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到城門附近,徐清陽發(fā)現(xiàn)追蹤符的位置在縣城之外。
奇怪的是,城外城內(nèi)都沒有魔煞之氣。
找了個偏僻地方,騎乘靈鶴悄然飛出外面,沿著追蹤符的方位追去,他找到了旺財狼狽逃走的身影。
徐清陽觀察了一會,沒有其他發(fā)現(xiàn)。
縣城好歹是梅河縣中心區(qū)域,人口過萬,是邪靈魔胎猥瑣成長的最佳地點。
邪靈魔胎沒有追殺旺財,必定是躲在了縣城中。
想到這里,徐清陽給旺財身上補了道紙人追蹤術,隨后便原路返回。
又在城門附近搜索了一圈,還是沒有找到邪靈魔胎的蹤跡。
眼看天邊旭日初升,他便放棄了繼續(xù)搜查,皺著眉頭朝大帥府方向走。
旺財去的是北邊,茅山明上半夜就逃離梅河縣,去的卻是南邊......
兩部影片,也不知道哪個劇情先開始。
茅山明遇著的都是鬼,旺財遇著的卻是僵尸,斬殺僵尸的收益向來比鬼豐厚,從短期來看,徐清陽更加偏向去北邊。
但是,臺山縣可能隱藏著秘密,林九師兄也會出現(xiàn),一眉道長那邊一切順利的話,也不是不可以把他拉過去。
這樣一來,很多人和事就串聯(lián)到了一起,有機會把這個神秘的世界看得更清楚一些,有利于日后發(fā)展。
一個是短期收益,一個是長遠發(fā)展,這,就有點糾結了!
思量之中,徐大江手下的大頭兵已經(jīng)開始封城,并且逐家逐戶搜索邪靈魔胎。
無數(shù)不知內(nèi)情的居民被打擾,免不得抱怨幾句,外加議論紛紛。
看著周邊喧囂漸起,徐清陽吐了口濁氣,心里有了計較。
小孩子才做選擇,成年人全都要!
無論是旺財那邊的僵尸,還是茅山明這邊的鬼怪,都是筆不菲的功德收入,從內(nèi)心出發(fā),他都不想放棄。
所以,最后一只邪靈魔胎,必須要盡快消滅掉。
放下雜念,徐清陽舒開眉頭,加快腳步。
經(jīng)過幾間半倒塌的破敗茅屋,他也沒感到奇怪,只是匆匆看了一眼,就擦肩而過。
而邪靈魔胎,此時躲在最里面的一間茅屋中,正呼呼大睡著恢復元氣。
回到大帥府,發(fā)現(xiàn)青海和初六都已經(jīng)被接了過來,一眾人等時不時焦慮地看兩眼門口,正在眼巴巴地等著徐清陽回來。
“表弟,怎么樣?找到邪靈沒有?”
一看到徐清陽進門,徐大江就從沙發(fā)上彈起來詢問,他懷里緊緊抱著金佛。
金佛被盜走過,在四只邪靈魔胎被殺后,徐大江才從死去的管家身上找了回來。
徐清陽離去之后,青海到達大帥府,認出了金佛,并且給徐大江講解了一番金佛來歷。
徐大江得知金佛有鎮(zhèn)邪驅魔的威能,頓時就把這件法器當成了寶貝,片刻不離手。
五鬼百年業(yè),佛祖萬年身?
金佛是龍慈法師祭煉一生的佛門法器,此刻雖然有點破損,法力也沒剩下幾分,但對普通人來說,的確是件寶貝。
看著徐大江懷里的金佛,徐清陽輕輕搖了搖頭。
佛家法器,對自己卻是無什么用處!
從金佛上收回目光,他見到身上綁著繃帶的清海法師掙扎著站了起來。
“朋友,邪靈法力無邊,一旦順利出世,必將禍害無窮,我們必須想辦法盡快消滅它!”
聽到清海法師這話,徐清陽點了點頭,他是認同這個觀點的。
然而,邪靈魔胎可以隱匿氣息,它打定主意猥瑣發(fā)育的話,誰也沒有法子找到它。
一連兩天過去,大頭兵們已經(jīng)在城里開展了地氈式搜查,也沒有找到邪靈魔胎,反而是城里不斷有居民整家整家地被殺,一時間人心惶惶,梅河縣陷入一片驚慌的陰霾當中。
“廢物,都是廢物!”
隱患時刻懸在頭頂,徐大江變得有點暴躁,忍不住對副官暴吼:“一千個人,整整找了兩天,也沒有找到那只鬼東西,我養(yǎng)你們有什么用!”
不止徐大江,就連青海法師,這個時候都煩躁起來。
“朋友,這樣下去不是法子啊,再過個十天半月,邪靈魔胎就會順利出世,以它的秉性,到時候肯定是肆虐天下人畜不留!”
清海法師停下來回走動的腳步,拄著拐杖,一臉憂慮地問:“我們該怎么辦?”
徐清陽沉默。
這兩天下來,大頭兵們幾乎把城里每一寸地皮都搜索過了,也沒有找到邪靈魔胎。
到得這個時候,他也有點束手無策。
連殺二三十人,邪靈魔胎顯然變得更強了,來去無蹤,堪稱神出鬼沒。
唯一可以確定的一點是,這家伙肯定還留在縣城之中。
“為今之計,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
看到大頭兵們在搬動被害居民的尸體,徐清陽回應了清海法師一句,朝那邊走去。
所有被害的居民死法相同,都是沒了腦汁和血液,頭顱血肉模糊。
“又死了七個,人畜不留,真是慘啊!”
青海法師修佛,見到全家死光的慘狀,臉上不由得浮出悲憫的神色。
徐清陽倒是平靜無波,只是細細打量地上排成一排的惡心死尸。
看起來沒有什么特別之處,但是,為什么總感覺有哪里不對?
看著看著,他就皺起了眉頭。
皺眉之中,旁邊大頭兵們的議論傳入耳中。
“李老爺是個善人,死得有點可惜了!”
“是啊,前年他還請我吃過飯,這一夜之間全家都沒了,真是......”
“屁啊!你們不知道嗎,李老爺原配早死,這些年一直垂涎曹家寡婦呢,前幾日我看到曹寡婦哭哭啼啼地去了李家做事,肯定是被強逼的?!?p> ......
嗯?
曹寡婦?
對,女人!
腦中電光一閃,徐清陽頓時明白了哪里不妥。
這兩天死去的居民,都是些孩童和男人,一個女人的尸首都不見。
“你們幾個,這兩天都搬運過尸體?”
徐清陽去到這幾個大頭兵面前,沉聲發(fā)問。
“???對對對,徐大哥您有什么事?”
這幾個人也知道徐清陽是徐大江表弟,聞言頓時點頭哈腰地回答。
“這兩天死去的幾戶人家,家中有沒有女主人?”
“女主人?今天死的李家沒有,昨天的張家......好像也沒有,不過有個丫環(huán),昨天沒找到她的尸體?!?p> 沒找到尸體?
徐清陽眉頭一揚,朝那名說出曹寡婦的大頭兵詢問:“你說你見到曹寡婦去李家做事,她后面有沒有從李家出來?”
“沒、沒有吧!”
這名大頭兵猶豫了一下。
“嗯?到底是有,還是沒有?”
“額......”
看到徐清陽面色變化,大頭兵連忙回答:“沒有,沒有,這幾天都沒有看到她回去。”
“好,你們馬上去曹寡婦家守著,要是發(fā)現(xiàn)她的話,馬上抓來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