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父子倆都覺得在大廳中放飛自我是一件很刺激的事,可心里卻還是有些不踏實,即使只是站在外面聊天,心中的背德感依舊在猛漲。
就好像父子二人正在干什么對不起家人的事情一樣。
這種刺激,偶爾追求一次就行了,次數(shù)多了時間長了,連本人都有些不適應(yīng)。
天玄大陸男人的忠貞觀,已經(jīng)深深刻入到了骨子里,即使周圍沒有人在監(jiān)督,他們也會下意識地遵守。
饒是陸坷兩世為人,在這個世界生活了十四年后,也被同化的不輕。
像顧長風(fēng)這樣的男人,已經(jīng)算是男人中少有的膽大包天的那類人了。
“仔細(xì)想想,我好像已經(jīng)很多年沒摟著你睡過覺了呢。”
“都怪你娘,在你還小的時候就把你趕到自己的房間里一個人睡了?!?p> “還說什么你已經(jīng)不小了,該自己一個人睡了,哼,還不是為了她的一己私欲”。
“不如今晚你就和爹一起睡吧,正好補償補償你這些年的損失,怎么樣?”
聽到顧長風(fēng)的提議,陸坷連忙擺了擺手。
“不了,不了,我都已經(jīng)是大孩子了,怎么還能和父親一起睡呢,傳出去免不了要讓人笑話。”
“不會的,你不說別人又怎么可能會知道呢?!?p> “再說了,就算是別人知道了,也不可能去笑話你一個小男人,父子兩個人一起睡,有什么好丟人的?!?p> “你呀你,我知道你自小就要強,什么事都想著和女人比一比,可也不能太認(rèn)真了,你終究是個男人,在這種小事上面,沒必要想著去和女人相提并論?!?p> “來嘛,來嘛,正好咱們父子倆還能來一段午夜密話,嘖......想想都覺得不錯?!?p> 顧長風(fēng)現(xiàn)在可以說是“少年心”爆棚,執(zhí)意要和陸坷來一場父子夜話。
對此,陸坷也不好太過于堅決的拒絕,唯恐傷了自己老爹的心,只得半推半就的和顧長風(fēng)走進(jìn)房間。
其實吧,父子晚上一起睡一覺,談?wù)勑倪@種事,陸坷是不抗拒的,相反他還很期待。
但是吧,這前提是二者之間,這個父親的角色得正常一點。
或者說,是和他心目中,一個父親的應(yīng)有的形象稍微吻合一些。
陸坷心目中父親的形象,應(yīng)該是粗獷一些的中年男人,皮膚有些粗糙,上床睡覺前也不愿意洗腳,伴隨著陣陣若隱若現(xiàn)的腳臭,被他摟在懷里,還能聞到腋窩里傳來的汗臭味。
顧長風(fēng)身上滑溜溜的,又有比女人還香的味道,和陸坷心目中父親的形象實在是大相徑庭。
和一個這樣的父親躺在一張床上睡覺,總讓他覺得稍微有些別扭。
被顧長風(fēng)拉扯著進(jìn)入房間之中,陸坷下意識地左右打量了一下,緊接著便吃驚的張大了嘴巴。
只見這房間之中金燦燦的一片,簡直是亮瞎了陸坷的眼。
這還只是乍一看而已,細(xì)細(xì)看去,這房間中的每一處地方都透露著一股“窮奢極欲”的味道。
那垂在地面上的床簾,以玉珠為墜,金絲編制而成,單單只是那么一小簾,就夠一戶普通人家,生活幾輩子的開銷。
還有那紅木制成,上面雕刻著堪比壁畫一般精美花紋的床榻,單單只是上面鑲嵌的美玉,恐怕都能供應(yīng)一個普通修士修煉一輩子。
出身皇族,陸坷有資本自詡見多識廣,饒是如此,他看到自己老爹房間里臨時布置的這些東西,也不由得咂舌。
合著自己以前享用的都是些破爛貨,真正的好東西,都讓老娘給自己爹用了。
“爹呀,你這房間里的東西,是不是太過于奢華了。”
“咱們出遠(yuǎn)門,又不是搬家,不至于把這么多貴重的東西帶在身邊吧,很容易露富的?!?p> “哼哼?!?p> 聽到陸坷的話,顧長風(fēng)無所謂的笑了笑,躺在床上伸了個懶腰之后,他半倚在床頭,對陸坷說道:“兒子,你不懂,這些東西還真就必須得帶在身邊才行,而且還必須得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來這些東西的價值?!?p> “這就是所謂的......男人的牌面!”
“......”
顧長風(fēng)說的無比認(rèn)真,陸坷聽的卻是一頭霧水,不能理解話里的意思。
“男,男人的牌面?”
“沒錯,就是男人的牌面?!?p> “這房間里的一切,還有我這身上帶的飾品,都是男人的牌面,能讓人一眼就看出來我在娘家的地位如何,嫁人之后的生活是否富足。”
顯擺了一下自己手腕上的桌子和手指上精美的戒指,顧長風(fēng)繼續(xù)說道:“就拿咱們父子倆來比較吧,坷兒你若是和我一般年紀(jì),咱們兩個人同時站在男人堆里,受尊敬的一定是我,而你嘛......就是那個被鄙視的人?!?p> “或許其他人表面上不會說什么,可在心里,他們都會認(rèn)為你在家里不受妻子的寵愛,是個沒人疼的可憐男人”。
說話的同時,顧長風(fēng)招了招手。
待陸坷來到床邊的時候,他將陸坷的手抓在手里,細(xì)細(xì)摩挲著每一根手指。
“你看看你這手上,一個像樣的戒指都沒有,嘖嘖嘖......真可憐,一個有未婚妻的人指頭上就套了一個破鐵環(huán),你這未婚妻的定情信物,也太寒酸了吧?!?p> “你和李維一起走出去,單看身上的飾品,別人還以為他才是少爺呢?!?p> “唉,真是愁人,就這么一打眼,我都害怕你成親之后的日子不好過?!?p> 聽著顧長風(fēng)的話,陸坷翻了個白眼,忍不住為葉樂怡辯解起來。
“這可不是葉樂怡送給我的定情信物,這三把飛刀才是,你看看這飛刀,可不是天玄大陸上的產(chǎn)物,而是外域星球來的,價值嘛......怎么也比一堆金銀首飾值錢吧?!?p> “她有病吧,誰家的定情信物送飛刀啊,她怎么不整把外域星球產(chǎn)出的砍刀送給你,那不是更值錢?”
“......”
雙方的觀念不同,想法自然也不同。
陸坷和顧長風(fēng)這一對父子,在男人的牌面這個問題上,可謂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想法。
眼看顧長風(fēng)言語間對葉樂怡不滿的意思越來越明顯,陸坷連忙開始轉(zhuǎn)移話題。
“爹啊,你說外域星球的是哪里呀,那里是不是有很多好東西?”
“在我的印象里,好像但凡沾上外域星球的這四個字,無論什么東西價值都會飆升?!?p> 撒著嬌鉆進(jìn)顧長風(fēng)懷里,陸坷開始問起自己一直想知道的問題。
看著懷里可愛的兒子,顧長風(fēng)也顧不上數(shù)落讓他很是不滿意的葉樂怡了,專心給陸坷科普起知識來。
“外域星球啊,嗯......怎么說呢?!?p> “外域星球很遠(yuǎn),遠(yuǎn)到一個飛天境修士如果不借助星環(huán),需要飛行數(shù)十年才能到達(dá)其中一顆星球,甚至可能一輩子都到達(dá)不了。”
“外域星球上的東西有好有壞,之所以從外域星球來的東西都那么貴,純粹是很多人的無知和獵奇心理導(dǎo)致的,他們好奇且對外域星球知之甚少,單純的認(rèn)為來自外域的東西就是好東西,這才導(dǎo)致外域星球上的東西在天玄大陸上價值飆升?!?p> “當(dāng)然了,也有外域星球的東西確實有不少神奇之處這一點的原因?!?p> 顧長風(fēng)解答了陸坷一個問題,卻又引出了他另一個疑問。
“爹,什么是星環(huán)呀?”
顧長風(fēng)似乎很喜歡看陸坷以一副乖巧模樣,向他問問題的表情。
忍不住用手將陸坷的臉向中間擠去,在將他的臉變成一個肉包子之后,顧長風(fēng)才繼續(xù)認(rèn)真的回答道。
“星環(huán)吶,你可以理解為可以在兩顆星球之間傳送的大型傳送陣?!?p> “飛天境的先行者以血肉之軀橫渡無垠虛空,在無邊的黑暗中耗盡余生光陰,尋找著具有價值的星球?!?p> “當(dāng)先行者們找到一顆合適的星球時,他們就會開始著手創(chuàng)建星環(huán),然后后人們便可以通過在天玄大陸上的星環(huán),直達(dá)其他星球。”
“這過程聽起來簡單,其中的艱難卻超乎常人的想象,近來數(shù)百年的時間,單單以咱們登仙國為例,前往虛空的飛天境強者足有數(shù)十名之多,最終成功建立的星環(huán),只有寥寥不到一手之?dāng)?shù)?!?p> “剩下的先行者們,要么失敗了,要么則是還繼續(xù)在無盡虛空之中探索著?!?p> “除了成功和失敗的先行者,還有一些背叛者,他們在尋找星球的過程中迷失了自我,有些是被實力強大的人強行控制,有些則是因為利益和各種原因淪為了其他星球勢力的走狗。”
七色小吉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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