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牧驤拄著拐杖打開門時,蘇呈憶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就往里鉆。
“腳傷了也有好處嘛,班也不用上了。多自在!”把東西擱在桌上,蘇呈憶一屁股坐到沙發(fā)里。看到夏牧驤不給自己端茶遞水,蘇呈憶也不生氣,站起身來自顧自地到冰箱里拿了一瓶飲料。
還沒坐穩(wěn),門鈴又響了。
“你是傷殘人士,你坐好?!碧K呈憶一邊示意夏牧驤不用動,一邊端著飲料跑去開門。
衡蕊應(yīng)該慶幸蘇呈憶開門時沒有包一口飲料在嘴巴里。要不這一口飲料得都噴在她身上。當(dāng)然,衡蕊吃驚的程度也不亞于蘇呈憶。但她立馬平靜下來,推開蘇呈憶徑直進(jìn)了屋。自己可不想在這里和他吵起來。
夏牧驤站起來,看著嘴張成“O”形的蘇呈憶緩緩開了口:“這是衡蕊,你應(yīng)該記得吧!”
“廢話!這樣的人多極品??!我啊,化成灰也忘不了!”看著徑直進(jìn)了屋的衡蕊,蘇呈憶又生氣,又著急。這兩人究竟什么關(guān)系???
“是啊,今天不想和你這樣的極品說廢話?!焙馊锇琢怂谎?,還不忘回他一句嘴,然后轉(zhuǎn)身把手里東西遞給夏牧驤:“片子我忘在醫(yī)院里了,醫(yī)生說,下次復(fù)查還要帶上。今天好些了沒?”看著夏牧驤的腳,衡蕊總是覺得有點過意不去。
“嗯,這么幾天了。沒有之前痛了?!毕哪馏J小小地撒了個謊。
“哦,原來是你這個家伙撞了我兄弟。”蘇呈憶總算是恍然大悟了,“你看吧,你一出現(xiàn)準(zhǔn)沒什么好事兒!”
看著蘇呈憶快要跳起來了,夏牧驤扯扯他的衣服:“別鬧了,我自己也沒有注意。人家也不是故意的?!?p> “你這人也太沒有立場了??吹饺思议L得漂亮就忍氣吞聲的!”蘇呈憶瞪夏牧驤一眼,眼神時全是輕蔑。
聽到他這句話,衡蕊覺得心里順暢了一些:“看在你這句大實話的份上,之前的話我不和你計較了!”
蘇呈憶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這不是變相地夸這個毒婦長得好看嗎?真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大嘴巴子。夏牧驤懶得看他一臉的憤憤不平,支他去陽臺上幫自己收衣服。
看到蘇呈憶拐到陽臺上去了,衡蕊撈出一張名牌遞給夏牧驤:“涂蘼之前在這家花店打過很久的工。說不定老板娘和她還有聯(lián)系。要不你問問她?!?p> 夏牧驤接過名片,心里卻沒有半點波瀾。
“薇薇花店”。他早去過了。沒有用。
看著夏牧驤失落的樣子,衡蕊一時也不知道說什么。這個和涂蘼認(rèn)識并不算久的人,甚至比自己這個有血緣關(guān)系的堂姐更擔(dān)心她。
“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如果有什么消息,我們再聯(lián)系吧!”和夏牧驤告了別,衡蕊拿起沙發(fā)上的小包離開了。
過了好一會兒,蘇呈憶才抱著一堆衣服在陽臺上大叫:“衣服都收好了,放哪里??!”
中午叫了一堆外賣,沒辦法,誰叫蘇呈憶這樣的富家大少根本不會做飯。蘇呈憶剛把外賣小哥送來的飯菜擺到桌上,電話就響了。
涂蘼打來的:“蘇哥,下午我想請個假,得去醫(yī)院一趟?!?p> “嗯,去吧。你跟韓云打個招呼。”頓了頓,蘇呈憶又說:“媽媽又病了?”
“嗯?!边€是淡淡的一個字。
“趕緊去吧。有什么我能幫得上忙的你找我?!?p> “謝謝!”
“怎么?有什么事兒?是誰需要幫忙嗎?”夏牧驤隨口問了一句。
“嗯,店里的一個小姑娘,怪可憐的。大概家里就她一個人掙錢。你都不知道,她用的……”
不等蘇呈憶說完,電話又響了起來。蘇呈憶看了一眼,才發(fā)現(xiàn)是鬧鈴響了,提醒自己中午得準(zhǔn)時趕到電視臺去妝,下午要錄節(jié)目了。
“不說了,來不及了。要錄節(jié)目了!”
蘇呈憶三下兩下扒拉完一碗飯,背上包一陣風(fēng)地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