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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妃曾是攝政王

  夏侯錦山從天啟殿里出來的時候長出了一口氣。

  夏侯淵雖然沒有將他像成王一般對待的意思,但卻到底不會信任他。

  齊帝夏侯淵如今的信任只是基于他能夠掌控他。

  夏侯錦山十分了解他這位皇兄,他從來都不會發(fā)自內(nèi)心的去信任任何人。

  他會相信的,只有自己的掌控。

  而且他夏侯錦山?jīng)]有絲毫反抗的意思才會略略放心。

  不過,他的親皇兄,大齊的帝王夏侯淵怕是不會給他留著不被掌控的機會。

  雖然如今他早已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可謂是大齊第一權(quán)臣。

  論血脈,論功績,論名望,大齊如今無人可望其項背。

  如今步步也是如履薄冰。

  雖然如今夏侯淵還是對他多少有些親情在,但是帝王的親情和信任原本就是最不可信任之物。

  夏侯錦山看著天啟殿外的盤龍柱,一時間竟是有些羨慕或許已經(jīng)身死的成王。

  躺下了,或許就不再似他這般如芒在背了......

  想到成王,夏侯錦山又不知怎的想起了王妃。

  哦,對,明日皇宮里有家宴,那女人聽說已經(jīng)醒了,這次怕是要帶上她一起進宮了。

  夏侯錦山準備去見過太后之后,就回府去見見那個女人。

  說起來,她嫁進來之后還未曾見過。

  明日的宮宴總要提前敲打一二,免得這驕縱著長大的公主到時不知禮數(shù)。

  ......

  就在夏侯錦山去見太后的時候,宋元則是剛剛出了王府。

  宋元一身男裝,程云節(jié)倒還是一身女裝,他穿回男裝怕是會在王府里露出什么破綻。

  女扮男裝總是有些出入,但是男扮女裝再穿回男裝的可就有些微妙了。

  宋元一合計,還是讓程云節(jié)穿了女裝,只不過是換了便服。

  這些時日看下來倒也沒有了起初的不適之感,看著這假云雀的裝束倒是越發(fā)的順眼了。

  王府大門口的守衛(wèi)頭目若非是認出了王妃的貼身侍婢,實在是沒有辦法相信先前出了門的俊俏少年郎竟是那個病懨懨的王妃。

  一身天青色的長袍,一頭長發(fā)高高束起插了一根玉簪在上面。

  五官明艷骨骼鋒利,絲毫不顯女氣,端的是一股說不出來的大氣。

  即便他只是王府的守衛(wèi)也是見過不少的貴人,印象中竟是沒有一位能夠有他們王妃這樣的氣度風華。

  一時間看呆了眼,竟是忘記了阻攔。

  待得回了神之后才想起來這檔子事情。

  而此時,王妃早已經(jīng)出了王府。

  守衛(wèi)頭目這才喃喃的說道,“似乎王爺也未曾吩咐過,不讓王妃出門......”

  那大抵是可以出門的吧。

  宋元輕搖著一把折扇有些瀟灑的走在昌吾城的大街上。

  一時間不知吸引住了多少女兒郎的眼。

  昌吾城俊俏的少年郎不少見,但是俊俏的這般程度的卻是真的少見。

  那戲文里所說的潘安玉郎也就不過如此了吧。

  只是著俊俏的少年郎回頭看身后的時候皺了眉頭。

  只見“他”身后還跟著一位俏丫鬟,就是這丫鬟走的不甚大氣,讓這畫面變得有些違和。

  宋元看著自家的丫鬟一臉的嫌棄,

  “小云雀兒,之前在王府穿了那么許久的女裝也不見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樣子,如今出了王府,你這般扭捏是要給誰看?”

  “王,主子,您是不知,咱們的人如今來到昌吾城的不在少數(shù),我這副樣子若是被他們見到了,這輩子怕是都會淪為笑柄......”假云雀真程云節(jié)說這話的時候如喪考妣。

  “沒事,小云雀,若是真有咱們的兄弟笑話你,我自會為你做主!”宋元煞有介事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了一下自己的侍婢。

  “真的嗎主子?!”小云雀程云節(jié)看得感激涕零。

  “自然是真的,比真金還真,若是有人笑話你,我定是會和他們一起笑的。”

  宋元說著搖搖扇子就轉(zhuǎn)身走了。

  小云雀程云節(jié):“???”

  ......

  說話間夏侯錦山已經(jīng)回了王府。

  剛進府里就交代下去,“去喚王妃來書房見本王?!?p>  守門的頭目看著夏侯錦山都快跪了。

  一年到頭都遇不上王府的主子屈尊降貴的跟自己說話,而今竟是一天之內(nèi)遇到了兩次。

  守門的頭目說的磕磕絆絆,“王,王爺......”

  “怎么,是要讓本王親自去喚?”夏侯錦山微瞇了眼說道。

  “不,不敢,不是,是,王爺,王妃,王妃她如今不在府中!”守門的好不容易才一口氣說了出來。

  “不在府中?”

  夏侯錦山一時間甚至是懷疑自己聽錯了,周身的空氣都冷了冷。

  “你說王妃她不在王府,她去了哪里?”

  守門的侍衛(wèi)一哆嗦,“屬下,屬下不知......”

  “誰讓她出府的!為何本王不知此事?”夏侯錦山覺得有些牙疼,衣袖之間隱隱有破空的聲音,顯然是有些動怒了。

  “王爺,王爺之前吩咐王妃的事情不必稟明王爺,王爺先前也未曾說過,王妃不能出府......”守門的侍衛(wèi)說著就不自覺的住了口。

  夏侯錦山的目光實在可怖,他真怕再多說一個字腦袋都被摘下來。

  “好,很好,你們很好,”夏侯錦山都氣笑了,突然大吼一聲,“都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去找!”

  一時間王府門口內(nèi)外空空如也,只剩下夏侯錦山一個人站在原地咬牙切齒。

  這個女人果然是個不老實的。

  夏侯錦山原就不愿娶她。

  大婚之上她全程昏迷就已是對這賜婚十分不敬了。

  如今好容易醒了過來,倒是完全把他當做了空氣。

  王府里什么好吃吃什么,什么好玩玩什么。

  絲毫也是不見客氣。

  雖是沒再讓人稟告她的行蹤,但也多少聽了王府里的侍女互相偷偷的說起過。

  醒來這么多天沒來請過安見過禮也就罷了,如今她的膽子越發(fā)的大了。

  夏侯錦山已經(jīng)下定決心,待這勞什子舞陽公主一會兒被捉回來之后,定是要好好的罰上一頓。

  大澤皇室教不好的地方,他來教。

  好讓她明白,這廣平王府,究竟是誰的地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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