驅(qū)車回到家中,推門而入以后,一桌子豐盛地飯菜讓顧元澤幸福地彎起嘴角。
屋里轉(zhuǎn)了一圈,卻沒有找到那抹倩麗地身影,一低頭看見桌布下露出小半截裙角才欣然一笑。
他故意放大聲音說“這一桌飯菜,是家里來了田螺姑娘嗎?可惜陸女士不在,我只有自己享用了?!?p> 聽見他停車的聲音才想躲起來給他個驚……嚇,誰知道這人一點(diǎn)情趣都沒有,才找多久就放棄了,找不到也可以打電話試試嘛!
躲在桌底的人聽見他真的拉開椅子坐下來,急急忙忙地從桌子底下鉆出來,抱怨道“你這人太沒耐心了吧,就不能再……”
伸了半個身子出來瞪大眼睛一看,椅子上并沒看見顧元澤的身影。
“找我呢!”一個聲音從她身后傳來,來不及站起整個人就被他抱著轉(zhuǎn)了一圈。
“嚇我一跳,你放我下來!”
整蠱失敗反被嚇到,陸清冉氣的抓住他的胳膊想狠狠地咬了一口。
“哎,別咬別咬,不是田螺姑娘嗎?怎么成小狗了!”
顧元澤假裝怕疼閃到一邊,陸清冉卻不打算就這么放過他。兩人繞著桌子來回追打,沒幾圈陸清冉就敗下陣來。
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用蹩腳的演技展現(xiàn)自己的委屈,聲音楚楚可憐“不來了,不來了,你都不讓著我一點(diǎn)!”
顧元澤哪里吃得住她這一套“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戲碼,只好乖乖伸出手“給吧!”
“果然,女人一撒嬌百煉鋼也成繞指柔?!钡靡庋笱蟮淖ミ^他的胳膊,一口咬下去,咬完看見顧元澤疼的皺了皺眉才放軟了聲音說“這是送給你的禮物。”
他帶著一絲嫌棄地擦掉自己胳膊上的口水,然后拉過她的手替她擦了擦嘴角,語重心長地說“那等這個印子消了,你就要回來,不然太久我可能就忘記你了。”
氣氛一下子變得很傷感,陸清冉不喜歡離別,所以她刻意不去想這件事,反手拉著他坐到自己身邊,給他夾了一塊魚肉,故作輕松說“別人都說,要抓住一個男人的心,得先抓住男人的胃。這些都是我精心準(zhǔn)備的,我就不信抓不住你的心?!?p> 說完又給他撕了一個雞腿放到碗里。“快嘗嘗!”
見她滿眼期待,顧元澤也不再糾結(jié)上個問題,快速解開領(lǐng)口的扣子,擼起袖子大快朵頤起來。
吃的人沒有看的人香,這話也不假。被他這么一感染,陸清冉也迅速投入戰(zhàn)斗。
兩人化悲傷為食欲,一桌五菜一湯,被他們消滅了大半。
陸清冉摸著鼓起的肚子,看他還在努力清盤,不免想到日后她痊愈了,就可以和顧元澤生個孩子,她每天做好美味地飯菜,等丈夫和孩子回來,一家三口,三雙筷子三只碗,兩葷兩素一個湯。
“若是印子消了我還沒回來,你一定要來找我,因?yàn)槲視饶阆肽钗腋肽钅?。?p> 埋頭吃菜的男人緩緩抬起頭,看見對面的女人眼里閃爍地淚光,重重地點(diǎn)點(diǎn)頭。
歷經(jīng)了數(shù)小時的飛行,再轉(zhuǎn)車,一路周折,最終,顧北北還是平安到達(dá)她的宿舍。
行李才剛安置好,桌上的筆記本電腦就收到了一條郵件提醒。
一身的汗臭味已經(jīng)不能讓她去做別的事情,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去舒服的洗了個熱水澡。
直直的伸了個懶腰,又從酒柜里拿了一瓶葡萄酒,給自己倒了小半杯才坐到桌邊察看郵箱。
看見發(fā)件人顯示是“秘密”,手中的酒驚得差點(diǎn)撒出來。
“又是他!”
顧北北猛地蓋上屏幕,一口氣把杯子里的酒飲下,情緒略微得到疏解后,才又打開電腦點(diǎn)開郵件。
郵件內(nèi)容并沒有多少,還是一行簡單地文字“別費(fèi)心了,她走不了?!?p> 這個叫“秘密”的人,上一封發(fā)給她的郵件內(nèi)容是“你們誰都救不了她”。
那時她剛訂了回國的機(jī)票。
這種像被人監(jiān)控了一樣的感覺,令她毛骨悚然。
一氣之下,她沖到窗前拉上所有窗簾,之前她有擺脫朋友幫忙查查這個人的郵箱,得到的回復(fù)是,注冊這個賬號的人是本地人,而且去年已經(jīng)去世了。
比起是有人監(jiān)視她的生活,她更愿意相信這是有人在惡作劇。
但現(xiàn)在看來,并不是她所期望的那樣,這個人并不是沖著她來的,而是沖著“陸清冉”。
按理說知道她和陸清冉關(guān)系的人并不多,知道她會說服出國治療的人更不多,那么,最大可能是顧家的人?
歸根結(jié)底,還是沖著顧元澤來的?。£懬迦讲怀鰢?,她和大伯的約定就作廢了,她堂哥顧元澤就不能回顧氏。
理清頭緒后,她腦海里瞬間出現(xiàn)的就是老二那一家人的嘴臉。
顧北北簡直要被氣笑了,一群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到現(xiàn)在還看不清自己幾斤幾兩。
于是她迅速在電腦上敲出一行字“我知道你是誰,奉勸你和你背后那些人不要執(zhí)迷不悟,醒醒吧,只有顧元澤可以救顧氏。”
一口氣寫完這些話,直接點(diǎn)了發(fā)送。
知道了他們是誰和他們的目的,心里輕松不少,又給自己倒了半杯紅酒,搖晃著來到窗邊,撥開一點(diǎn)窗簾從上往下望去,靜謐地夜讓她的心也隨之安寧。
一間昏暗地地下室里,滿地的泡面桶和啤酒瓶,只有桌上閃爍的屏幕證明這里還有人生存。
“叮”的一聲,是郵箱收到郵件的聲音,可電腦的主人似乎并不打算點(diǎn)開。
旁邊的水壺響起來,熱氣騰騰的水霧在四周彌漫,一只白的有些病態(tài)的手伸過來按下加熱按鈕。
手的主人背對著電腦在不遠(yuǎn)的地方坐著,他的身軀有些佝僂,頭發(fā)臟亂的蓬起,凹陷地雙眼緊緊盯著面前的顯示器,手里端著一桶還未拆封的泡面。
而顯示器上,正是顧元澤和陸清冉從家里出來,下到樓下扔垃圾的幸福畫面。
地下室光線太陰暗,這人的臉埋在暗處看不清是誰,且他體型消瘦整個人窩在那里,連是男是女都很難分清。
只有那封署名“N.G”發(fā)來郵件可以證明,這個人就是“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