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晴的身體已無大礙,只是背后傷痕累累,從此就不能再穿露背裝了。
這對一個年輕女孩來講無疑是個沉重打擊。雖然她不以為意:“我又不是靠美貌取勝的?!?p> “但你只能被我欺負!”老是同她針尖對麥芒的紀御風為此破口大罵,說出了這輩子迄今為止他所能掌握的全部臟話,并立誓要弄死那個叫王峰的園丁。
“哈?好像我們之間吵架,一直占上風的人都是我吧。”紀晴反過來講了許多道理勸他消消火。
在紀晴的傷勢被宣告穩(wěn)定后,紀摘星決定早早地將自家有家神這回事告訴她。
兩兄弟找借口支走了陪夜的裴杰,再對紀晴進行了超長時間的鋪墊,最終紀摘星請出了主人公小晚。
紀晴超出預期的平靜,大概是天降橫財?shù)南矏偵w過了對家神的震驚:“哦,這樣啊,那繼承人就定了?”
病房里,向來就咋咋?;5募o御風更加情緒激動,還好天宇醫(yī)院里目前只有紀晴住著。
紀御風:“這可不代表遺產(chǎn)真的全歸你,只是暫時讓你走了狗屎運?!?p> 紀晴:“你剛剛不是還說要為了我去干掉王峰嗎?豁出性命復仇的那種?!?p> 紀御風擺手:“一碼歸一碼。”
紀晴:“呵呵。但我覺得這是冥冥之中,爸爸的真實意思?!?p> 紀御風:“小晚,她現(xiàn)在腦子不清醒,你能不能好好解釋下?!?p> 郝律師的電話打進紀摘星的手機。紀摘星走去走廊接聽,留下病房里的弟弟妹妹以及家神小晚互相爭論。
郝運:“摘星,有件事情我必須同你說……從法律上來看,目前我唯有盡快走程序,促使紀家遺產(chǎn)盡快歸屬于我當事人紀立群先生的手中?!?p> 紀摘星從腦海里回憶起這個前不久在資料里見過的名字,沒想到他沒找人家,人家卻找上門來:“你說紀立群的獨生女已經(jīng)到祖宅了?”
郝運:“是的,在等你們。所以幾位最好能盡快到場,我會替委托人當眾宣讀贈予書內容及相關機構的鑒定結果?!?p> 紀摘星頭痛,沒想到會橫生出這樣的事:“紀晴的身體狀況,不適合馬上出院。”
郝運:“那你們哥倆先回?”
考慮到剛剛才同紀晴交代完家神的事,紀摘星覺得紀家遺產(chǎn)的事不能撇開紀晴,退一萬步,即便她是養(yǎng)女也是有繼承權的。
紀摘星:“我覺得,還是紀晴也到場比較好,至于紀清小姐,我作為主人家,邀請她在西郊花卉莊園住上幾天,可以嗎?”
郝運:“也行吧,我跟她溝通看看。”
紀清對此安排表示理解,決定先住下,不過她也借郝運律師之口給紀摘星施壓:“畢竟我是要回S城的,不可能無限期住下去,萬望盡早達成一致,盡快啟動對遺產(chǎn)的分配程序?!?p> 重回病房的紀摘星神色憂慮,同剛剛判若兩人,紀晴見狀馬上問道:“大哥,是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紀摘星:“剛剛郝律師來電,說有一位紀小姐,拿著爺爺當年親手寫下的財產(chǎn)贈予書來找我們?!?p> 紀御風一時不解:“贈予書?”
紀摘星:“我這幾天替小晚找身世線索,無意之中發(fā)現(xiàn),原來我們還有一位大伯,只是早前被爺爺趕出了家門……”
紀摘星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知弟弟妹妹,大家才知曉,原來紀立群當年與其父親慪氣離家出走后,曾經(jīng)有段時間,互相的關系有所緩和。
而就在要走法律流程恢復父子關系之際,紀立群的父親,也就是紀摘星同紀御風兩人的爺爺,恰巧不幸發(fā)生車禍去世。
彌留之時,他叫來當律師的友人,于時任管家的見證下,操作了對紀立群的財產(chǎn)贈予書,這件事情是當時還未趕到醫(yī)院的紀立銘所不知曉的。
紀立群深覺有愧于紀家,且在名分上他已經(jīng)不算紀家人,就不好意思拿著贈予書去剝奪理應屬于弟弟紀立銘的家業(yè)。
隨后,他輾轉他鄉(xiāng),選擇去往遙遠的S城發(fā)展醫(yī)療事業(yè),過上普通人的生活。
只是,紀摘星不明白。如果照這么說,紀立群不應該是貪財之輩,他既然當時沒有拿出贈予書同弟弟爭奪遺產(chǎn),現(xiàn)在時過境遷卻反而出手了?
“都別猜了,我們去見見大伯的女兒,聽她怎么說?!奔o晴說。
紀御風得知自己繼承遺產(chǎn)的道路上又多了一位有力競爭者,心中悲憤交加:“大伯?!我不承認啊。從來沒聽說過我有個大伯,還是沒有血緣關系的那種?!?p> 紀摘星問小晚:“你是什么意見?”
小晚舔著棒棒糖:“確實有這么個人啦,人不壞,就是年輕的時候性格比較沖,老跟你們的爺爺吵架。”
她接著說:“原來我是會因為這張財產(chǎn)贈與書而被分配給紀立群的,但是,當時他不知道哪根筋搭錯,說自己對不起你們的爺爺,硬是點火把贈予書燒成灰了?!?p> “什么?”兄妹三人大跌眼鏡,沒想到故事的結局居然出乎意料,并且同紀清所講有明顯出入。
“對啊,我還不至于老到不記得此事?!毙⊥砗苷J真的模樣,“不相信?那你們看,我留在立銘B(tài)B身邊而沒有去紀立群那兒,就是最好的證明。”
紀晴饒有趣味地看向兩位哥哥,說道:“那可有意思了,這位紀小姐的贈予書莫非造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