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老板,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躺在病床上的趙永福,在聽到于金寶的話后,連忙忍著尾骨傳來的疼痛,坐了起來,不停的給于金寶倒著歉。
于金寶還沒來得及說話,已經(jīng)從劇痛中緩過來的于亮,捏起拳頭就往趙山河沖過來:“CNMD,敢打我,我弄死你!”
趙山河很淡然的伸出一只手,就握住了于亮的拳頭,然后用力一扭,于亮再次慘叫出聲。
“啊,我的手斷了,我的手斷了?!?p> 趙山河隨即松開了握住于亮的那只手,然后看向于金寶:“我跟你玩橫又怎么樣?”
于金寶冷笑一聲:“年輕人熱血上頭,可不是什么好事。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惹了不該惹的人!”
“我惹不起的人有很多,但不包括你。”趙山河淡淡的說了一聲,然后看向仍在慘叫的于亮:“我爸因為他受了傷,他就得付出代價。”
這會兒的趙山河,神情肅穆。
“山河,你還嘴犟!快點給于老板道歉!”誰知道,趙山河的話才說完,強忍著疼痛坐起來的趙永福就呵斥道。
趙山河對趙永福的呵斥充耳未聞,再次看向于金寶:“于老板,我知道你。你在鎮(zhèn)上確實有錢有勢,你想怎么招,我都接著。不過,后果,我就不知道是什么樣了?!?p> 原本還滿臉怒氣的于金寶,聞言神情頓時變得嚴肅起來。
趙山河卻是知道于金寶這么一號人,因為,在二十年后,于金寶是鎮(zhèn)上的首富。
整個鎮(zhèn)上百分之八十的樓盤,都是他開發(fā)的。
身家具體多少沒人知道,但是趙山河曾經(jīng)大概的估算過,反正不會比他低。
因為于金寶開發(fā)的樓盤,不僅僅只有鎮(zhèn)子上的,區(qū)里,市里都有。
怎么說呢,在整個鳳城,于金寶都能算得上一號人物。
搞得起房地產(chǎn)的,沒一個簡單的。
畢竟房地產(chǎn)涉及到的方方面面太多了,一般的有錢人玩不來。
房地產(chǎn)可不僅僅是有錢就能玩得轉(zhuǎn)的,還得有權(quán)有勢。
沒權(quán)沒勢想搞房地產(chǎn),基本上都是無根的浮萍,隨時可能沉沒。
不過,現(xiàn)在的于金寶,可不是未來的于金寶。
以趙山河現(xiàn)在的身家,根本不需他。
錢,他有。
權(quán)勢,在這個年代,就不怕沒有。
于金寶能找人,他趙山河也可以花錢找人。
交情不夠,那就靠錢砸。
本來就不是多大事情,也根本不需要多深的人脈關(guān)系來處理。
估計這事,連鎮(zhèn)子都出不去。
鎮(zhèn)子就這么大的鎮(zhèn)子,誰還沒有個親戚朋友。三轉(zhuǎn)兩轉(zhuǎn),基本上就都是認識的人。
趙山河也不怕把事鬧大,只要能出了這口惡氣就行。
于金寶看著趙山河淡然的樣子,心里在不停的思考著自己要不要跟趙山河弄一場。
最近剛剛有人警告過他不要惹出什么事,不然的話,他也不會一直在這里給趙永福賠罪,不想把事情鬧大。
可現(xiàn)在這個名叫趙山河的年輕人一出現(xiàn),就擺出一副有恃無恐,要把事情鬧大的樣子。
他于金寶要是就這么慫了,以后還怎么在鎮(zhèn)子上混。
趙永福的來歷他清楚的很,就一個普通的木匠,趙山河他也略有耳聞。
這個時候的大學生還是值錢的,況且,是考上復旦的大學生。
不說整個鎮(zhèn)子都知道趙永福的兒子考上了國內(nèi)頂尖的大學,十里八鄉(xiāng)基本都聽說過。
趙永福在他家干活,于金寶自然也是知道這事的。
去年于金寶找趙永福給他打家具,是因為趙永福的手藝在鎮(zhèn)子上挺出名的,做工講究。不然的話,于金寶直接讓自己手底下的木匠來干就行了。
當時談好了干完活就給錢,后面于金寶壓了五百塊沒給,就一直拖著。
今年年前趙永福來要錢,于金寶沒給,不過也沒撕破臉說不給。本以為這趙永福會到年底才會來要錢,沒想到今天大早上的上門討債來了。
恰巧于亮又在家,趙永福又說了兩句難聽的話。
于亮上來就想動手,沒想到才推了一下趙永福,趙永福就摔了。
于金寶本身這段時間就想低調(diào),不想惹事,就把趙永福送到了醫(yī)院。
在醫(yī)院這么長時間,于金寶已經(jīng)把趙永福安撫好了。五百塊錢給了,醫(yī)藥費也付過了,沒想到趙山河一來,就打了于亮,還耍起橫來。
最終,于金寶還是決定,這事不能就這么算了。不然,那些他欠錢的人,不得天天來鬧騰。
最近風聲緊歸風聲緊,可趙山河在于金寶心里,還真不算什么。
名牌大學生又能怎么樣,在外面還不是給人打工。給他做賬還有畫圖的,不都是大學生。
大學生他見得多了,一個個一開始都人五人六覺得自己挺了不起的,等經(jīng)過生活的踐踏后,就知道到底該怎么做人了。
像趙山河這樣的,也就是在大城市多呆了幾年,算的了什么呢?
要是趙山河真的混得很有出息,趙永福哪還至于為了五百塊大老早的跑到門上來要錢。
強龍還不壓地頭蛇呢,更別說,在于金寶心里,趙山河根本算不上強龍。
所以,于金寶依然強勢的說道:“年輕人不知道天高地厚很正常,不過,希望你待會兒還能這么橫。”
說著,于金寶從口袋里掏出了一部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小八,帶兩個人到鎮(zhèn)醫(yī)院來,小亮被人打了!”
趙山河靜靜的看著于金寶打電話喊人,等于金寶電話打好了,趙山河順勢一腳,踢在了于亮的腿上。
手腕處剛沒那么疼的于亮,哪里能想到到了這個時候趙山河還敢動自己,一下子又被踢了個結(jié)實。
趙山河下腳自然不會有多重,只是會讓于亮感到疼,其他不會有啥事。包括一開始的一拳以及剛剛扭于亮的手腕,都是這樣。
畢竟,故意傷人跟打架斗毆不是一個概念。
身為一個守法的好公民,趙山河可不會知法犯法。
于金寶的老婆,剛剛沒撓到趙山河,就直接坐在地上撒潑打滾了。
這會兒看到趙山河連續(xù)又打了于亮兩下,一下子又從地上爬了起來,朝趙山河沖來:“打我兒子,我跟你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