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建筑公司搬遷到廣州,徐冰也要到跟隨公司到廣州工作,于是決定帶上孫麗華和兩個兒子。臨走時徐父徐母依依不舍,對兩夫妻千叮萬囑。
這是孫麗華首次走出家鄉(xiāng),對外面的世界充滿新鮮和好奇,以前一直以為這些地方和家鄉(xiāng)一樣也是平原,沒想到陽江和江門一帶都是山,村鎮(zhèn)就坐落在山腳下。兩個兒子異常興奮,眼睛好奇地盯著車窗外面,有時用手指著外面叫起來,有時望著外面拍掌歡笑。車一路從湛江經(jīng)茂名、陽江、江門、佛山,進(jìn)了廣州。
徐冰選擇在廣州花都區(qū)落腳,在工業(yè)區(qū)旁邊的城中村租了一間兩房一廳的房子,月租三百元,很便宜。
孫麗華感嘆,廣州和家鄉(xiāng)的差別真大,光是這條城中村就有許多百貨店和飯店,而且交通發(fā)達(dá)便利,坐車非常方便。
在出租屋附近就有一間幼兒園,這讓徐冰和孫麗華很興奮,因為兒子徐浩已經(jīng)五歲大,需要入讀幼兒園了。
孫麗華溫柔地對兒子徐浩說:“浩浩,過段時間送你去幼兒園上學(xué),到時候乖乖的不要哭鬧。爸爸媽媽在下午四五點(diǎn)接你回家?!?p> 徐浩努著嘴說:“我不去!”
孫麗華說:“聽話,幼兒園有很多小朋友,你和他們一起,可好玩了?!?p> 徐浩說:“我不去!我要和弟弟玩!”
孫麗華說:“只和弟弟玩的話,時間一久你就膩了。再說了,弟弟老搶你的玩具,在幼兒園就沒人和你搶玩具了?!?p> 徐浩努著嘴說:“你騙人,我才不相信你!”
孫麗華又好氣又好笑,正想哄他,這時徐冰黑著臉說:“不去也得去!不聽話是吧?”他舉起手裝著要打的樣子。徐浩被嚇得叫著躲在母親的身后。徐冰知道,小孩子就像頑皮的小綿羊,只要你這個牧羊犬兇相畢露,小綿羊就會變得聽話。
孫麗華轉(zhuǎn)身對兒子說:“聽話,在幼兒園老師會教你識字識數(shù)。”徐浩扁著嘴不敢吭聲拒絕。
過了一段時間,徐冰和孫麗華一同送兒子上幼兒園,幼兒園的老師站在門口滿面笑容地迎接。徐浩皺著眉頭扯著母親的褲腿不肯進(jìn)幼兒園,徐冰黑著臉呵斥道:“欠揍是吧?”徐浩一臉委屈,一副要哭的樣子。
孫麗華從包里拿出兩顆糖果,塞進(jìn)兒子的手里,說:“乖,下課后再給你買糖果吃?!?p> 徐浩看著糖果,一臉不情愿地跟著老師進(jìn)了幼兒園。
徐浩坐在座位上看著年齡和他差不多的同學(xué)們,滿心膽怯不敢和同學(xué)們說話。他轉(zhuǎn)頭看見父母和弟弟在窗口看著自己,母親笑著搖了一下手,他頓時扁著嘴扭過頭看著同學(xué)們。孫麗華笑著和徐冰出了幼兒園。
老師是一個三十幾歲的女人,她溫柔地請小孩子們作自我介紹。徐浩站起來羞怯地說:“我……我叫徐浩,今年五歲了……唔……”他想說又不知說什么好,只好坐下來。
老師說:“很好,大家鼓掌。”說完鼓起掌來,小孩子們也跟著鼓掌。
課堂上教的是簡單的數(shù)學(xué),徐浩算數(shù)時是扳著手指算出來的。語文課教拼音,小孩子們跟著老師一個個地念,識字則是看圖片認(rèn)字。因為有圖畫,小孩子們都充滿好奇和興趣,老師也不強(qiáng)迫小孩子們死記硬背,只在黑板上按筆畫順序慢慢地寫出來。
徐浩因為還沒習(xí)慣長時間離開父母,整天想著父母來接自己回去。老師擔(dān)心這些小孩子哭鬧,于是和小孩子們玩游戲,并讓小孩子們一起玩耍。
下課后,孫麗華抱著小兒子徐洋來接兒子徐浩,徐浩一看見母親就興高采烈地迎上去。徐浩問孫麗華:“爸爸呢?”
孫麗華說:“他還沒下班回家。你今天有沒有哭?”
徐浩搖頭說:“沒有。媽媽,我要買糖吃。”
孫麗華從包里拿出兩顆糖果說:“先給你兩顆。”
孫麗華安頓好兩個兒子,就進(jìn)了廚房炒菜。
徐冰下班回家,兒子徐浩絲毫沒有高興的樣子,可能是今天把他嚇到了,一直耿耿于懷,只有徐洋高興地迎上去,徐浩轉(zhuǎn)身走向房間找母親孫麗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