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醒來
等到蓮落醒來的時候,還有些迷茫。
實在是不知道自己在何處?等倒看清面前的場景的時候,蓮落的第一反應(yīng)竟然是想要從床上跳下來。
白澤正好端著白粥進來,看到她這個樣子,連忙阻止。
“你干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寒毒發(fā)作好不容易寒毒壓制下去,現(xiàn)如今的你的手腳都已經(jīng)被寒毒發(fā)作的時候寒氣侵入,雖然已經(jīng)拔除了,但是畢竟是傷筋動骨,你一定要好好躺著,你在鬧什么?不想要你的腿腳了?”
嘴上這般說還不能表明他的生氣以及交集,直接把白粥放到了屋子正中的桌子上,腳步匆匆地來到了蓮落面前,直接把他硬生生的按了下去,讓他躺好。
蓮落連話都沒說,再一次被按倒在了床上。
無奈地瞪了白澤一眼,隨后看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白粥。
“你桌子上的白粥應(yīng)該是給我的吧,你這樣讓我躺著怎么喝?難不成你想喂喂我?”蓮落挑了挑眉帶著幾分調(diào)侃的味道問道。
白澤好不容易把蓮落按在了床上,正站起來聽到對方的話,神情已將看著對方看一下桌子上的。眼神也忍不住順著對方的眼神看向了桌子上。
看到桌子上那碗白粥,白澤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
不過現(xiàn)如今蓮落也沒心情去注意這些,他也不過就是發(fā)掘自已己再一次扛過了寒毒,心情有些愉悅,這才忍不住調(diào)侃了白澤幾句。
“這里還是罪犯的窩藏點吧?那幾個被我捆起來的畜生呢?還有那些孩子們呢?”
蓮落這時候已經(jīng)看清他所處的環(huán)境,尤其是還散亂在地上的衣服樣子的繩子。
蓮落挺慶幸的,幸好并不是他以為的那一間,要不然一想到自己在這床上躺著他就惡心煩。
可是即便是這樣,蓮落也是渾身不自在。
“你安心躺著,這被褥都已經(jīng)換了干凈的,你就放心吧?!笨粗徛錅喩聿蛔栽诘臉幼?,白澤當然明白,他心里想什么立刻說道。
沒想到被褥竟然換了新的,蓮落還挺驚訝的,沒想到白澤竟然這么細心。
白澤看到蓮落驚訝的樣子,不自在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那什么不是我換的?是只周大人家里的丫鬟給你換的?!?p> 作為大老粗,他可沒想到這事情還是知州家里的丫鬟。一進門看到這里就忍不住皺眉直接換了被褥。
也不知道他是從哪里帶來的,不過白澤想一想又釋然了,畢竟這里離之周家,不過就隔了兩道門。
雖然這兩道門兒也得有二里地。
“那些孩子們怎么樣了?”蓮落再一次開口尋問。
“是咱們本縣的,已經(jīng)幫孩子們都找到家人了?!卑诐尚÷暤恼f道。
“那些男孩兒我倒是不擔(dān)心那些女孩兒呢?”蓮落可十分清楚,無論是小戶人家還是大戶人家,對于女子的苛刻。
小戶人家對于女孩當然混不在意,丟了就丟了,說不定對于他們來說,女孩子丟了還省下一口飯。
對于大戶人家女孩子的名聲大于天。
丟了,即便被找回來他們也不會承認的。
“你別擔(dān)心,有知州大人出面,那些孩子們絕對會安排的妥妥當當,不會有任何壞名聲傳出來的?!?p> 白澤小聲地安撫道。
“是嗎?那就好?!鄙徛潆m然心里依舊擔(dān)心,但是他也相信白澤所說的話,既然最大的官兒已經(jīng)出面了。想來這些女孩子應(yīng)該能有一個好的下場。
更何況說是規(guī)矩嚴苛這些孩子。頂大了,也不過十多歲的年紀,過個三四年,誰又知道是誰呢?頂多也就是嫁的遠一些,對于往后的生活并沒有什么。
“你不是說這些孩子心里都有一些問題嗎?那么往后是不是還要時不時的去看一看這些孩子呀!”
蓮落雖然不懂什么心理學(xué),但是這些孩子尤其是女孩子受到的創(chuàng)傷太多了。
他也見過的太多了,他自己不能與男子接觸,這個病也是從小犯下的,雖然他不覺得有哪里錯,但是他也不希望其他的女孩也跟自己一樣。
“我已經(jīng)說好了會不定期去這些孩子的府上叨擾。”白澤耐心的說著。
順便已經(jīng)把粥端來了,咬了一手周,實在是不知道該不該喂道蓮落嘴里。
“你別操這么多心,雖然有的人家迂腐,但是大多數(shù)都還是很愛自己的孩子的,更何況知州大人并沒有勉強,如果孩子真的沒有人認定知州大人會替他們找一個好人家或者直接留在知州府,等到長大了會替她們陪送一副嫁妝?!?p> 白澤并不希望蓮落操心,這些事情自然有專業(yè)人士去辦,他們把孩子們救出來了,雖然有義務(wù)讓這些孩子們過的好,但是卻也沒有義務(wù)照顧他們的后半生。
蓮落聽到白澤的話隨意的晃了晃腦袋表示自己知道了,隨后張開了嘴,眼神調(diào)侃的看著白澤。
示意對方既然。坐在了他的面前也已經(jīng)要滿了一勺子的白粥,那么還在猶豫什么呢?看那白粥的樣子也不像有多燙。
看到蓮落這個樣子,白澤。真是氣得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隨后仿佛英勇就義一般的。把勺子小心翼翼的捅進了蓮落的嘴里。
不過就是為一碗白粥,卻被他做的仿佛上刑場一般。
蓮落一邊美滋滋的吃著白澤送到自己嘴邊的白粥,一邊心里好笑對方一副如喪考妣的樣子。
等到白粥吃完了,蓮落眼睛直直的看著白澤遞到自己面前的手帕挑了挑眉。
“你覺得我現(xiàn)在適合做劇烈運動嗎?你不是說我現(xiàn)在最好?就是躺在床上不動彈嗎?”
你上這班說著表情無辜的看著白澤仿佛十分委屈。
白澤覺得自己真是搬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可是,她又能說什么呢?確實是自己說的,更何況他也擔(dān)心,因此只能無奈的把手帕擰干t蓮落擦干凈了臉。
“我手上也覺得挺臟的,打了那些人,我手上一手的灰塵,你難道不應(yīng)該幫我把手也擦一擦嗎?”
我還沒說完就感覺到自己的手被人捧了起來,雖然幫自己擦手的人一臉的不愿意,但是,手上的動作卻十分的輕。
自己的手被對方捧在手上,仿佛捧著什么易碎的寶物。
蓮落想到自己一閃而過的念頭,忍不住覺得自己簡直不知道抽了什么風(fēng)有些好笑。
他拿著毛巾的手替自己擦拭著手,仿佛一層輕輕的羽毛。碰在了自己的手上,惹得自己的手背有些癢,讓蓮落忍不住想要把手抽出來。
“別動,還沒有擦干凈?!卑诐刹粣偟牡闪松徛湟谎郏詈笤僖淮伟阉氖肿ゾo。
等到把他的兩只手都擦干凈了之后,這才滿意地放下了。
看著剛自己擦完手臉,渾身走到臉盆仔細清洗手巾白澤,忽然想起了什么?
“對了,你……”蓮落想起了什么,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么說。
“怎么了?”白澤疑惑的回頭看向他詢問。
“你們光看到了孩子還有其他人嗎?”蓮落有些小心翼翼的問道。
“這倒沒有!怎么難道還有其他人或者壞人,還有漏網(wǎng)之魚?當時光注意那些孩子了,只是粗略的搜查了一遍院子,倒是沒有看到其他人,不過想來今天應(yīng)該會把整個院子再一次仔細的搜查一遍?!卑诐烧f道。
“怎么會呢?”蓮落聽到白澤的話,確是臉色一變,那么多的人,怎么可能憑空消失?
更何況除了關(guān)押孩子的那個地窖,還真沒有什么地方能夠藏下這些人。
“咳咳,難道你們就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有什么地方不一樣或者異常的地方?”蓮落再一次詢問道。
說到這里發(fā)現(xiàn)白澤一臉一言難盡的看著她,被白澤正目光看的忍不住渾身不自在的蓮落,真是恨不能想要摸一摸自己身上是不是哪里不對勁。
“怎么了?”蓮落忍不住問出口。
“你還想要問怎么了?你……唉!算了!”楊要說什么,忽然又覺得說什么也已經(jīng)于事無補。
想到當初。吳捕頭帶著眾人闖到那間有著籠子的房間看到一地的死尸,而且都死狀十分的凄慘,身上沒有一塊好肉。
眾人渾身打了一個激靈,當初他們進來的時候,看到被打的煙煙一吸的眾人已經(jīng)對蓮落的狠有了一定的了解,卻沒想到竟然還有更厲害的。
忽然覺得這幾個人雖然被打得連他爹媽都不認識,但是到底留了一口氣。
雖然他們也十分氣憤,這些人竟然拐賣孩子。就算是千刀萬剮也不為過,但是,想到一個小姑娘竟然這么殘忍,殺了對方還不行,還要把對方毀的這么慘,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些什么。
“你那神情可不是像沒事的樣子?!?p> 蓮落狐疑的看著白澤。
“我其實是想說,你既然已經(jīng)把人殺了,最起碼留個全尸,手段是不是有些殘忍,我到也不是說你不該殺,畢竟這些也都是壞人,死有余辜。只是死了,你再費心費力的毀了他們的尸體。豈不是受累的也是你?”
白澤到底沒有忍住把自己心里想的跟蓮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