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意走了幾日,禪心寺都是太平無事,惹得狐染無所事事,每天都在念叨著禪意快點回來。
這天,他趴在桌上,回想著與禪意相處的時光,卻聽門外一陣奔跑的嗒嗒聲,接著就是禪樂推開了門。
“什么事?”
禪樂喘了口粗氣:“師兄,我方才,我方才看到有那魔觀的弟子在咱們寺門口鬼鬼祟祟的,不知在干什么,我心知不對,就跑來告訴你了?!?p> “魔觀?”狐染瞇起了眸子,卻忽然想起來自己的法力封印著,不是鬼道士的對手,不由心下一沉。
“嗯,我知道了。”狐染示意禪樂出去,“既然你叫我一聲師兄,我就一定會護禪心寺周全?!蹦呐缕戳宋疫@條性命,也決不讓他的家被傷及半分。
禪樂答應一聲,退了出去。
狐染伸手結(jié)印,在寺廟周圍布了個結(jié)界。沒有多厲害,只是起到一點防御作用罷了。
與此同時,魔觀。
鬼道士悠哉地躺在屋里,聽著門外人的稟告。
“他真的走了?”
“是,小的在外面守了三天,也不見他出來,再者前幾天小的親眼看到他下了山……”
“好,我知道了!”鬼道士直接打斷了他的話,“你下去吧,繼續(xù)盯著。”
“是?!蹦侨舜故?,小心翼翼地退了下去。
半晌,屋內(nèi)猛地爆發(fā)出一陣大笑:“哈哈哈哈哈哈……”
“敢與我作對?――你最珍視的東西,馬上就要灰飛煙滅了——”
鬼道士這邊的情況,狐染并不知道,他只關注著手里的小鈴鐺。
“鈴鈴——鈴鈴——”這小鈴鐺不知道從何時開始,竟然響了起來,真是讓人措不及防。
“這是什么意思?是在提醒我不要忘了他么?”狐染笑著拿在手里把玩,“真有意思。”
“若不是那魔觀,我就可以和小禿驢一起出去玩了?!焙酒沧?,一臉不忿。
卻聽見門口窸窸窣窣,似乎是有人。
“誰?”
門被人從外面推開,是方丈。
“方丈?!睂τ谶@個人,狐染還是很尊敬的,畢竟是禪意的長輩。
“嗯?!狈秸蓮埩藦堊欤瑓s似乎找不到自己忽然過來的理由,只能憋著不吭聲,慢悠悠地坐到了椅子上。
“方丈身體如何了?”
“老樣子,老樣子……”方丈笑了笑,“你……還好吧?”
狐染一臉奇怪,不明白他怎么突然這么問,但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我很好??!”
“禪意他已經(jīng)走了四五天了?!?p> “嗯?!焙就腥?,“他什么時候能回來?。俊?p> 方丈頓了頓,嘆道:“他那一走就沒個準數(shù),誰知道還會不會回來……”
說完又偷偷瞟了狐染一眼,見對方臉色沒什么變化,頓時心里復雜起來。
“瞧您說的,怎么會不回來呢?”
方丈略有愧色地搖頭:“世事無常,出家人也可還俗,保不準他在凡俗之中留戀紅塵,不愿再回來了……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p> 說了這么多,狐染隱隱感覺有些不對:“方丈,您這話是什么意思?”
方丈呵呵笑著:“沒什么意思,只是閑來無事找個話聊聊罷了。”
見方丈這樣,狐染更是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籠罩在心頭:“方丈,您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沒有,沒有!”
“方丈!”狐染瞪圓了眼睛,隱隱覺得方丈一定有事瞞著他,而且還很重要,“您還拿我當外人?”
“沒有,哎呀,別再問了!”方丈覺得自己再呆下去恐怕就忍不住全都招了,連忙起身打算離開。
狐染攔住他:“方丈,禪意他……這根本就不是一次簡單的游歷,對么?”
方丈皺眉沉吟,慢吞吞地點了點頭。
“那他還會回來吧?”狐染一脫口就問出自己真正想問的。
只要禪意回來,那就一切的都好說。
偏偏這時,方丈不動了。
“方丈?”狐染試探著叫了一聲。
沒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