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云霧樹的妙用。
半響后,吳言看著手里兩個白面饅頭,暗自出神。
這是啥?
哥哥,我吳言在你眼里就混得那么差嗎?
這……
食堂免費(fèi)領(lǐng)的饅頭誰要啊!
錢多善拍了拍吳言的肩膀:“無需感激,我的小師弟。咱們雖然吃不上山珍海味,但也餓不著肚子,只是苦了你啊,每天在這里砍樹,都回不來雜役住所領(lǐng)饅頭?!?p> “每周都被扣貢獻(xiàn)很難受吧?”
“唉,沒關(guān)系的,師兄都是過來人了,就像你在悟道會上說的那樣,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
吳言:“……”
神他媽餓其體膚,師兄,我吳言不吃嗟來之食。
雖然很想把饅頭扔錢多善一臉,但是吳言看了看錢多善那淳淳教導(dǎo)的樣子,還是老實地作輯:“謝過師兄,只是我現(xiàn)在還不夠餓,留著晚上吃吧?!?p> 錢多善欣慰地點了點頭:“很好,你有這個挨餓的毅力,我很欣慰。”
“但是我要替師父告誡你,大丈夫頂天立地,豈能因為餓了,就搶別人東西吃??”
錢多善像是變臉一樣,從欣慰到怒容就眨眼功夫,他一臉嚴(yán)肅地跟吳言說道:
“大丈夫?qū)幙绅I死,也不會吃別人一口飯!”
趙紅玉終于還是沒忍住,噗呲一聲笑了。
錢多善歉意的點頭:“倒是讓姑娘見笑了。”
……
錢多善來得多突然,走得就有多突然。
或許他只是過來給吳言送兩個饅頭。
云霧山腰上,趙紅玉捧腹大笑:“吳言,饅頭好吃嗎?”
“……”
瞥了她一眼,吳言沒有說話,默默提起斧頭找了棵粗細(xì)合適的云霧樹砍了起來。
一斧一斧砍在樹身,痛在他心。
其實作為一個魂穿穿越者,他一直很沒有安全感,尤其是在這種玄幻的世界。
他怕!
他怕明天,或者說下一刻自己就會死去。
尤其是怕,來一個什么大能可以讀透他的心思,知曉他是一個穿越者,到時候自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故而,他不是很敢和人有啥接觸,也不敢和誰交朋友。
萬一,
萬一自己真死了。
何必讓朋友平白無故地傷心呢?
但今天,錢多善這次送饅頭真的有點感動到他,心里念頭瞬息萬變,最后堅定了變強(qiáng)的信念。
只要自己足夠強(qiáng),誰也別想把自己怎么樣!
“喂,你干嘛不說話?!?p> 趙紅玉看吳言沒有回應(yīng),斂住笑意,走上前去拍拍他的肩膀,卻在不經(jīng)意間看見了吳言的泛紅眸子。
“喂,你怎么哭了?不是吧,我只是吃你一盒糕點和一葫蘆酒啊?!?p> 趙紅玉頓時慌了,心里七上八下地不知道怎么辦才好,心慌意亂的她,還以為是自己過于刁蠻,搶了吳言吃食的原因:“喏,還給你,不要在哭了?!?p> 一盒紅木與一個酒葫蘆遞與吳言眼前。
“哼!”
吳言抹了把眼淚,把頭轉(zhuǎn)過去,可下一刻他就破涕為笑,這和趙紅玉之前的行為有什么區(qū)別。
于是眨巴了幾下眼睛:“你自個吃吧,爺爺我還有更好吃的。”
趙紅玉:“……”
她伸出食指杵進(jìn)嘴里一臉猶豫地道:“我可以嘗嘗嗎?!?p> ……
且不聊這個妮子今天吃了吳言多少東西,砍了一天樹的吳言,腰酸背痛地回到山洞,在塌上葛優(yōu)躺。
今天為了鍛煉法力,每一斧都施加了法力。
有沒有效果不好說,但身體的累是真切的。
據(jù)趙紅玉說,在法力耗盡之時修練,會使新生的法力強(qiáng)度更佳,所以吳言還是爬將起來,盤坐,五心朝天。
一股看不見的牽引力漸漸發(fā)散出去,牽扯著周圍的靈氣涌來。
突兀地,掌心出現(xiàn)一朵兩瓣蓮花。
它一出現(xiàn),這股牽扯力頓時加劇了許多,周圍的靈氣像聞到腥的鱷魚,一縷縷呼嘯而來。
先經(jīng)過蓮花,再入丹田。
吳言對這一切一無所知,他只是感覺到修煉速度好像比以前快了。這個方法真的有用。感謝趙紅玉,等會請她吃**?
對不起,說雞不說吧,文明你我他。
半響后,法力回滿,吳言睜開眼睛,精光爍爍的眸子看向前方,穿過洞內(nèi),直視山洞門口,他在這甚至看得見趙紅玉養(yǎng)的那倆條小魚(一紅一白)
是的,吳言突破了,煉氣二層。
煉氣一層,從無到有,法力產(chǎn)生。
煉氣二層,由弱到強(qiáng),耳清目明。
煉氣期每提升一層都會使身體素質(zhì)變得更強(qiáng),直到煉氣十層,突破筑基時,會有一個由盛到衰的過程。
在煉氣十層的時候,是身體素質(zhì)最巔峰的時候,神清氣爽,心思通達(dá)。法力通百骸而聚于丹田,匯精氣神而凝于靈臺。
“咦?趙紅玉在干嘛?”
目光一動,看見池塘邊有個身影在搗鼓著什么。有點遠(yuǎn)了,看得不是特別清楚。
所以吳言起身朝她那邊走去。
剛走到洞門口,便聽見趙紅玉在那低聲念叨:“死吳言,臭吳言,叫你不給我雞吃!叫你不給我雞吃?!?p> 吳言身子一僵,沒敢出去。
在之前“晚飯”的點,倆人聊天的時候,吳言突然說迎仙閣有道脆皮香辣口水雞特別好吃,給趙紅玉饞得當(dāng)場就鬧著要吃。
吳言連哄帶騙地說明天再吃,明天再吃。
畢竟倆人這頓晚飯已經(jīng)干進(jìn)去大概二十宗門貢獻(xiàn)點了。
按這個速度造下去,吳言覺得自己一袖子的吃食,不夠挺過兩個星期。
一汪綠水池塘邊,云霧樹林下,倆口山洞旁,一位白衣服女子蹲在地上,好像在玩泥巴。手里臟兮兮地擱泥里捏來捏去。
半響后,趙紅玉舉著一個泥球:“成了!”
傳說馭劍宗的第一任宗主,就是在云霧山成得劍仙,所以云霧樹里有一絲劍仙真意,在云霧樹燒成灰后,和靈水?dāng)嚭停傥丈蠋滋烊赵戮A,便會產(chǎn)生一絲靈性。
再次把灰燃燒時,就會出現(xiàn)劍仙舞劍。
觀看者若是有資質(zhì),以及足夠的悟性,或許能得到劍仙的一絲真?zhèn)鳌?p> 不過這么多年了,還真沒聽過有誰能夠從這個云霧灰里得到什么機(jī)緣,好在云霧樹本身就很耐燒,是煉藥房時常需要的輔料。
趙紅玉也是在師父的修仙日記里偶然看見。這種神奇的事情,她一直印象深刻。每次被師父罰到這里,她就會做上幾個球。
據(jù)說云霧灰還有年份之說,年份越久。效果越好。
趙紅玉支起腦袋:“要不……今天燒一個八二年的云霧灰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