漫華五人合擊,招招打中鸞鳳的要害。
而鸞鳳因為挨了金蘭兒帶著靈力的幾個巴掌,本就有些內(nèi)傷,電光火石之間,一個不敵,一口血猛地噴出,便倒在了地上。
“你們……一早就知道……”
鸞鳳被其中兩個女子飛快地摁在了地上,有氣無力的恨恨道。
她們真的一早就知道!而她卻像個傻子一樣被騙了十幾年?。?p> 漫華無視她的憤怒,只是嗤笑一聲說道:“是你背叛小姐在先,如今又有什么臉面來說我們?”
“又以什什么身份來說我們?15年前,小姐你可憐,救了你一命。”
漫華邊走邊說,穿過花園到了別墅的正門時,她突然停下,轉(zhuǎn)回身,看著被兩人摁在地上的鸞鳳,冷笑著道:“可你是怎么回報小姐的?!”
“貪圖名利,為了一點點好處,你就效忠于金蘭兒!與她狼狽為奸,同流合污!加害小姐不成,還來禍害小姐的家人!”
“這些年,小姐給你的好處還少嗎?丹藥小姐沒給過?奇珍異寶小姐沒給過?連自由小姐都給了你!你卻還是背叛了小姐,投靠了金家!甚至甘愿為他們的奴!”
“我真想看看,你到底有沒有心!”
漫華說著,眼眶微紅,一揮手,便走上來一個身穿藍色長衫的女子。
女子面無表情的從袖中拿出一個瓷瓶,倒出一粒黑色的藥丸,便掐著鸞鳳的下巴,強行給她喂了下去。
“唔――咳咳咳!”
鸞鳳掙扎著,想把藥吐出來。但這藥是秋霜親手所制,入口即化,又怎么可能吐得出來?
鸞鳳的雙手又被人死死地按住,一切掙扎都是徒勞無功。
“當初小姐在收留你時,便留了這一手。你可能忘了,不過現(xiàn)在提醒――”
“也還不晚吧?”
看著鸞鳳毒發(fā)時那痛不欲生的模樣,漫華便揚起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行了,把人按到一邊,別擋著路了,等會小姐該到了。”
漫華邊揮手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