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何人逼迫你?”
“求王爺饒了奴婢吧,奴婢不敢說!”
“快說!”
秋月知道了再也無法逃避,既然自己陰謀敗露,不如將皇后拉來墊背,讓歐陽雍廉將矛頭指向皇后,自己倒是可以安穩(wěn)些時日,之后再想辦法逃走。
“王爺,這一切都是皇后逼迫奴婢所為?。 ?p> “皇后!你是說毒害媛兒的是皇后?秋月,若你膽敢信口雌黃、胡說亂道,本王即刻便要了你的命!”
歐陽雍廉自然知道秋月就是皇后的人,聽到秋月親口承認,他心中的疑慮終于要解開了。
“求王爺開恩,您就是借奴婢十個膽子,奴婢也不敢欺騙王爺??!”
“好,既然你說皇后想要毒害媛兒,她與媛兒無冤無仇,她為何要這么做?”
“王爺有所不知,這一切還都要從陛下將三王妃接進宮時說起。”
秋月想:既然自己被抓或小命不保,所有的計劃就此都落了空,還不如將她所知道的一切,都告知歐陽雍廉,讓他與皇帝較量的時候,自己興許還有機會逃走。
秋月言語中自然是要添油加醋的,她把歐陽天宇將楚碧媛接進宮的目的,說的一清二楚,包括歐陽天宇早已知曉,歐陽雍廉與楚碧媛的婚姻,已是名存實亡已經(jīng)合離。
既然他歐陽天宇有眼無珠看不上自己,而今也再無機會成為他的女人,還不如把這混水攪得再混些亂些,她也想知道,歐陽雍廉知道這一切時會怎么做?
果不其然,歐陽雍廉聽了秋月所說這一切,先是驚愕不已,后怒火中燒青筋暴起,渾身的血液都在碰撞,恨不得立刻便殺進皇宮,親自質問歐陽天宇,他竟然敢覬覦自己親弟婦,竟這般倫理不分,令自己又如何能輕饒與他?
他恨自己為何不早點發(fā)現(xiàn),歐陽天宇窺視楚碧媛的蛛絲馬跡,也不會讓媛兒被她人毒害,讓事情發(fā)展到這種地步,如今自己連個心愛之人都保護不了,還有何顏面再見到媛兒,又如何面對,曾在她面前立下誓言,說要護她一生周全。
他實在未想到歐陽天宇,竟然如此人倫綱紀不顧,他不僅早早的便籌謀如何得到媛兒,還逼迫自己令娶新妃。
如若不是自己暗地,與他國的皇帝達成一定的協(xié)議,他國皇帝又怎會答應,陪自己演完這場戲,這口惡氣,歐陽雍廉無論如何都難咽下。
如果沒有這件事情發(fā)生,或許引兵向闕他仍會有猶豫,但是此刻他恨不的親自領兵,殺進宮中質問歐陽天宇,為何一再觸及自己的底線。
“王爺,奴婢真的好冤吶,若不是皇后因為嫉妒三王妃,認為是三王妃誘惑陛下,陛下才會做出如此荒唐之事,是皇后以奴婢家中親人做要挾,還說若是秋月不應,就要將秋月賣入青樓逼良為娼,是皇后逼迫奴婢做出如此惡毒之事,還請王爺開恩吶!”
“來人,先將秋月押入牢房嚴加看管,等本王將此事徹查后,在做定論?!?p> “是!來人,將秋月帶下去。”
任子沖立刻叫來侍衛(wèi),要將秋月帶走。
“王爺開恩吶,王爺,奴婢冤枉啊!”
“帶下去?!?p> 秋月哭哭啼啼的喊著冤枉,被侍衛(wèi)帶走了,可她轉過頭的瞬間,臉上卻帶著一絲冷笑。
“王爺,秋月之話,不可不信,卻也不可全信?!?p> 站在歐陽雍廉身邊的趙桓,他覺得秋月說的并非全部是真。
“本王定要將此事問個清楚。人馬可都安置好了。”
“回王爺,咱們的人馬都已經(jīng)準備好了,所有將士只等王爺一聲號令。”
“趙桓,任子沖聽令!”
“卑職在!”
“傳令下去,今夜子時,引兵向闕皇宮大殿,此舉只許勝不許敗,本王一定要看到雍家軍的旗幟,插遍皇宮的每個角落?!?p> “是王爺?!?p> “醫(yī)圣可有尋到?”
“回王爺,派去請醫(yī)圣的親信回報,醫(yī)圣此時正趕往雍王府?!?p> “好,你和子沖兩人兵分兩路,今夜定要將整個皇宮拿下?!?p> “是!”
歐陽雍廉吩咐完一切,匆匆回到尚玹居,看到閔公主仍在碧媛身邊,不由得對她欽佩幾分,媛兒此生能遇閔洛爾如此之友,也是人生一大幸事。
“媛兒如何了?”
“王爺,剛剛給王妃喂了藥,可一口都未喝下去,這可怎么辦啊?”
“是??!三王爺,碧媛這滴藥未盡可如何是好啊?”
此時不僅春桃著急,閔洛爾也是心急如焚卻又束手無策。
“你們都先出去吧!本王先為媛兒運功逐毒?!?p> “也只有先這樣了,我們便在門外等候,若有事隨時叫我們?!?p> “多謝閔公主?!?p> 閔洛爾與春桃出了尚玹居,她們擔心楚碧媛不敢遠去,只好守在門外焦急的等待。
歐陽雍廉并未將尋得醫(yī)圣之事,告知閔公主她們,他做事一向沉穩(wěn),若是醫(yī)圣到了王府以后,再告知她們也不遲。
屋內只有歐陽雍廉與楚碧媛兩人,歐陽雍廉看到床邊小桌上放著的湯藥,他端起來舀了一小勺,輕輕的放在楚碧媛唇邊,慢慢喂她喝下,果不其然,湯藥順著唇邊流下,根本喂不進去。
歐陽雍廉心中自然也是心急如焚,不再思慮端起湯藥喝了一口,然后用口對口渡藥的方法,將碗中湯藥一并全數(shù)給楚碧媛喂下,然后為她運功逐毒。
歐陽雍廉運功為楚碧媛逐毒,卻只能護住楚碧媛心脈,不加速體內血液流動,逼出毒素少之又少。
歐陽雍廉看著氣若游絲的楚碧媛,即心痛有懊悔,若是早些將自己的真實心意告知媛兒,她又怎會負氣離自己而去。
自己曾說過今生要護她周全,可如今媛兒卻如此,毫無生機的躺在自己懷中,恨自己對歐陽天宇的歪心思毫無覺察,為此卻害了媛兒。
“王爺,王爺,醫(yī)圣來了,醫(yī)圣來了!”
年邁的劉管家,一路小跑高聲喚著王爺,他心中是激動的,當他知道楚碧媛中毒后,就夜夜難寐日日祈禱,祈禱上天保佑這個善良純真的孩子。
“快請!”
“是!”
門外醫(yī)圣孟澤,隨即便走進尚玹居,他并未對王爺行禮,而是深沉小聲的低問:
“病人在何處?”
任子沖見狀,剛想質問醫(yī)圣為何這般無禮,卻被歐陽雍廉制止了,歐陽雍廉迅速的上下打量著所謂的醫(yī)圣,雖然歐陽雍廉從未見過醫(yī)圣真實面目,總以為是位年長的老者,未想到今日所見的醫(yī)圣,竟比想象中的要年少許多。
“醫(yī)圣,王妃在這里?!?p> 畢竟歐陽雍廉閱歷經(jīng)驗十分豐富,看人也是十有八九,他發(fā)覺眼前此人并非胡言,所以馬上將他引到了床邊。
醫(yī)圣也沒多做解釋,而是上前查看躺在床上的女子后,先是一驚!因為從女子的面色來看,中毒早已傷了心脈,若是深入骨髓,怕是再難以挽回,孟澤即可上前為楚碧媛診脈。
歐陽雍廉一直看著醫(yī)圣的神情,竟看不出絲毫波動,不多時孟澤便停止診脈道:
“可有紙筆?!?p> “有有,奴婢這就去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