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酒久覺得應(yīng)下這門生意,倒是自己成仙以來,遇到的最值得驕傲的事情了,
想不到,
一個(gè)縱橫世間的神,竟會來此求助,
想不到,
神也不是萬能的,只能在自己的地界里稱霸,出了自己的冥界,也竟受到這一片天地的局限。
沐煊眼睛一亮,凝視著花酒久:“那小花,我們出發(fā)吧?!?p> “什么?”花酒久一愣。
“自然是啟程去尋我姐姐。”說著便拿出一晶瑩無瑕的白玉佩,白玉形似一朵芙蓉花。
沐煊手拿白玉回憶道:“這是我姐姐小時(shí)候貼身佩戴的,聽說,你們尋人需要畫像或者貼身物件,冥界只有我姐姐幼年時(shí)期的畫像,我想著多是沒用的,所以只帶了這一玉佩來?!?p> “一塊玉佩足以?!?p> 花酒伸手久接過玉佩,拿在手里端詳,覺得很是好看,白玉透亮,芙蓉花雕刻的栩栩如生,頭尾處還用金絲線編織著花結(jié),玉佩底部還有流蘇點(diǎn)綴,定是個(gè)價(jià)值不菲的神物。
沐煊背著手,身子向前傾著,有些貼近花酒久,看著眼前的紫衣少女,輕聲道:“那我們現(xiàn)在去尋我姐姐可好?”
“我們?現(xiàn)在去?”花酒久有些不解。
沐煊柔聲道:“對啊,我們?!?p> “你在想什么呢?”花酒久抬起頭,便看到沐煊盯著自己,呼出的氣息吹在自己的臉龐,感到有些不自在,便后退一步,雙手緊握玉佩。
“我可以把自身的一縷神識附在此玉上,旁人定是發(fā)覺不了的,自然可以與你一起前去?!?p> 沐煊說著便抬起手,手指輕輕拂過自己的額頭,取出一縷泛著金光的神識,托在自己的手上,看著眼前的花酒久盯著自己看,嘴角微微上揚(yáng),反手把手上托著的神識緩緩地向花酒久手上的玉佩推去。
玉佩上的芙蓉花紋,一碰到這縷神識,像是活過來一般,閃著亮光,花瓣飄渺了起來,看呆了站在一旁的花酒久,覺得這“神”還真是厲害,能分出一部分神識來,自己卻也能好好的站在自己跟前,跟沒事一樣。
沐煊伸手,輕輕理了理花酒久有些凌亂的秀發(fā):“小花,你把此玉佩隨身帶著便好?!?p> 花酒久只是盯著眼前的玉佩一言不發(fā),像是沒注意到一樣。
這一幕看呆了一旁的眾人,梵羽跪坐在地上調(diào)整氣息,看見自家主子這番動作,忍不住又咳了一聲,把花酒久的魂給拉了回來。
“可是……”花酒久手拿著玉佩,皺著眉頭,欲言又止。
“可是什么?”
“冥帝有所不知,我們花樓去妖魔所在之地尋人,物件一類的東西是要放在混芫鼎里面進(jìn)行熔煉的,這,您把神識附在這芙蓉花玉上,怕不是也要被熔煉一番?!被ㄓ奶m在一旁行著拜禮,緩緩說著。
花酒久像是想起了什么,眉頭展開,一臉自信“無妨,到時(shí)候就把這物件上的流蘇剪下熔煉即可,這白芙蓉玉要是被熔了,倒也是可惜?!闭f著便把玉佩系在了自己的腰間,很是滿意。
“那便好,我神識所在之地,便如我親身所在?!闭f完便轉(zhuǎn)身喚起在一旁跪坐在地上的梵羽道:“那我們便回去了,有事喚我即可”。
沐煊轉(zhuǎn)頭,對著花酒久微微一笑,眼睛里滿是柔光,一旁的幾個(gè)都有些看呆了。
花朵朵一行三人心想,這冥帝和自家掌柜的到底有何因緣,引得冥帝對掌柜的如此上心,難不成……
只有花酒久低著頭,盯著腰間的玉佩欣賞,很是喜歡的模樣,頭也不抬地回道“別忘了你答應(yīng)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