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他是他吹牛必備法器,鄭婉兒拿身子換,他都不愿意。
鄭婉兒有些失望。
“那你彈奏一首小調給我聽聽好嗎?”
真是個纏人精啊。
不過對于美女的要求,顧寶一向是不太愿意拒絕的。
“那就來一首貧道原創(chuàng)吧?!?p> 顧寶抱著吉他,走了兩步,彈奏道:
“蕭蕭易水寒煙暮,蘭舟微雨,長堤輕恨。
寂寞蒼生冷徹骨,鸚洲島上嘆江湖。
綠殘紅出,心字當疏,從此花期謝兩無?!?p> 彈奏再三,顧寶笑道:“鄭小姐,貧道耍的如何?”
鄭婉兒愣了好久,半晌才道:“很不錯,能再來一首輕快的嗎?這個曲兒有些悲吶?!?p> 寶哥就把大臉湊了過去,“你親一個,貧道再給你彈奏一首?!?p> “流氓!”
鄭婉兒臉色一紅,薄怒道:“你再這樣,我可生氣了?!?p> 顧寶撇撇嘴,“貧道只是想讓婉兒小姐看看,人的臉皮要不要這么厚!”
鄭婉兒一呆,“什么意思?”
“你一點好處不給貧道,貧道彈了一首給你,你還不知足,要了還想要。做人臉皮可不能這么厚!尤其是女人!”
鄭婉兒略有沉吟,點頭道:“你說得對,是我有欠考慮?!?p> 她抬起頭,“這樣,你若是能答應彈出一個讓我驚艷的曲調,我就答應你任何一件事情?!?p> 寶哥脫口而出,“包括睡覺嗎?”
“低俗,你就不能想些正經的?”
鄭婉兒啐了一口,淡淡道:“只要能讓本人驚艷,便是讓你睡又如何?!?p> 寶哥和他的小伙伴,都驚呆了。
厲害了,我的婉!
鄭婉兒眼中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只要你不怕鄭家把你砍了,隨你如何。”
原來是這等念頭,可顧寶是何許人等?
豈會怕這些!
他抱著吉他,想了想,正要彈奏,忽然又覺得不對勁。
“要是你覺得驚艷,卻又不承認,怎么辦?”
鄭婉兒緩緩起身,正色道:“我鄭婉兒說一不二。若是讓我驚艷,定然不會不承認!”
麻蛋,有個性!
顧寶一拍吉他,唱道:
“天地悠悠,過客匆匆,潮起潮又落。
恩恩怨怨,生死白頭,幾人能看透。”
甫一開腔,鄭婉兒就呆住了。
小嘴微張,滿臉不可思議。
顧寶得意一笑,繼續(xù)彈唱道:“紅塵啊滾滾,寶哥啊情深,聚散終有時?!?p> 鄭婉兒小嘴合上:“.......”
顧寶唱起來,哪里還管其它,繼續(xù)陶醉道:“留一半清醒,留一半醉,至少夢里有你寶哥去追隨。
我拿青春賭明天,你用真情換此生。
歲月不知人間,多少的憂傷,何不瀟灑走一回!”
........
“鄭姑娘,請問我這小曲兒演奏的如何?”
一曲彈罷,顧寶得意的問道。
“非常不錯?!?p> 鄭婉兒笑道:“若是沒有寶哥兩個字從中作祟,說不定我就驚訝了?!?p> 寶哥那個氣啊,“你這是欺騙貧道感情!”
鄭婉兒搖頭道:“真不是我的錯,誰讓你把自己加進去的。對了這是什么曲兒,真好聽,我都沒有聽過?!?p> “不說,回去了?!?p> 便宜沒占到,寶哥很生氣。
鄭婉兒趕緊追上去,“你別走,要不再彈奏一首,如何?”
顧寶指了指臉,“婉兒小姐,我發(fā)現(xiàn)你是面癱加腹黑,整人比貧道還厲害?!?p> “算了,天色確實有些黑了。”
鄭婉兒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露出無限美好身材。
顧寶站在船尾,捏著下巴,目光灼灼,點評道:“身材不錯,就是罩杯小了點,婉兒小姐,貧道猜你是a杯。”
鄭婉兒愣道:“什么a杯?”
“請關注貧道純凈的眼神?!?p> 鄭婉兒順著他目光一瞧,頓時面如充血。
立即轉身,跺腳嗔道:“小道士,你簡直就是流氓!老天白瞎了你的一身才華?!?p> 顧寶撇嘴道:“男人是視覺動物,所以女人要長得美才能吸引男人。說起來,你還得感謝貧道?!?p> “你.......”
鄭婉兒無語了,沒見過這么厚臉皮的。
占人便宜,還想人家感激。
顧寶解釋道:“假如一個女人長得連男人都不看,那才是真正的悲哀。”
“膚淺!”
鄭婉兒哼道:“只看臉的都是膚淺之人,內里的才華才是最主要的?!?p> 顧寶道:“凡事都需要敲門磚,有道是始于顏值,忠于才華。你內里再好,別人不想去探究,那也沒用?!?p> “歪道理,一大堆,你真是道士嗎?”
“道士只是我的外表,大寶才是貧道的靈魂!”
“和你這人說話真是無趣,就會吹牛?!?p> 鄭婉兒走到船尾處,“我們回去吧。”
顧寶把手遞給她,“貧道早說了,咱們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跟你出來貧道其實很不愿意。”
鄭婉兒瞪了他一眼,想要自己跳上去,但看著不遠不近的距離,還是把手遞了過去。
顧寶使勁一拉,鄭婉兒立即跌近他的懷里,然后在她后背肆無忌憚的摸了一把。
鄭婉兒羞惱,正要發(fā)作。
顧寶及時把她推開,正色:“女施主,請騷安勿躁,貧道戒色?!?p> 鄭婉兒噗嗤笑了出來,白了他一眼,“沒個正經?!?p> 顧寶拉起船錨,等鄭婉兒坐在了床頭,這才撐桿走人。
他一邊撐桿,一邊吟唱道:“常記溪亭日暮,沉醉不知歸路。興盡晚回舟,誤入藕花深處。爭渡,爭渡,驚起一灘鷗鷺?!?p> 鄭婉兒聽他隨口就是一曲小調,立馬癡了。
品味再三,她喃喃道:“小道士,這是你作的嗎?”
顧寶笑笑,沒有說話。
把她送到岸邊的時候,很多人都已經靠岸了。
岸上不少青年男女,正應吟風頌月,一副郎情妾意,充滿濕意。
鄭婉兒皺了皺眉頭,正要說話,就聽遠處有人道:“顧道長,你去哪了?怎么才回來?!?p> 說著她就看到高陽公主蹦蹦跳跳的跑了過來,然后把顧寶拉走了。
鄭婉兒氣的一跺腳,嗔道:“沒禮貌的小道士,居然都不跟我道別?!?p> -----
“你們早上岸了?”
顧寶被李漱拉著一頓跑,忍不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