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蘇塵暴怒
蘇塵神色一怔,瞬間像是明白了什么,側(cè)頭看向了西峰,那雙深邃的眼眸都瞪圓了。
“幽黎,你給我滾過來?!?p> “二師兄,別怕,有我給你撐腰?!?p> 憨憨地胖墩扛起了巨斧,轉(zhuǎn)身看向西峰半山腰,哪還有灰袍幽黎啊?早就沒了蹤影。
“嗯?人呢?”胖墩愣愣地眨著眼。
“人個屁!”蘇塵的胡子都要被氣翹了,指著胖墩怒問道:“你告訴我,吳狄體內(nèi)的百余道魔魂萎靡不振,是不是幽黎搗的鬼?”
“我就不告訴你是他,咋地?”胖墩很橫氣,扛著巨斧挺著腰板怒道。
……
一語,讓蘇塵瞬間火冒三丈。
吳狄使勁揉著頭,這個黑胖子是真夠憨的,說話完全不過腦子啊。
“你……你真是氣死我了。”蘇塵全身直抖,點(diǎn)指著胖墩恨得咬牙切齒。
“別說沒用的,你抓緊把吳狄體內(nèi)的魔魂都弄出來,我要讓那些村民再死一次?!?p> “我看你是想死一次?!?p> 蘇塵額頭青筋暴突,一步邁出瞬間到了胖墩面前,一掌直奔胖墩的胸口拍去。
“嘿!大師兄跟我玩這招,你也跟我玩這招?不好使了。”
胖墩嘿嘿傻傻地一笑,不躲不閃挺起腰板向前一用力,硬是接了蘇塵一掌。
“還敢反抗?黑小子,你是真皮癢啊?!?p> 蘇塵右臂再添三分力道,向著紋絲未動的胖墩奮力一推,霎時(shí)間只見胖墩噔噔噔退后了七米,一個腚蹲翻倒在地滾了三圈。
“幾個月不收拾你,還敢跟師尊玩橫的了。今天,我就為你舒舒筋……?!碧K塵瞬間到了胖墩身前,言語之時(shí)再次抬起了右掌。
可就在他的右掌拍下之時(shí),古樹周圍的空氣中,瞬間彌漫了一股濃烈的腥燥之氣。
“師尊,胖墩心直口快,打一巴掌您就消消火吧?!?p> 看著將胖墩拽走的司徒皓陽,看著那暗紅色的眼眸,蘇塵額頭上的青筋再次崩起,那雙眼睛里都充斥著滔天怒意。
“該死,我不止一次警告過你,不許再喝瘋魔血,昨夜你又喝了多少?”
“不多!才喝了三葫蘆。如果您不來,我正準(zhǔn)備再喝兩葫蘆。”
“還喝?我看你也是皮癢了?!?p> 蘇塵瞬間抬起了右手,可沒等動地方,古樹之上傳來了一聲幽幽嗤笑。
“師尊!氣大傷身,您也不是不知道,大師兄想起往事就忍不住,此時(shí)沒暴走就算萬幸了。至于三師弟嘛!他就那德行,心地善良見不得旁人受委屈,沖您發(fā)火也是情理之中。”
嗯?
“老子以為你會一直躲在樹上呢,既然開了口,你就給我滾下來吧?!?p> 蘇塵都沒轉(zhuǎn)身,右臂向后上方奮力一抓,揮動間只見一人劃著弧線,砰一聲摔落在了司徒皓陽和胖墩身旁。
“哎呦我的脊椎骨……師尊,您下手也太重了吧?”
“重?你這家伙有骨頭嗎?說,為什么對吳狄體內(nèi)的魔魂搗鬼?”
蘇塵,徹底怒了。
三人對視了一眼,司徒皓陽和胖墩都沒說話,心照不宣地齊刷刷看向了幽黎。
“嗨!我說你們倆怎么總是這樣?不能次次可著我禍害吧?”
幽黎,頭大了。
“別廢話,你們?nèi)齻€當(dāng)中,只有你會抽魂成像之術(shù),你就是罪魁禍?zhǔn)?。給我說,膽敢隱瞞半句,老子立即上西峰砸了你的破琴。?!?p> “別!師尊,這……這不是昨晚閑著也是閑著,我們仨一商量就找了點(diǎn)事做。原本我們?nèi)齻€還只是猜測,現(xiàn)在看您剛剛對我們?nèi)说膽B(tài)度,我們敢肯定了,您是打算要收他為徒啊?!?p> “收你大爺!”
“不收?不收您就弄死他算了唄,何必跟一個小孩子過不去???”
“給我閉嘴!”
蘇塵一臉怒火,狠狠地瞪了一眼三人,轉(zhuǎn)身揮袖扔給了吳狄兩粒滋魂丹。
“原本打算每天給你吃一粒,因?yàn)樽蛞褂睦鑼δ泱w內(nèi)的魔魂動了手腳,今后你每天必須給我吃兩粒,現(xiàn)在就吃?!?p> “師尊,您這樣不妥吧?畢竟昨夜是我們擅自對他……。”幽黎上前了一步躬身一拜,話還沒說完頓時(shí)迎來了蘇塵的兇狠目光,嚇得他渾然一顫,硬生生把后邊的話咽了回去。
看了看掌心的丹藥,吳狄想都沒想直接扔進(jìn)了嘴里,咀嚼了幾下咽了下去。
見此,蘇塵的面色稍微有了一絲緩和,轉(zhuǎn)身再次看向了幽黎,怒哼了一聲:“今后,再敢讓我發(fā)現(xiàn)你對吳狄的魔魂動手腳,我不單單會砸了你的琴,就連西峰上的亡魂都滅了?!?p> “不敢,不敢,再也不敢了?!庇睦柽B連躬拜,道。
蘇塵的氣,又消了一點(diǎn)。
“司徒,你把瘋魔血藏哪了?統(tǒng)統(tǒng)給我交出來?!?p> “我……這……?!?p> 司徒皓陽咧了咧嘴,見蘇塵又瞪起了眼珠子,緊忙一摸乾坤袋揮動手臂,一個酒壇飛向了蘇塵。
“還有沒有了?”
“沒了!這還是上次跟您進(jìn)城的時(shí)候,我偷摸宰了幾個陰冥殿的弟子放血攢下來的,這回真沒了?!?p> “以后再敢喝,我扒了你的皮?!?p> 蘇塵抱著酒壇轉(zhuǎn)過身,又瞪了一眼吳狄之后,拿出銀灰色的長劍踏上離開了無憂谷。
呼……!
四人長出了一口濁氣,司徒浩月等三人都走到了古樹下,坐下來后倚靠著古樹,四人相互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的笑了。
有些事,不需要用話語去溝通。
有些人,只需要一個眼神就足夠了。
“吳狄啊,就像剛剛幽黎說的,那老東西很器重你啊?!彼就金╆柎蜷_了葫蘆塞,似想再喝一口瘋魔血,卻發(fā)現(xiàn)葫蘆以空無奈地笑了笑。
“他不殺我?”
“殺?笑話。如果他想殺你,就不會帶你來無憂谷。這個地方,可不是誰都能來的。就算是天元宗的宗主卜元子想進(jìn)來,那都要經(jīng)過老東西同意才行?!庇睦栊Φ?。
“你們一口一個老東西叫他,恨他嗎?”
這番話,把三人都問得一愣。
可是下一秒,三人哈哈大笑。
“這個問題,我們?nèi)硕紵o法回答你。若是有一日你做了他的徒弟,自然就清楚恨不恨他了?!?p> 司徒皓陽一摸乾坤袋,從中拿出了一個酒壇,打開壇塞狠狠地喝了一口,苦嘆了一聲搖了搖頭,嘆道:“這酒就是沒有瘋魔血好喝?!?p> “大師兄,您今后還真別喝瘋魔血了,聽老東西的話準(zhǔn)沒錯。”幽黎開了口,雖然無法看見他的容貌,卻能感知到這番勸慰話語的沉重。
“哈!現(xiàn)在想喝,也喝不成了啊。還好上次我備足了烈酒,一天喝一壇子也夠喝上一年的。”
聽這話,吳狄的嘴角微不可查咧了咧,這家伙真是個酒瘋子。
“對了!我有件事很想知道,蘇塵和你們的修為,到底有多強(qiáng)?。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