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市政壇,好像,沒見過這么個人。
中年男人眼眸幽深地搖搖頭,高深莫測地,“惹不得的人?!?p> ——
凌晨兩點,司機把遲均昂送到故新園。
別墅漆黑一片,只有三樓某間房還亮著燈。
遲均昂疲倦地捏了捏眉心,先去客廳泡了杯蜂蜜水,坐電梯直上三樓。
書房門被敲響,盛知清閑坐在椅子上,手里劃拉著份文件,聲音清冷,“進。”
遲均昂推開門,沒走進去,斜倚在門邊,雙腿交疊。
書房煙霧繚繞,背景虛幻到只能堪堪瞥清盛知清的輪廓。
桌上擺著支空瓶的紅酒,煙酒味交織,頹靡意境十足。
盛知清聽見了停車聲,知道是他,也不意外。
端著玻璃杯輕晃了晃,遲均昂主動出聲,“還不休息?明早八點的飛機?!?p> 喝了些酒的緣故,遲均昂聲線微啞,魅惑低沉。
“睡不著?!笔⒅逭Z調(diào)很躁,聽起來有些沒好氣。
挑眉一笑,遲均昂慢悠悠地出聲,“脾氣還挺大。”
眼眸動了動,盛知清開口想說些什么,終歸還是按耐住了。
深更半夜的,一個女人突然對一個男人說,我想跟你一起睡覺。
想想這畫面,挺奇怪的。
估計她得被當做女流氓打出去。
把她的反應收在眼里,遲均昂耐心等著。
看盛知清深吸一口氣憋回去,他也沒說什么,只低聲笑了笑。
趕走遲均昂后,盛知清書房的燈亮了整晚。
——
早上七點二十。
周軒面色有些著急地候在故新園門外,目光一動不動地盯著大門處,再時不時重重嘆口氣。
車內(nèi)的司機是才新招聘進來的,見此情景,有些不解地探頭,“小周啊,柏御上班時間不是九點嗎,這還早,你別急?!?p> 抬手看一眼手表上的時間,周軒眉峰緊攏,“老板今天飛F國,八點的飛機?!?p> ?。?p> 司機也有些坐不住了,這都七點二十了。
他第一天上班,怎么就遇上這事了。
“小周你別急,我是本地人,我知道很多近道,待會兒我車速開到最快,保證二十分鐘到機場?!?p> 說是這么說,二十分鐘到了機場,時間也不夠啊。
這還有一系列安檢手續(xù)。
顯然周軒早就想到了這一層,面上的愁霧一直沒散過。
七點二十五,兩位大爺終于不急不忙地出來了。
周軒顧不得問盛知清為什么也在,快速幫襯著傭人把行李裝運好,眼疾手快上車關上門。
鄭重其事地跟司機對視上,兩人像完成某項巨大的交接儀式似地,面容莊重。
車子飛速躥了出去,盛知清抬手扶了下前排靠背,眉頭微挑。
這車速?要上天?
司機不負重任地在十五分鐘內(nèi)趕到了機場,一轉(zhuǎn)頭就見周軒眼淚汪汪地盯著他瞧。
司機忙擺手謙虛道,“小周,不用這么感動,這都是我該做的?!?p> 心有余悸的小周:感動你大爺!我安全帶都沒系上你就飚出去了,媽的這一路我無數(shù)次差點飛出去你沒看見嗎?
但最騷的,還得是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