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這里也沒有,那里也沒有,到底在哪里?
辦公室內(nèi),白沂舟戴著橡膠手套,忍下性子,細心地翻看著掌中沈輪蔣的寶貝。
然而,哪怕他翻找的如此之細,也沒能尋到蛛絲馬跡。
可惡,糟心透了。難不成,還真的是被魏瑋掉包了?
不,不可能。白沂舟立刻否定了自己的想法,這腎臟上還有幾絲紅跡,刀口也十分新鮮。近來幾個小時,醫(yī)院還并沒有安排其他的手術(shù),所以腎臟絕對是原來那個。
那究竟是怎么回事,白沂舟百思不得其解。
如此想著,白沂舟的心情可以說是越來越暴躁。他的雙手支在桌子上,腦海中一片混沌。
“哎……”
突然,白沂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直起身長嘆一聲。
反正這些都是頭交代下來的工作,倒不如就此換個腦筋,選個新的角度想問題。
白沂舟暗笑,自己何時變得如此暴躁易怒,曾經(jīng)那個冷靜的老板哪去了?
他搖搖頭,不顧頸椎的酸疼,立刻又著手工作。
很忙,沒空。
又失敗了!
在白沂舟奮斗了一個多小時后,工作倒是圓滿成功,線索卻是一條也沒有發(fā)現(xiàn)。
他頹唐地倒在座椅上。
憋氣,真的是太憋氣了。
白沂舟徹底安耐不住自己的小情緒,隨手把053A推到了桌子一角,而不是培養(yǎng)皿中。
約摸白沂舟神游了一段時間后,他恍然注意到053A的表面已經(jīng)呈現(xiàn)出了明顯衰竭的樣子。
他嘆了一口氣,起身又把053A放回培養(yǎng)皿中。
畢竟,這也是醫(yī)院的財產(chǎn)。
然而這時,白沂舟的目光恰好瞥在了001A上,他的眼睛瞬間變不可思議地瞪大了。
雖然001A被白沂舟放到了培養(yǎng)液中,但因為操作不慎,001A有一小部分還漏在外面。
按理說,那露出來的一角應(yīng)該會衰竭,同053A一樣,甚至更嚴重一些。但出乎白沂舟意料,001A漏出的那一角,卻仍然鮮活依舊。
這讓人不得不起疑。
于是乎,白沂舟的眉頭緊皺,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001A,像是生怕它跑了似的。
既然剛才已經(jīng)暴露在空氣中如此長時間都無事,那么就算現(xiàn)在全部都拿出來也沒有什么事的吧。
如此念叨著,白沂舟把001A小心翼翼地托了出來,細心地把它擺到了無菌器皿中,耐心觀察。
一盞茶的時間到了,這現(xiàn)象令人匪夷所思。
除了001A剛剛的那一角外,它剩下的部分都已經(jīng)開始漸漸衰竭。
此時此刻,弱水的秘密仿佛已經(jīng)呈現(xiàn)在白沂舟面前,他舔了舔嘴唇,眼神中充滿了對勝利的饑渴。
興奮之余,白沂舟把053A和001A分別放回了培養(yǎng)皿中,他可不想在最后關(guān)頭出了差錯。
“喂,檢驗好了嗎?”這時,魏瑋推門而入。
“你忘了敲門,魏小姐。”白沂舟的心頭一顫,但還是強裝鎮(zhèn)定。
這大概就是做賊心虛的感覺吧,記得好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白沂舟想,上次這樣還是“楊家后輩”上門要隋香的時候。
那時,他倆還在。
白沂舟笑笑。
“檢查好了就給我吧?!蔽含|挑挑眉,沒有回應(yīng)白沂舟的打趣。
“你要拿它去哪里?”白沂舟問道,語氣中帶著些許疑惑。
記得白沂舟剛剛來到方唯醫(yī)院那天,萬悠然就對他說過,他對自己辦公室內(nèi)的所有物品都有絕對的掌控權(quán)。
現(xiàn)在魏瑋擅自要拿,未免不合常理。
哪怕,她是自己的助手。
何況,她要調(diào)動的是001A。
“頭兒要看。”魏瑋看出了白沂舟眼中的猶豫。
她不屑地“切”了一聲,語氣十分生硬。
“嗯。”白沂舟面色一沉,應(yīng)了一聲便把001A遞了出去。
雖然很不想,但想必魏瑋敢這么說,上頭估計也是有這個意思。
魏瑋接過001A,沒有道謝,也沒有不滿,只是徑自走了出去。
而白沂舟,只見他安靜地坐在椅子上,側(cè)耳仔細聽著走廊的聲音。待魏瑋的高跟鞋聲不遠不近時,白沂舟小心翼翼地推開門,尾隨魏瑋而去。
“可惡?!甭愤^了一個轉(zhuǎn)角,白沂舟小聲咒罵了一句。
不知為何,魏瑋突然像是幽靈似的,連人帶聲全都不見。
只留下了,一臉蒙圈的白沂舟,停留在一扇茶色的玻璃窗前。
那玻璃窗是磨砂的,白沂舟只能勉強看到那屋內(nèi)床上半臥著一個人影,那人影手里還端著一本書,正聚精會神地看著。
剩下的,他便什么也看不清了。
“白,白醫(yī)生?”是有些陌生的嗓音,但白沂舟仔細聽來卻仿佛有些熟悉。
似乎是因為被抓包的心虛,白沂舟此時的動作異常緩慢。
他抬起頭,看向眼前的小護士。
“你是……奉命照顧沈輪蔣的?”他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是的,老大擔心二少的身體會出問題,所以特地來派我貼身照料?!蹦切∽o士肯定道。
“二少?”白沂舟又問,沈輪蔣來了這么長時間,竟然沒有人和白沂舟提過,他是二子。
那小護士愣住了,面色透露出幾分慌張,大抵也是注意到自己說錯話了。
“白醫(yī)生,我先去取藥了?!毙∽o士眼睛一轉(zhuǎn),隨口扯出了一個謊話,倉皇離去了。
白沂舟也沒有挽留那小護士,只是靜靜地注視著她離開。
“貼身照顧,”白沂舟嘀咕道,“那為何你會被鎖在門外呢?”
那話漏洞太多,反而值得深究。
白沂舟看向那門鎖,有幾道新鮮的劃痕??礃幼樱蟾攀巧蜉喪Y倚在門上鎖的。
“病人少爺花了挺大的力氣啊?!卑滓手坂止镜馈?p> 這時,拐角的另一頭傳來了幾人的說話聲,以及皮鞋肆無忌憚砸地的聲音。
白沂舟有些慌亂環(huán)顧一圈發(fā)現(xiàn)身后有著一個鐵制的儲物柜。
來不及想它為何會擺在這里,白沂舟一個跨步鉆了進去。
這時,不速之客也到了。
看清來者后,白沂舟的眼睛瞬間便瞪大了。
最前面的年輕人竟張了一幅與沈輪蔣一模一樣的面孔,緊跟其后的老者就是那日的管家凡席。他倆身后,就是一堆戴墨鏡穿西裝的炮灰小弟了。
那小弟之中,有一個人為什么看起來,如此熟悉……
懷疑之余,白沂舟驚然,那領(lǐng)頭的年輕人雖說長相與沈輪蔣相同,但那紈绔,桀驁不馴的氣質(zhì),卻顯然與真正的沈輪蔣截然不同。
而且很顯然,病人是不會有那樣紅潤的氣色的。
就在白沂舟思考之際,凡席的話,直接道破了他的疑惑。
“大少,二少就在里面?!?p> 只見凡席的臉上,罕見的掛著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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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里詞
考完興奮之余,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存稿,呦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