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在丹田中的玄元盾突然微微地震顫了一下。
“小子,那個小攤有寶貝,去看看!”一道神念傳入天啟的腦海中,天啟一愣,走向那個小攤。
走進(jìn)點看,發(fā)現(xiàn)這個老者是個年過古稀的老者,身上意見破布袍子遮蓋了面容,露出的舒張枯瘦,渾身有股腐朽之氣。
攤子很簡單,就只有少少幾個物件,一塊爛布上擺著一些陳舊看不出年份的衣服,一只破碗,一把像是玄鐵的破刀,一個陳舊的香壇一樣的東西,但細(xì)看還是跟香壇有些出入,還有一口青銅小鼎。
若不是他掛著擺攤的牌子,還真的讓人感覺不是擺攤的,東西太少了,很少人會關(guān)注。
其他的攤位都在奮力叫賣,想要兜售自己的東西,但是這老頭一言不發(fā),靜靜地呆坐,沒有一絲點氣息。
見到自己的攤位前來了客人,那老者僅僅是抬起眼皮看了天啟一眼,一言不發(fā)又低下頭昏睡。
“看看那個青銅鼎?!毙艿穆曇粼谔靻⒌哪X海中響起。
“老人家,我能看看這個鼎嗎?”天啟和顏悅色地說到,指著青銅鼎。
“請便。”
老者渾身散發(fā)著腐朽的氣息,聲音也是渾濁沙啞,寡言少語。
天啟也不介意,自顧的掂量起青銅小鼎。
這小鼎,手掌大小,刻著云龍圖案,上面銹跡斑斑,還有一小團(tuán)小團(tuán)黑色的凝結(jié)塊。
感受不到任何的元力波動,就似一個平平無奇的青銅器,天啟實在不明白這到底算什么寶貝,能讓玄元盾駐足。
“這寶貝有點來頭,收了,還有那把斷刀,跟這青銅器是一個時期的東西。這老頭,怕是不簡單,你要小心?!?p> 玄元盾也在借著天啟的手觀察了這些東西,得出了一個結(jié)論。
聽到這話,天啟心中凜然,但還是不動聲色。
似是把玩夠了,將青銅器放回原位,又拿起了一旁的香爐。
“老人家,你可真會開玩笑,把廟堂里的香爐都拿來賣?!碧靻⒋蛉さ剑撬鼪]有注意到老者大變的臉色。
“香爐?這哪里是香爐,這東西與你無緣,放下吧。”老者還是那般冷淡,但是話變的多了些。
“嘿,你這老頭,這香爐多少錢,我買了。”天啟聽著囂張的話就渾身不舒服。
“此物與你無緣,不賣?!崩险咭廊贿@樣說。
“那要怎樣,才能與它有緣?”天啟來氣了,又拿他沒辦法。
“緣,妙不可言!”老者突然來了精神一般。
“我說你這老頭,你這些東西我都要了,開個價!”天啟也是個豪橫的人,被人這么說多少心里不得勁。
“除了這寶爐,其他三千元石?!崩险呓z毫不肯退讓。
“臥槽!三千元石,老頭你坑人的吧!”天啟想爆粗口了。
三千元石,那不是黃金能衡量的東西了。他一年也才五百元石,存六年才有三千。這能不讓他爆粗口。
“三千元石,你賺了?!毙芴嵝训?。
“便宜點便宜點,這三千元石實在讓人難以承受?!比н€是貴了,天啟想與這老頭侃侃價。
“這些與你......”
“停停停,成交!三千元石?!碧靻⒖刹桓易屗龠@么說下去了,依照這老頭倔強(qiáng)的樣子,最后怕是一件也買不走。
三千就三千吧,這么些年,他也存了一些家底,只是這下,天啟就徹底變成窮光蛋了。
依依不舍的把這么些年家底交給了老者,除了那像香爐一樣的東西,其他都被天啟帶走了。
“老人家,你什么時候會再來,這香爐我志在必得。”天啟還是對那香爐有點念想。
老者則是沒有再吭聲,閉目凝思。
“艸,一個老頭這么囂張?!碧靻⑷滩蛔×R娘。
再看了一眼老者,心疼的放在三千元石,離開了攤位,準(zhǔn)備回家。
“那老者最后看了你一眼,你要小心?!毙芡蝗挥痔嵝训?。
“不會吧!這老者什么來歷你不清楚嗎?”兩次被玄元盾這么提醒,天啟也感覺不對勁了。
“萬事小心為妙,這老頭并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簡單,現(xiàn)在趕緊回去,研究研究這些器物?!毙艽叽俚?。
也不多逗留,懷中揣著一包東西離開了市場,徑直回到了天家。
一到家就鉆入自己的房屋,把門反鎖上了。
將幾樣?xùn)|西板板正正的擺放在桌面上,一件一件拿起來打量,玄元盾也從丹田中出來,化為一道虛影,仔細(xì)的打量這些東西。
仔細(xì)觀察,這青銅小鼎,紋龍畫虎,看著與一般青銅鼎并無差別,就只是這比例小了點,只有一個巴掌那個大。
四足方鼎,沒有蓋子。整個青銅鼎看著毫無靈韻,就想一件凡器一般,內(nèi)還有黑紅色的凝塊,仔細(xì)看,像是血塊。
內(nèi)壁還刻著一些特殊的符號,不像是文字,也不像佛家的蝌蚪文,倒是像一種非常古老的紋路。
“老玄,你看的出這方鼎有什么玄妙嗎?”天啟實在看不出這有什么神器的地方,只能請教玄元盾。
“我暫時看不出來?!贝嗽捯怀觯靻⒍加行┪柑?,看不出來有什么玄妙,讓老子白花了半輩子積蓄。
“依照我現(xiàn)在的記憶,看不明白,但是你能找到我的另外一塊碎片,說不定能看出來?!毙茴D了頓說道。
“艸,那你不跟沒說一樣?!碧靻⑼蝗婚_始心疼自己的三千元石了。
“你的元石沒有白花,你還賺大了!”玄元盾就是瞧不起天啟這吝嗇鬼的模樣。
“賺大個屁,半輩子積蓄買了一個沒用的青銅鼎。我的元石啊?!碧靻⒂行琅?p> “你只是看不出來而已,以后你肯定要感謝我的!”玄元盾嘴角一撇,最看不管天啟這吝嗇的模樣了。
“不就是一個青銅器嘛,我三千元石能買幾百噸的青銅器,虧死了?!碧靻⒛墙幸粋€悔恨,滴淚橫流,老淚縱橫。
“不,你買的青銅都是后天合成的青銅,我的本體與這小鼎屬于先天青銅。造化所生,我們叫做青銅母金?!毙芙忉尩?。
“有什么差別嘛,不都是青銅。”天啟有些不明白,還是非常心疼自己的三千元石。
“差別大了。母金,萬物之始稱之為母。千年難得一指甲蓋大小。這么一大塊,你的三千元石連一粒都買不到。你說值不值?”玄元盾有些感慨天啟的無知。
真的?有這種好事?”天啟一聽,眼睛放光,看著手中的青銅器,那眼神簡直恨不得要把那青色小鼎吃了一般。
“母金,乃世間罕見,只要沾染上了母的一般都不簡單?!?p> “嗯嗯嗯,你這句話我深有體會!”天啟似是非常懂的點頭道。
“我看看那把斷刀?!毙軐δ菙嗟端剖怯行┡d趣。
天啟拿出斷刀,仔細(xì)打量,斷刀只剩下刀尖,刀口已經(jīng)有了豁口,一大一小。刀身也是銹跡斑斑,也有黑紅色凝塊。
“這斷刀,有些年頭。材質(zhì)也不簡單。”玄元盾沉吟道。
“廢話,玄鐵鍛制,能一般嘛。我就覺得這把斷刀有些值,不過那青銅母金也是有些劃算。”天啟細(xì)細(xì)盤算道。
玄元盾鄙視的看了一眼天啟,他就看不起他這副守財奴的樣子。
“這口斷刀曾經(jīng)被一大人物執(zhí)掌,可以說的上是一把仙府鎮(zhèn)府之寶。只是斷了,時間也太久了,失去了大部分靈性。若能找到剩下的部分,還能作為一把鎮(zhèn)教之寶?,F(xiàn)在,只能當(dāng)做廢料,重新鍛造新的法寶。”玄元盾解說到。
聽到前半句,天啟雙眼放光,聽到下半句如若潑了一盆冷水。
“哎!又虧了!”天啟嘆氣道。
“對于此時的你還不算虧,你就算把這個元城翻一遍,你都找不到能與其抗衡的法寶?!边@在玄元盾的眼中不值一提,但是對于此時的天啟來說也算是至寶。
“你們這個蠻荒之地,破爛不少。有機(jī)會你得去中原,那個地方才是更大的舞臺,你對于這個世界了解太少了?!?p> “哼!我們就是從中原退到這里的,若不是有這原始森林隔著,我天家早滅了?!碧靻⒗湫Φ?。
“萬事不可下定論,中原還是有很多老頭是你天家一手扶持起來的,他們應(yīng)該會幫你。”
玄元盾也是唏噓啊,曾經(jīng)的大王朝,就這么一朝覆滅。
“我們天家,據(jù)說就是毀在那些所謂的親信所謂的一手扶持的巨擎的手中,所以,我天家從此便不信任外族?!碧靻⑤p描淡寫地說道。
玄元盾無語。
“哎,這衣物有些東西!”天啟突然驚嘆道。
玄元盾也看去,這些衣物,材質(zhì)普通,屬于平常的絲綢。款式也不是現(xiàn)代的款式,屬于非常古老的款式,秀的龍也并非是現(xiàn)今的龍的圖騰,風(fēng)格迥異。
但是這上面的扣子,天啟發(fā)現(xiàn)了不尋常,這扣子,冰玉的材質(zhì),看起來平平無奇。
但是摸起來,還真的非常不尋常,這扣子竟然是溫?zé)岬摹?p> 冰玉,冰玉,天生就是冰冷的??蛇@扣子竟然有一絲溫?zé)帷?p> 這就令人匪夷所思,冰玉溫?zé)徇@肯定有著它不同尋常的地方。
“這扣子,也好熟悉......”玄元盾神念傳入天啟的腦海中。
“你知道這扣子的玄妙?”天啟也是匪夷所思,從來沒見過這樣的。
“你試著往這扣子里注入元氣。”玄元盾說道。
天啟二話不說,元氣注入,開始這玉并沒有什么變化,像是一個凡物一般。
但是過了片刻,這玉突然發(fā)熱,越來越熱。直至冰玉產(chǎn)生的一絲絲的裂縫,天啟有些猶豫。
“不要猶豫,加大注入!”玄元盾開始有些激動了,讓天啟加大元力。
“咔嚓!”伴隨著一聲清脆的響聲。冰玉裂成的碎片。
裂開的碎片中,暴露出了一顆指甲蓋大笑的乳白色石頭,石頭綻放著微微熒光。
“這!這是世界石!小子你發(fā)了!”玄元盾激動到語無倫次了,激動的就差蹦起三丈高了。
天啟看到這石頭,懵了一瞬間,也是突然興奮的蹦起來老高。
“發(fā)了發(fā)了發(fā)了,世界石??!哈哈哈哈哈哈!”
“你小子真的是福緣不淺吶,這些東西,就算對方要你一百倍的價格你也要拿下??!”玄元盾激動的聲音都是在狂笑。
“我發(fā)了我發(fā)了我發(fā)了!哈哈哈哈哈哈!等等!不對啊?!?p> 高興之余,天啟回過神來,又想到了那老頭手中的像香爐一樣的東西,頓時開心一掃而空,心如刀絞,捶足頓胸啊。
“那老頭那么護(hù)著那香爐,那肯定是更值錢的寶貝!哎呀!虧了虧了!”天啟又是一個心疼??!
一旁的玄元盾嘴角抽了抽,決定不再理他,又沉寂到丹田深處去了。
?。ū菊峦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