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我不拿出點存貨,就真當(dāng)我是沒衣服穿的叫花子。立銘B(tài)B可燒過不少衣衫給我的。”家神小晚揮動雙手,身上一下是紅絲絨的高開叉旗袍,一下是流光溢彩的羽毛公主裙,幾分鐘間變換了足足十幾套。
“老爸把你當(dāng)芭比娃娃打扮了吧?!奔o(jì)御風(fēng)捧腹大笑。
“不好看嗎?”
“雖說你看起來十八九歲的模樣,可是品味還停留在上世紀(jì)?!彼屝⊥碲s緊換回紀(jì)摘星挑的衣服,“哎,不是這套格紋西裝,是裙子?!?p> “直男審美?!毙⊥矸籽郏艾F(xiàn)在都流行颯?!?p> “哎喲喲,你不適合,長得這樣可愛,撐不起氣場。我妹妹才是真颯?!?p> 小晚著白裙悠揚地漂浮在空中,紀(jì)御風(fēng)則乖乖走在邊上。
“裴家小子被你給氣跑了,你又將小晴子一人留在那里,她不會寂寞嗎?”
“我妹妹天生工作狂,她最煩工作的時候有人打擾,我那是幫她趕蒼蠅?!?p> “你說裴家小子被你氣哪兒去了?”
“找找唄?!奔o(jì)御風(fēng)緊緊抱著懷中的洋娃娃。
小晚看他一米八的身材同毛絨玩具很是不搭:“能不能不要賣萌,去取個正常點的包袋裝我?!?p> “你可是我家寶貝,就是要把你捧在心口?!蓖尥弈樀娜饴楣?,普通女孩看了分分鐘要淪陷。
小晚不禁作嘔:“你爸追你媽時,要是有你給出出主意,那還需要幾年光景嗎!”
“快跟我講講我媽。”紀(jì)御風(fēng)滿臉期待地說。
小晚想起紀(jì)御風(fēng)和母親董惠芬相處的時間不多,在他四歲時,董母因直升機失事而在國外喪命。紀(jì)晴是紀(jì)立銘于妻子去世后不久才被秘密領(lǐng)進紀(jì)家的。
“那得從你爸惹來爛桃花開始講起,你爸在遇見你媽之前迷上個小作精女友,名叫什么什么愛的,什么愛來著……”
“你行不行?”
“等下,名字就在嘴邊,丁屏愛!”
“然后呢?”
“你媽是她的好閨蜜?!毙⊥硖筋^瞧一路以來的每個房間,都不見裴杰蹤影。
“我靠,防火防盜防閨蜜啊,我媽莫非是小三上位?”
“那小作精不是好人,她其實看上你爸的錢,被你媽暗中戳穿了?!?p> “就這么簡單?”
“昂?!毙⊥睃c頭,“美救英雄,你爸才慢慢日久生情?!?p> “他們不是一見鐘情啊,太不浪漫了?!?p> “丁屏愛后來嫁給了裴鈺。”
“裴鈺,名字好熟悉吶?!?p> 小晚眼神一亮:“小樣兒在這兒呢!”
紀(jì)御風(fēng)眼神隨小晚看過去的方向,原來裴杰正順著蜿蜒樓梯前往地下酒窖。
“裴,裴鈺不是這臭小子的爸爸嘛!”
“噓?!毙⊥碜鲟渎暿謩荩拔夜烂態(tài)B從來也沒忘記過小作精,所以才定了個什么娃娃親的?!?p> “你是說,老爸心里有別的女人!”
“大驚小怪,人怎么可能一輩子只愛一個人啊,你就看看自己吧,還不是見一個愛一個。”
紀(jì)御風(fēng)語塞,慢了兩三拍才想起還嘴,可小晚眨眼間就不見了。
原來小晚瞬間轉(zhuǎn)移到樓梯盡頭,悄悄跟上裴杰的步伐,她對原地打轉(zhuǎn)不知所措的紀(jì)御風(fēng)隔空喊話:“你別下來了?!?p> “為什么?”
“我想暗中看這小子搞什么鬼。別離開啊,我和石敢當(dāng)不能分離五百米以上的。”
“知道啦?!奔o(jì)御風(fēng)找尋到可以暫坐的地方,“快去快回,我尿急。”
裴杰緩緩步入酒窖入口。瞧他對紀(jì)家祖宅熟門熟路,小晚想,說不定把人骨放進來的正是他。
“裴公子,你怎么來了?!鼻f園管家馥沛正欲給Tina介紹一款紅酒,忽然間瞥到門口略過的黑影,她記得裴杰的穿著。
“啊,我,我走錯了?!迸峤軇傄顺鋈?,Tina就開口挽留道:“沒事,我也是在這兒隨意看看,一起吧。”
Tina和裴杰先前有在紀(jì)家的活動上打過照面、互相問候過幾句,但很是不熟。
“我真的走錯了。”
“啊,那好吧?!盩ina有些尷尬,“那您忙?!?p> “裴先生,來吧,我手上這瓶酒還是您父親贈送給老爺?shù)哪亍!别ヅ鏌崆橄嘌?p> 對方女士已經(jīng)開口兩回叫他進去,裴杰也只好遵命。
“我記得父親送紀(jì)伯伯的酒沒八、九支也有四、五支了?!迸峤茏呓答ヅ媸稚系?,“哦,夜鶯2007。擁有優(yōu)雅的亮紅色,黑色漿果和可可的復(fù)合香氣,伴有柔和木香??诟腥犴樇冋⒕企w豐滿,酒尾慢慢地結(jié)束在紅色漿果的芳香和烘烤香氣中?!?p> “西班牙干紅葡萄酒。這款不算好。”馥沛點評道。
“是的?!迸峤苄南?,這倒像是摳門的裴鈺能送出來的酒。
“禮物不在貴重,在于心意。”Tina替裴杰挽尊。
馥沛微笑著晃動酒瓶:“那我們今天就開了這瓶不貴的酒吧?!?p> “可以嗎?”Tina驚訝于管家竟然可以自主開主人家的酒。
“別看我只是個小小的管家,開瓶幾百塊的酒還是有權(quán)限的?!?p> Tina尷尬:“我不是這意思?!?p> 馥沛搖頭表示無礙,她從后邊拿出開瓶器和醒酒器,“大少爺呢,本來要我開一瓶珍藏的紅酒,不過既然這瓶是裴老爺子送的,裴公子恰巧人在這兒,很有緣份,就開這瓶吧。不怪我自作主張吧?”
“哪里。”Tina請裴杰坐下。
小晚在旁默默流著口水:“呀,想喝,雖然只是個便宜貨?!?p> 她忍不住向前飄,可咫尺距離間就是走不過去了。
看著酒熱烈地滑入醒酒器里,她忍不住用意念大喊外頭的紀(jì)御風(fēng):“你給我挪進來些,我夠不著啦!”
紀(jì)御風(fēng)正打盹兒呢,瞬間被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