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想報復(fù)一下丈母娘,但并不想鬧出人命。
事實上,目前激起的波瀾超出了我的預(yù)想,我甚至開始有些后悔自己做的事情。
但是世界上沒有后悔藥,后悔也沒有任何作用。
這時,我聽到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我以為又是哪個鄰居,態(tài)度有點不爽地說:“誰啊?!?p> “是我,開門。”原來是吳燦燦的聲音,她也趕了回來。
我過去開門,吳燦燦立馬跑進來。
“爸,聽說你和媽吵架了,喊打喊殺的,怎么回事?”吳燦燦有點生氣地對父親說。
她不了解事情的全貌,從她的角度看就是父親動手想打母親,所以下意識會偏向母親。
岳父氣得不想說話,我默默地拿出從王大嬸手中搶來的照片,遞給吳燦燦。
“這是什么?!眳菭N燦一臉不解地看過去。
她的表情立馬變了,逐漸沉默。
“媽出軌了?”
“燦燦,你說說誰對誰錯!”
“爸……這件事確實是媽的不對,但是你也不需要動手,你們坐下來心平氣和地談一談?!?p> “你先進房間坐一坐。”說著,吳燦燦拉著岳父走進另一間房。
與此同時,吳燦燦不斷地回頭朝我使眼色,她看了看丈母娘所在的房間,又看了看門外。
我明白了她的意思:快帶我媽離開!
趁著他們兩父女關(guān)起門聊天的間隙,我趕緊跑去廁所打了個電話喊丈母娘開門。
丈母娘躡手躡腳地打開門,露出一條小縫看來看去,我朝她打了個手勢她才敢走出來。
無可奈何,我只能帶著丈母娘過去我家。
一路上,我沒有問丈母娘任何東西,丈母娘也沒有說話。
平時囂張跋扈的丈母娘今天像是泄了氣一樣,提不起任何勁頭。
將丈母娘送回家后,我對她說:“媽,你先在這里待一會兒,等爸消消氣了再回去?!?p> 丈母娘哼了一聲:“我才不會去,他跟只蠻牛一樣,不講道理。”
我頓時噎住了,不得不說丈母娘的是非道德觀念讓我受到了很大的沖擊。
她在外面偷腥被人抓到,難道心中就沒有一絲絲的殘酷。
“我不過是和朋友在公園玩一玩,誰想到還被哪個斷子絕孫的東西拍了下來?!?p> “你爸也是小肚雞腸,這點事情就鬧得雞飛狗跳,沒點寬容心?!?p> 丈母娘竟然還在振振有詞地數(shù)落著岳父,聽得我百味雜陳。
也得虧你這樣的母親,才教得出吳薇薇這樣的女兒!
盡管我心里這沒想,但也只能憋在心里。
我隨便安頓一下丈母娘后,我下午也準(zhǔn)備去上班了。
其實我心里挺反感吳薇薇中午在學(xué)校躲著和情夫幽會,卻指揮我回家處理這些瑣碎事。
到底你是他們親生的,還是我?
看著丈母娘一臉委屈的樣子,我實在同情不起來,說實在的我內(nèi)心深處甚至還有幾分幸災(zāi)樂禍。
但我努力克制著這種想法,我知道不好。
下午放學(xué)后,我打電話給許金水:“金水,咱們今晚吃頓飯?我今天經(jīng)過你們公司。”
其實我還在學(xué)校里。
“高老板開口,我當(dāng)然無比歡迎,但是我現(xiàn)在還在公司里,估計得半個小時后下班?!?p> “沒事,正好我到你那里也要些時間。”
和許金水約好時間后,我打電話跟吳薇薇說了一下晚上不回來吃飯。
吳薇薇現(xiàn)在也懶得管我去哪,隨便回答一聲就掛掉電話。
許金水,我來了。
開車差不多二十分鐘,我來到了許金水所在的房地產(chǎn)公司。
好小子,這公司幾十層的高樓大廈,還挺氣派!
看這陣勢,許金水還五萬給我估計不成問題,我的心里稍稍安定了些。
十來分鐘后,許金水給我來電了:“高老板,我下班了,你在哪呢?!?p> “我在門口等著你呢,快下來吧。”
過了一會兒,許金水穿著西裝革履朝我小跑過來,他的臉上洋溢著無比熱情的笑容。
從他熱情的態(tài)度我更能判斷出,這次要回五萬塊錢,難度不大。
“高老板,好久不見,越發(fā)春風(fēng)得意了?!痹S金水緊緊握住我的手,一臉熱情地說。
許金水以前還是個尖嘴猴腮的瘦猴,這幾年發(fā)福了不少,臉都變得圓滾滾。
“別喊我高老板,擔(dān)當(dāng)不起,就叫我名字就行?!?p> “那我得喊你一聲輝哥?!痹S金水開玩笑地說。
“金水,附近有沒有什么好吃的,介紹一下?!?p> “公司隔壁有家剛開的西餐廳,走走走我請客?!?p> 我和許金水開著各自的車前往西餐廳。
點好菜之后,他笑著問我:“輝哥,最近有什么生意關(guān)照,我還指望著等你帶我發(fā)財呢?!?p> 聽到許金水這么問,我心中自嘲一笑。
許金水還以為我是幾年前功成名就的時候。
只可惜,物是人非事事休,現(xiàn)在我就是個負債累累的失敗男人。
“金水啊,我今天找你還得指望著你幫我一把呢?!蔽医o許金水倒紅酒。
“輝哥你說笑了,只要有用得著我的地方,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p> 我搖了搖頭,笑道:“哪有那么夸張,一個小忙而已?!?p> “我這兩年生意失敗破產(chǎn)了,前段時間債主找上門來要我至少還十萬,要不然就收走我的房子。我想起幾年前你向我借過五萬塊發(fā)展,要不是我實在走投無路,現(xiàn)在也不可能向你要那五萬塊錢?!?p> 許金水聽著我述說這兩年的經(jīng)歷,臉上的笑容逐漸僵硬了。
“你不是說笑?”
他這個時候,還以為我在逗他。
“我現(xiàn)在窮的全身上下連一萬塊都拿不出,你說呢?!蔽艺J真地對他說。
“輝哥有難,我肯定要幫,但是我一時半刻也拿不出錢來,要不然你寬限我兩天,到時候我再聯(lián)系你。”許金水動情地說。
聽到他這句承諾,我的心里反而沒有之前那么安定了。
“你現(xiàn)在湊一湊,能湊個五萬嗎?我挺急的。”我繼續(xù)和他說。
許金水還是一副愛莫能助的樣子:“如果我現(xiàn)在有錢,肯定會給你的,問題是我真的拿不出來?!?p> “輝哥放心,就算我再窮困潦倒,砸鍋賣鐵,也會將這五萬塊錢湊齊還給你的?!痹S金水說的就讓人感覺凄涼。
但我卻不認為他有嘴里說的那么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