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其余人回練功房繼續(xù)練習。
受楊團長所召,盛知清乘電梯去了頂樓。
她敲門進去,楊團長冷淡地瞥了她一眼,態(tài)度和表情有些緊繃和嚴肅。
“你找我?”眸底又黑又涼,毫不畏懼地直視楊團長。
楊團長心思微沉,端起手邊的茶杯抿了一口掩飾情緒。
一邊放茶杯,一邊用下巴指了指桌前的椅子。
“知清來啦,坐。”笑容假意虛偽,一眼望去,看不到半分好意。
腳勾開凳腳坐進去,盛知清身體微斜,靜等著楊團長的下文。
被盛知清看得發(fā)怵,楊團長心虛地笑笑,抽出一疊東西遞過去。
“知清啊,你看看這個?!?p> 盛知清接過看完,面上扯出一抹笑,極淡極冷?!八??”
你給我看這些,目的是什么?
“這上面的人……是你吧?”
不待盛知清承認,楊團長又開始了下一句。
“知清,《青衣》這部舞劇對歌劇院來說至關重要,所以……”
所以主演,還是不能給你。
話未說完,盛知清卻已明了他的意思。
冷呵了一聲,盛知清把東西漫不經(jīng)心地丟回辦公桌上。
“團長已經(jīng)認定了這是我,何必還假情假意多問一句。”
照片上的內(nèi)容無可厚非,無非就是她和墨子君在某酒店門口拉拉扯扯。
舉報信卻大有內(nèi)容,把照片的前因后果添油加醋陳述了一番,說她不知廉恥勾引別人的未婚夫,品行不端。
跟墨子君在酒店門口拉扯的確實是她這具身體,但林知清連酒店大門都沒進去就被墨子君派人丟出來了。
何來穿著暴露去騷擾墨子君一說?
被她不留情面地揭穿,楊團長不自然地咳嗽了一聲。
“知清,你是團里最優(yōu)秀的人,沒有《青衣》也沒事,以后團里其他舞劇你想演什么都可以。不過這次,為了你的名聲著想,你寫個報告說明愿意主動退出吧,不然這事鬧出來,不好看?!?p> 楊團長語氣語重心長,拿捏得一副好長輩好領導的姿態(tài)。
這道貌岸然的模樣逗樂了盛知清,起身前稱在桌上壓迫性十足地盯著楊團長的臉。
一字一頓,極其緩慢。
“《青衣》我演定了,不但要演,還要團長你來求我演?!?p> 丟下這句狂傲到不行的話,盛知清揚長而去。
被她這副姿態(tài)和語氣氣得胸膛起伏不已,楊團長目露兇光看向門口,神情鄙夷。
他求她?
做夢!
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重。
沒了林家大小姐這個身份,她什么也不是。
即使被認回了盛家又怎樣,照樣是個見不人的私生女。
他暗中觀察了幾天,盛知清以前都開豪車上下班,這段時間停車場里卻再沒出現(xiàn)過盛知清的身影。
分明,就是被盛家掃地出門了。
他事不做絕給自己留后路,好意給臉。
哪想盛知清是個不識趣的,不知順桿往下爬,還反過來將他一軍。
哼,以后盛知清休想在舞團有任何立足之地。
他非得讓盛知清跪下認錯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