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隔壁那位吧,長相這方面,倒是完全合格的。
如果要再說到這個性格方面吧……
那穩(wěn)準狠的手段、那如若冰霜的臉龐……楊群的腦海里幾乎是一下就涌入了他下午的一舉一動。
(“▔□▔)……
白眼兒悄悄往上那么一翻,她抬手就抹了把額頭上那已然是默默溢出的冷汗。
就只是這樣回想起來都有些讓她害怕,更別說像夏芷芷那樣去親身經(jīng)歷過一波了。
但如果讓她摒棄個人偏見,非要從這個客觀角度來評價的話……
這性子以冷漠為主的男人,以后如若是真能安安穩(wěn)穩(wěn)地在一起了,應(yīng)該也是……會讓女孩子很有安全感的吧。
至少他肯定是不會隨隨便便地在外面沾花惹草、紅杏出墻嘛!
不過如果要是說到這個堪稱終極的年齡問題……
在這一方面,他們兩個人這差的也就未免有些過大了點吧。
那八歲的差距,難免得有點思想上的代溝,說不定就連平時的興趣愛好啊、思維方式啊等等的都會有很大的不同吧。
而且再加上他那個人若犯我,我必狠狠犯人的火爆脾氣……
咦~
楊群兩手一伸,用被子給自己裹了個嚴嚴實實。
她是越想越感到有些后怕,于是乎,趕緊地抖了抖身上那一下子布滿的雞皮疙瘩。
下午他摁在夏芷芷肩上那一掌的力度,直接都讓她給硬生生地擺了個“一字馬”,這一幕說不定是會永遠地烙印在她心里的。
唉……
話說這個夏芷芷同志的眼光,怎么還就和別人那么不一樣呢?
別人不都會選擇像“鋼琴王子”那樣的溫文爾雅的翩翩君子嗎?
別人不都是會和這種直面讓自己下不來臺的人直接對著干嗎?
別人……
算了。
別人應(yīng)該也沒有那么傻,就連回趟家這家門也能認錯。
楊群完全放空自己,“咚”的一聲就又重新躺回了床上,她有些漫無目的地直直看向了天花板。
就她鄰居的那個脾氣,要是平穩(wěn)呢還算好,怎么說這皮相上倒還挺像個非常正經(jīng)的帥小伙,但要是這脾氣一個沒控制住就竄上來了,萬一要是突然就想去整蠱一下夏芷芷,那還不是簡簡單單的三兩下就能把她給收拾了的服服帖帖的嗎?
說不定這到了最后啊,就看夏芷芷的那個豬腦子和沒救的智商,估計是都可能反應(yīng)不過來人家正在忽悠她吧。
唉……
這以后,她和牟煬的立場,究竟是應(yīng)該站在幫她這邊,還是站在阻止她的那邊呢?
That is a question~
——
呼!
今天可又是新的一天啦!
伸手摁掉鬧鐘,夏芷芷睜著她的大眼睛,直挺挺地坐了起來。
昨天那讓她覺得無比丟臉的一切,也可算是都被時間給徹底翻篇了。
在自己軟和的大床上又多撲騰了兩下,再“唰”的一下拉開了所有窗簾,暖洋洋的陽光盡數(shù)灑進屋子,好像給這個世界鍍上了一層金邊。
嗯~
好幸福的味道!
晴天果真總是能讓人心情無限變好的。
夏芷芷光著腳拉開落地窗,幾步就蹦到了陽臺上,她瞇著眼仰著頭,對那個好像正在朝著它笑的大太陽,開心地揮了揮手。
她要從今天開始就更為加倍的努力加油了呀。
不光是學(xué)習成績,自然還有……
把小手微微擺成了小喇叭狀,輕翹起的嘴角掛著滿心的喜悅,她刻意地壓低聲線,對著對面空蕩蕩的陽臺喊了句:“木頭!木頭!該起床啦!”
反正現(xiàn)在這么早,應(yīng)該是隨她怎么說怎么做咯,他也肯定是看不見也聽不見的,夏芷芷低頭偷笑。
“其實我現(xiàn)在也不太清楚對你到底是種什么感覺啦,而且我也真的不是那種只看臉的膚淺女孩,就算現(xiàn)在對你的喜歡可能真的是始于顏值的,但是我想要了解你之前經(jīng)歷過的事情,也想要傾聽你心里的故事故事,雖然……我現(xiàn)在什么都沒法幫到你,但是我相信我可以足夠優(yōu)秀的!”
說到激昂之處,夏芷芷還無意識地揮了揮拳頭。
第二波鬧鐘也適時在屋內(nèi)響起,一下就把她的意識拖回到了現(xiàn)實,提醒她現(xiàn)在是時候得趕緊穿衣洗漱去學(xué)校上課了。
把那顆本該在她書桌上蹲著的翠綠仙人球認認真真地擺在平臺上,小巧的白瓷花盆上那被她用記號筆畫上的小小笑臉也正對著隔壁的陽臺,好像隨時都在散發(fā)著元氣滿滿。
“我不在的時候,就由你來幫我好好地溫暖他吧!”
——
“嘖?!?p> 穆宸扶額。
怎么這才一大早晨的就又看見她了?
隔著大老遠都看得到她的笑語盈盈,臉上那好像隨時都綻放著被無限放大的笑容,就好像能融化所有冰冷的一切一樣。
本來就失眠了一整晚,心想著反正這睡也是睡不著了,干脆就趁著天色正好直接起床去晨練吧,也算是有效地利用了時間。
結(jié)果他人這才是剛往陽臺上一站,就看到了那個左手拖著書包,右手握著校園卡的對于他來說已經(jīng)是無比熟悉的女孩兒。
就像有心靈感應(yīng)般的,夏芷芷沒有任何預(yù)兆地回過頭,看向了他所處的陽臺方向。
“嘿!早啊!我要去趕緊去學(xué)校上課了,你一定要記得三餐都要按時吃嗷!”
加大幅度的揮手,加大音量的呼喚,神采奕奕的她讓被迫接收到信號的自己瞬間布滿了極其尷尬的細胞。
按理說,現(xiàn)在的她,不應(yīng)該是還在生他的氣才對嗎?
穆宸僵硬地把頭微微偏轉(zhuǎn)了一點角度,裝作一副從來都沒有注意到她的樣子。
出乎意料的是,她居然也沒有再多事地纏著他不放。
“上課?”
穆宸雖是裝作看不見她,但他的耳朵長著畢竟也不是個擺設(shè),她剛剛沖他說了什么,他自然也是完整聽到了的。
“難道說……”
穆宸斗膽在心里做出了以個大膽的猜測。
“她就在光暨上大學(xué)?”
……
那不就可以說是他的學(xué)妹了?
嘖……
穆宸,你閑的沒事想這個到底是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