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房子看上去明顯是長期有人住,所以不可能這么安靜,而且安靜的非常。
思緒反復(fù),改抱為摟,一手箍著赫然,垂手握住手邊的墻頭草拔了一根出來。
軟棉棉的草梗到了紫醉手里瞬間挺直,似綿藏了無窮勁力。
警惕的向后退,每退一步都像有了回聲。
突的,紫醉轉(zhuǎn)身,不知什么時候站了個人。
見到來人,紫醉皺了皺眉。
“紫醉。”來人頓了下,“劍神——想不到堂堂劍神竟然拿個女人來打掩護(hù)?!?p> 半響,見紫醉沒出聲,以為戳到紫醉惱羞處,心里滿滿的成就感,劍神也不過如此。
“紫醉,不要以為易了容就找不到你?!?p> “你說什么?在下不懂,認(rèn)錯人了?!弊献碚f。
完了轉(zhuǎn)過身繼續(xù)向巷子里走去,沒兩步就被跳出來的人擋住去路。
看來是認(rèn)定了他是紫醉了。
雖然他確實是。
可問題是劍神面貌與他現(xiàn)在面貌不一樣,還是能裝一下的。
嗯嗯,暗自點點頭,決定裝到底。
“既然這樣,認(rèn)錯了,是在下的失禮,造成兄弟的困擾為表歉意,就請兄弟光臨寒舍,讓在下好好賠禮一番,如何?”說完,微微彎腰,作了個請的姿勢。
姿勢看上去倒是恭敬,如果忽略他臉上嘲諷的表情的話。
“客氣,賠禮道歉就不用,在下還有急事,先走一步,后會無期?!?p> 說話間甩出一把員球,并發(fā)出劍氣炸開,頃刻間白色粉末侵滿這一段小巷。
“不好。”攔住紫醉的眾人皆反應(yīng)快速的用袖子捂住口鼻。
可惜為時已晚。
紫醉趁此時機(jī)抱起赫然運氣飛身而起,眨眼間不見蹤影。
留下幾道“啪、啪、啪——”幾道倒地聲音。
“哎喲,我去,傻子才跟你們打。”他又不是一個人,能下藥絕不動手。
蠢貨才跟那些白癡打個你死我活。
“媽蛋的,到底是那里露了馬腳,這都認(rèn)得出來?!?p> “看來以后只能再低調(diào)點了娘子?!?p> 邊打量周圍壞境邊對赫然喃喃道。
赫然病了之后,一直都是紫醉在照顧,吃睡不離手。
紫醉已經(jīng)形成了有事沒事跟昏迷的赫然嘮叨的性格。
這是一條小道,右邊是山,左邊是小小的斜坡,斜坡下是大大小小的水田。
剛剛隨便選了個方向,竟然出來鎮(zhèn),順著小道走應(yīng)該會有個村吧他猜。
沉思了片刻,毅然順著小道走去。
隱約還能看見小鎮(zhèn)輪廓漸漸遠(yuǎn)去。
夕陽西下,兩人的影子漸漸在地上拉長,天色暗下來。
天都黑了,山道還是長長無盡頭,紫醉感到了絲絲涼意,給赫然扯了披風(fēng)蓋好。
嘆了口氣,“娘子啊,看來我們只能露宿山野間了?!?p> 紫醉找了個自我感覺穩(wěn)妥的地方,休息了下來。
隨便對付了下干糧,赫然側(cè)是繼續(xù)給她含人參,紫醉倒是不擔(dān)心她會餓啥的。
相對來說紫醉倒還挺希望她能感到餓,起來跟他吵著要吃烤雞烤魚。
看著赫然恬靜的睡容,紫醉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唉——”低嘆一聲,“娘子你什么時候醒來?!庇H吻了下她光滑的額頭,摟著她閉上眼。
“娘子,晚安?!?p> 柔和的月色溫柔的普照著大地,蟲鳴響起,譜出一曲令人靜逸旋律,隨著旋律慢慢沉入睡眠。
黑暗中,突的,紫醉睜開眼,譜著旋律的蟲鳴聲不知何時停了下來,安靜的過分。
月光照耀下昏黃的樹林,涼風(fēng)吹過,泛起一層陰森冷意。
這種時候不應(yīng)該會有人的地方卻不時有幾個人飛過,有的五六個人或許七個八個。
一看就知道是各自為伍的幾波人,這片森林頓時另類的安靜熱鬧了起來。
“誰?”這時一波人竟然跟另一波人迎面撞上。
都警惕的望著對方。
同時居然有默契的向傍邊發(fā)起了攻擊。
“鬼鬼祟祟,吃老子一鞭?!?p> “一棍千發(fā)?!?p> “萬刀齊聚。”
“摘花飛舞?!?p> “拳拳定乾坤。”
“針無虛發(fā)?!?p> ……
……
這一動手,瞬間又跳了幾波人出來,各種招式齊發(fā)。
“大刀派的——”
“飛花派的——”
“我糙,暗器派都來了。”
“既然都是在這里,我猜大家應(yīng)該都是同一個目標(biāo)吧!不如就此打住,別為了些莫須有的傷了和氣,各位俠士,覺得如?”
各門派的人互相對看了眼,默契一致的覺得言之有理。
“可以,我數(shù)一二三,大家一起停手?!?p> “行。”
“好。”
“可以。”
“沒問題。”
其他人附和道。
“既然都沒意見,那老子數(shù)了,一、二、”頓了下“三”
三字一出,有志一同的住了手,各自退回自己門派,警惕著對方。
“飛花派門主難道也對樓外樓感興趣,權(quán)利美貌財富門主都具備了,在下實在想不出還有什么是門主缺的?!?p> 飛花門是女子門派,門內(nèi)弟子個個貌美如花,沒一個是普通,門主更甚,稱得上絕色。
“我門主自然是不缺任何,但是不妨礙我們門主對樓外樓感興趣,倒是你這個破棍門,莫不是為了求財,也對,破棍門是挺窮的。”
“哎呀!說了大實話,罪過罪過,庭公子別跟小女子一般見識呀!”假裝歉意輕拍了兩下嘴巴。
“唯女子難養(yǎng)也!”棍棒門領(lǐng)頭實在沒有與女人掐架經(jīng)驗,哼哼半天擠出一句。
飛花門與棍棒門一直是冤對頭,但凡碰面,飛掐架不可。
一邊是女子門派一邊是男子門派,女人覺得男人都是大豬蹄,男人覺得女人不可理喻,互看不順眼。
另外幾波人見兩個門派掐起來倒是自發(fā)的就地坐下,有的甚至默默掏出饅頭大餅吃起來。
你來我往半天才意識到他們已經(jīng)被幾波人當(dāng)表演看。
相看兩相厭,差點又打了起來。
要不是還有別的門派在的話,為了避免被別的門派有機(jī)可乘,兩邊都是咬咬牙忍下。
至此,幾個門派的人竟然難得聚在一起,心平氣和的圍成一個圈。
說起東長西短,要知道里面還有兩個是敵對門派來著。
“大家來這里都是來找劍神的吧!”
突然一人說道。
“自然是,不然來逛街?!?p> “是啊,聽說劍神在這里就來了?!?p> “我們也是,突然收到上級消息要我們幾人來這里捉人,結(jié)果找了半天人影沒一個,當(dāng)然在坐各位除外?!?p> “切,就算讓找著人你們打不過,反倒是劍神劍下多了幾顆腦袋,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