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能行嗎?”沈輪蔣看著河中自己的倒影,不由得有些懷疑。
此時的他正帶著一副金絲框眼睛,身上穿的是白沂舟的西裝,頭發(fā)向后一抹,正是一副公子模樣。
但美中不足的是,沈輪蔣的舉手投足間卻透露出一副膽怯之氣。
“你這不行,”白沂舟搖搖頭,“沈吾銘的那些親信一眼就能看出來。”
“不行,我做不到?!鄙蜉喪Y聽了這話,似是一下子就泄了氣,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這你就放棄了?”白沂舟感到有些好笑,“我們在病房相見的時候,你那趾高氣昂的架勢哪去了?”
“那我不是難受,火大么?!鄙蜉喪Y小聲辯解道。
“那你現(xiàn)在就不難受了嗎?”沈輪蔣問道。
沈輪蔣沒吱聲,他現(xiàn)在的確還是很難受,五臟六腑火辣辣的疼。
但不知為何,他現(xiàn)在心中卻是沒了那番沉郁之氣,發(fā)不起來火了。
“沈輪蔣啊,咱們是真的時間不夠。要不我扇你一巴掌,給你加把火?!卑滓手蹟傞_手,看似語重心長的說道。
“你要扇,就扇你自己去吧!”沈輪蔣瞪了白沂舟一眼。
“那你也不生氣,我能怎么辦。”白沂舟說道,語氣委屈的很。
“愛怎么辦,怎么辦!”沈輪蔣一下子站了起來,拍拍屁股向遠處走去。
“你干什么去?”白沂舟喊著問道。
“裝沈輪蔣,偷東西去!”沈輪蔣喊的聲音更大,看似是來了氣。
然而罪魁禍?zhǔn)装滓手?,卻是臉上帶著得逞的微笑。
這沈輪蔣,剛剛還是一副翩翩公子處事不驚的模樣。再看看現(xiàn)在,不還是氣的直跺腳么。
白沂舟笑著,像極了叢林間一只白狐。
奸詐,陰險。
約莫走了一個多小時,白沂舟兩人終于走到了沈吾銘莊園的門口,躲進了不遠處的草叢之中。
“就是你哥家嗎,”白沂舟贊嘆道,“挺大啊?!?p> 要知道白沂舟這百年來見過的事物不少,讓他贊嘆一件事很難。
但倘若白沂舟碰到一件能夠刷新他價值觀的東西,他不會絲毫吝嗇他的贊美。
而沈吾銘的莊園,便是一件能夠刷新白沂舟價值觀的事物。
“鬼知道他這些年貪了多少。”沈輪蔣撇撇嘴,不買賬。
“哎,我有些擔(dān)心了。”白沂舟嘆了一口氣。
“怎么?”沈輪蔣有些不解的問道。
“這么大,可要你怎么找啊。”白沂舟看似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
“是啊……等等,你說我找?!”沈輪蔣瞪大了眼睛。
“對啊,不然我去???想什么呢?!卑滓手鄣谋砬橹型嘎冻鲆唤z嫌棄,然而實際上卻在腹中暗笑。
然而沈輪蔣卻是瞪大了眼睛,張開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
“放心,你肯定沒事?!卑滓手叟牧伺纳蜉喪Y的肩膀。
“是啊,這么大,讓我怎么找啊……”沈輪蔣重復(fù)了白沂舟說的話,瞪著眼睛掃視莊園,一副癡呆模樣。
“噗哈哈哈哈?!卑滓手鄯潘恋男α顺鰜?。
“那你干什么???”沈輪蔣終于反應(yīng)過來勁兒,問道。
“保障你的安全,”白沂舟說道,“畢竟要是監(jiān)控里看見,沈吾銘的東西被我一個外人翻來翻去的,多不好?!?p> “真是信了你的邪了?!鄙蛭徙懙闪税滓手垡谎?。
“走吧,你的心理疏導(dǎo)的也差不多了。”白沂舟笑笑,招呼沈吾銘離開。
“我謝謝你!”沈吾銘在白沂舟身后小聲嘀咕道。
“站住!”
就在沈輪蔣準(zhǔn)備按照白沂舟的指示,大搖大擺的走進大門時,一個保安突然叫住了兩人。
“怎么,沈少爺回家你也要攔著?”怕沈輪蔣說話穿幫,白沂舟忙出聲替沈輪蔣撐著場面。
“沈少爺?”那保安愣住了,他明明記得沈吾銘出差了啊。
“怎么,這一會兒不見,連主子長什么樣都忘了?”沈輪蔣仰著頭,語氣輕蔑。
白沂舟腹中暗笑,看來沈輪蔣已經(jīng)成功學(xué)會用下巴看人了。
“少爺,我以為您出差了?!北0蚕蛏蜉喪Y鞠了一躬,但白沂舟看到,那保安的神情還是有些疑惑。
“我回來還要向你通知?”沈輪蔣笑著,但卻帶著一股陰氣。
“很,很抱歉少爺,我這就滾開!”
感覺這下那保安應(yīng)該是信了,低眉慫眼,向后退去。
白沂舟向沈輪蔣示意,倆人快步流星地走進大門。
“哎,你演技不錯啊?!?p> 待走到一個沒人的地方,白沂舟用肩膀撞了一下沈輪蔣。
“那你以為?!鄙蜉喪Y瞥了白沂舟一眼。
白沂舟挑起眉毛,也沒再吱聲,但是心里也卻是放心了一點。
“擦?!?p> 就在兩人走進房屋,沈輪蔣愣是沒忍住罵了一句。
他嚴(yán)重懷疑沈吾銘金屋藏嬌,不然,你好端端一個莊園,弄這么多門都一樣的房間作甚!
沈輪蔣看著眼暈。
“你哥有沒有什么特別愛好?”白沂舟看了一圈,問道。
“沒有?!鄙蜉喪Y說道。
“那可就麻煩了啊,只能挨個找了?!卑滓手塾行┻z憾的說道。
沈輪蔣咂咂嘴。
“你就別去了?!卑滓手蹞u搖頭。
“為什么?”沈輪蔣不解的問道。
“等沈大少爺回來,一查監(jiān)控,發(fā)現(xiàn)自己弟弟翻來翻去的,這不是火上澆油么。”
“沒事,反正我也不怕澆”。沈輪蔣說著,自己推開門開始搜查起來。
白沂舟也沒繼續(xù)攔著,但其實他怕的不是沈吾銘發(fā)現(xiàn)沈輪蔣,而是擔(dān)心沈輪蔣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世啊。
“老狐貍精,”沈輪蔣突然從白沂舟身后出現(xiàn),嚇了白沂舟一跳,“有個門上鎖了。”
“那會不會就是沈吾銘的辦公室?”白沂舟問道。
“有可能,但我不敢瞎弄,我怕觸發(fā)警報。”沈輪蔣的語氣不無擔(dān)心。
走到了那間屋子門口,白沂舟驚然發(fā)現(xiàn),原來這屋是有兩道門。
第一道門是普通的門,但第二道卻是一件密碼門。
怪不得最開始他們沒發(fā)現(xiàn)。
沈輪蔣走到了第二道門前,把右手搭到了門把上,似是想借力仔細觀察這密碼鎖。
但這時,滴的一聲卻成功把兩人弄懵了。
然后,門開了。一件寬敞的辦公室靜靜的看著兩人在空中凌亂。
合著這鎖可以指紋解鎖?合著沈輪蔣的指紋可以解鎖?合著這都是什么鬼啊?
澄里詞
救命,躺著碼字脖子落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