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遺憾過后,陸清冉收到一條短信,正是是左明發(fā)來的“學(xué)姐,可以出來一下嗎?我在網(wǎng)吧外面的停車場這里?!?p> “搞什么鬼呀?”看完短信她自言自語,心里突然有了一絲希翼,難道是有什么驚喜給她,所以他剛剛離開大部隊就是去準(zhǔn)備嗎?
女孩緊張地咬了下嘴唇,趁著大家沒有發(fā)現(xiàn)她,慢慢地退到最后面直至消失在黑夜里。
剛剛陸清冉他們一進來,顧元澤就在最末尾看見她的身影,其他人嚷嚷著要上機,他也就沒顧得上跟她打招呼。
結(jié)果再一抬頭,并未在網(wǎng)吧看見她。
此時,不只他一個人發(fā)現(xiàn)陸清冉不見了,岳鵬也正在找她,他進來就沒見到陸清冉,便問剛剛跟她走在一起的韋一曼“大陸人呢?”
韋一曼搖頭“沒注意,可能去洗手間了吧!你先幫她開臺機子。”
“哦。”
一群人各自找了喜歡的座位坐下,岳鵬來到收銀臺“濤神,大陸一會來,我沒她身份證,你給她留臺機子吧?”
顧元澤在四周看了一圈,不僅陸清冉?jīng)]來,左明好像也不在。這種情況他也不好多問,聽岳鵬這么說也就胡亂點點頭。
不知道是不是今晚太開心的緣故,整理衣服的時候,陸清冉發(fā)現(xiàn)自己有點手抖。
也不知道他到底準(zhǔn)備了什么驚喜給自己,一想到這,內(nèi)心就止不住的雀躍起來。她走到網(wǎng)吧外一個臨時停車的地方,順著網(wǎng)吧透出來的一絲光亮看見了站在墻角的左明。
遠遠地,他的上半身隱在黑暗里,一點微紅色的光忽明忽暗。等她走近細看,發(fā)現(xiàn)那忽明忽暗的光是來自左明手里的煙。
他不知道在思考什么,現(xiàn)在才注意到她來了,趕忙把煙扔到地上用腳踩滅。
她頓了一下,故作輕松的說:“我還是剛知道你會抽煙?!?p> 左明有點局促,淡淡地回應(yīng)“很久沒有抽了?!?p> 如果到現(xiàn)在她還沒有發(fā)現(xiàn)左明今晚情緒異常,那她應(yīng)該就是個傻子吧!
“那就戒了吧,對身體又不好?!眲傉f完就打了一個噴嚏“抱歉,我對煙味有些過敏?!?p> 對面的男孩帶著她換了個地方,她用余光偷偷觀察他的臉色,好像真的很不開心呀!
等了半天,左明才嘆口氣,像是醞釀了很久“我叫你出來,是想跟你說件事。”他似乎有些疲憊,但現(xiàn)在這個表情,陸清冉敢打賭,他要說的事并不是什么好事。
“什么事,你說吧!”
過了一會,左明才艱難地說出口“對不起,我想說我們分手吧!”
“你說什么?”陸清冉以為自己聽錯了,問了一遍。
“我說,我想跟你分手?!?p> 陸清冉只覺得自己腦中“轟”地一聲,像是被擊中了一樣,這是不是就叫晴天霹靂?
自己的初戀,才開始不到十天就要結(jié)束了?
她猛地眨了一下眼睛,又眨了一下眼睛,不是幻覺?。?p> “我能不能問,為什么?我哪里做的不好嗎?”這么突然總得有個原因吧!
“不是你的問題,是我的問題。”
“你什么問題?”
“我……”我了半天,也沒有說出理由。
陸清冉見他這樣,覺得自己像是被人戲耍了一樣,她認認真真地看著他,一字一句說的很慢很慢“你知不知道,這是我的初戀,如果你覺得自己當(dāng)初追求我是個錯誤的決定,那是不是分手兩個字,應(yīng)該留給我來說?”
“對不起,是我一開始沒有想清楚,對不起?!闭f完這句話,左明轉(zhuǎn)身就走了。
留下陸清冉站在那里,猝不及防吐出一句“又是給我一個背影?。 甭曇粜〉奖伙L(fēng)一吹就散了。
她覺得可笑,又覺得委屈,現(xiàn)在的年輕人怎么這么不負責(zé)任啊,說要在一起也是他,說分手的也是他,一點都不尊老!
外面這么黑,也不考慮下我一個女生安不安全,自己就跑了,一點都不紳士!
今晚這么高興,選擇這個時候提分手,太掃興了,一點都不貼心!
她沒有回網(wǎng)吧,而是去前面不遠的商店買了一罐啤酒。
一個人坐在路邊喝酒,對面有一只白色的流浪狗可憐兮兮地看著她,她朝它招招手,小白狗并沒有過來,而是扭頭跑遠了。
“嘁,這狗怎么跟左明一樣?”她朝著小白狗跑遠的方向大喊“喂,我又不會吃了你,你跑什么跑!”
一罐啤酒下肚,陸清冉感覺自己的腦袋上長出一朵大蘑菇,沉沉地甩也甩不掉。
陸清冉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網(wǎng)吧的,走進去那一刻,從來沒覺得網(wǎng)吧的燈光這么刺眼,眼睛被札地生疼。
坐在收銀臺的人一直留意門口的情況,看見她走進來故意低下頭擺弄電腦,生怕被她發(fā)覺自己在等她一樣。
結(jié)果等了半天,也沒人來。他用余光看了眼收銀臺周圍,并沒人站在外面。
于是假裝不經(jīng)意抬頭,正好看見一個背影略過他面前,直直的走到韋一曼身邊坐下,然后將頭靠在韋一曼肩上。
韋一曼正在看綜藝節(jié)目,見狀問她“怎么了?就瞌睡了?”
“嗯”。
過了一會,顧元澤借口來給她開機,走到她身邊,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女孩整張臉不正常的泛紅,周身隱隱地散發(fā)著酒氣。
“她喝了多少酒啊,醉成這樣!”
韋一曼這才取下耳機掰過她的臉“怎么這么紅???她晚上也沒喝多少,就一杯啤酒吧!可能是太高興了,酒不醉人人自醉?!?p> 顧元澤瞟了韋一曼一眼,心想,你還能不能更靠譜一點?
哎,他微微嘆口氣,去旁邊的飲水機接了一杯熱水遞給陸清冉。
女孩雙目緊閉,眉頭微蹙,很不舒服的樣子。
韋一曼見她這樣不成,于是厚著臉皮開口道“濤神,開個后門唄,大陸她這樣窩著也不行,你們VIP室空著嗎?借給她躺一躺。我得在這給松哥看包,麻煩你送她上去行不行?”
如果是平時,陸清冉肯定會說不用了,會給人添麻煩,可這個時候,她一句話都不想說,她就想給人添麻煩。
聽見韋一曼這么說,陸清冉突然睜開眼睛,可憐兮兮地看著顧元澤,學(xué)著韋一曼的語氣說“行不行?”
說完又撅起嘴,特別委屈的說“娃娃太慘了!”
韋一曼老臉一紅,著實有點心虛,她是知道陸清冉的酒品……額……怎么說呢……反正跟平時判若兩人。
她之所以想討間VIP包廂也是擔(dān)心一會陸清冉在這里哭起來,那可真是場災(zāi)難!
顧元澤很無語,把水杯放在電腦桌上,然后說“行吧!”
顧元澤扶著腳步已經(jīng)有點發(fā)虛的陸清冉上了二樓,陸清冉半靠在他懷里,路過沙發(fā)區(qū)的時候,剛好看見醉成一灘泥的二哈。
她覺得好玩,還上前拍拍二哈的臉。
“二哈,起來了,要睡覺回去睡!”
……
顧元澤怕引起圍觀,趕緊將人拉走。
陸清冉被拽地莫名其妙,回頭看了顧元澤一眼“你是誰啊?”
說完沒有預(yù)兆地整張臉懟到顧元澤面前,“咦,你長得真好看!”
某男的心跳仿佛驟停,一把推開她的臉,沒想到女孩惡人先告狀“唔……你這人怎么這樣,我夸你好看,你還打我……嗚嗚”
………………
很顯然,某人這樣并不適合一個人待在VIP包廂里。
他對現(xiàn)在這種狀況,實在有點無所適從。
“行了,你別哭了,我不是故意的?!?p> 女孩一雙大眼睛飽含淚水,迷離又懵噔地看著他,似是不懂他說了什么“嗯?”
這幅無辜又委屈的樣子,是想怎么樣?顧元澤一個頭兩個大,好不容易將人拖到自己的休息室,想讓她站直都困難。
“你的酒量是貓酒量嗎?”一杯能醉成這樣……他深度懷疑韋一曼剛剛虛報了。
顧元澤推開門,將人扶進去扔在床上。
他撓撓頭,突然有點后悔把人帶到這里,一個醉醺醺的女孩被帶回陌生男人的房間,這怎么描述都很罪惡啊!
“喂,陸清冉!”他拍拍女孩的臉。
女孩乖巧地“嗯?”了一聲,他又倒了一杯水走到床邊給女孩灌下去。
她是真的有點渴了,一杯冷水喝完,人好像清醒了一點,睜開眼睛看看四周,又看到站在床邊的人,她好像,看到濤神了呀?
“陸清冉,你知道我是誰嗎?”
她重重地點點頭,緩緩?fù)鲁鰞蓚€字“濤神?!?p> 還認得人就好……
“這里是我平時休息的地方,你醉成這樣,也不能讓你一個人在外面,你稍微休息一下吧,等酒醒了再下去找一曼他們。”
“嗯!”她又重重地點頭。
顧元澤關(guān)了燈,卻沒有把門關(guān)死,搬了一張凳子坐在門口,走廊里微弱的光照進屋內(nèi),陸清冉迷迷糊糊地感覺格外心安。
只是門外的人好像并沒有這么好受,想起與她一墻之隔,心里就莫名地一陣煩躁。正準(zhǔn)備靠在門上抽根煙,房門卻被打開了。
“能再給我一杯熱水嗎?”陸清冉含糊不清地問他。
顧元澤又去給她倒了一杯熱水,“小心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