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這下不用糾結(jié)了
夏侯錦山這么打定了主意的時候,宋元正在書案前拿根筆涂涂畫畫著什么。
夏侯錦山近日里都在書房里看作戰(zhàn)圖。
她一連這些日子前去送茶水送點心送關(guān)懷的時候多多少少也看了一些。
也總不好只是去他的書房,做戲這種事,總是要做全套才是。
原本她從嫁過來那一天便已經(jīng)都是假的,也不在乎在多上這些小事了。
宋元便也一連數(shù)日都對夏侯錦山關(guān)懷備至。
這一連數(shù)日積累下來,她也至少看了個七八成。
也就心下略定,若是這夏侯錦山不再更改方略,倒是和她原先所想的大差不差了。
如今不僅僅是夏侯錦山在看兩國交界的地圖,宋元也是日日在看。
如今能夠打的也無非是那幾條路,那幾座城。
按著她對夏侯錦山的了解,當下心中也略微有數(shù)了。
只是這一站若是要勝,硬打怕是占不得什么便宜,怕是要用點巧勁兒了。
若是她能夠混進......
宋元正這么想著的時候,便聽到程云節(jié)在外面大喊,“給王爺請安,王爺這么晚了還要來看王妃?”
夏侯錦山一時不防,被程云節(jié)的聲音嚇了一跳,“你聲音這么大作甚,萬一王妃正在睡覺可仔細你的性命!”
程云節(jié)連忙壓低了聲音,“多謝王爺提醒,王妃這會子還沒睡吶,王爺要進去嗎?”
“那是自然,你且退下吧?!毕暮铄\山揮了揮手就進了宋元的臥房。
在兩人說話之間宋元就已然收好了桌案上的筆墨,托著腮有一搭沒一搭的在翻著一本《詩經(jīng)》。
夏侯錦山看她這般乖巧的坐在書案旁略微點了點頭,如今倒是知道看書了。
這女人倒也不是一無是處。
走過去便揉了揉她的頭發(fā),“王妃最近很有閑情逸致,竟是都知道看書了?!?p> 宋元似是被驚嚇到了一般的站起來給他行禮,“王爺,臣妾最近都很乖呢,您可不能這般調(diào)侃臣妾,難道臣妾以前不看書嗎?”
宋元說著就做出一副小女兒家的嗔怪模樣。
程云節(jié)在窗外看得眼角抽搐,連忙把窗戶給兩人關(guān)上了。
宋元見狀就背過身去翻了個白眼。
天地良心,她這些事情這般作態(tài)還是跟程云節(jié)學的呢,她以前哪會這些?
卻也不多不說這程云節(jié)為了扮丫鬟,功課當真做得相當?shù)轿弧?p> 夏侯錦山拿起她正在看的書,隨手翻了兩下,“嗯,《詩經(jīng)》不錯,王妃可以好好讀讀?!?p> 宋元乖巧的點點頭,正要把書接過來,卻發(fā)現(xiàn)夏侯錦山?jīng)]有還給她的意思。
反而是把書合好,丟到了一邊。
“如此良辰,王妃可不能把時間浪費在看書上......”夏侯錦山抬起她的下巴說了一句。
宋元看著他心下一顫,突然有種不祥的預(yù)感,吞吞吐吐的問道,
“那,那這良辰,該,該如何才不浪費......”
夏侯錦山從未看過她這般無措的模樣,當即也是覺得心中一癢,微微彎腰便將宋元一把抱起,便是往著床幃之間走去。
宋元當即就是渾身一僵,她長這么大還未曾被男子這般抱過。
而且還是這個和自己齊名的死對頭,一時間心下也是有些怪異之感。
夏侯錦山走到床邊就把她丟在了床上,欺身壓了過來。
“王妃覺得該做些什么呢?”
夏侯錦山的聲音就在她的耳邊吐了出來,溫溫熱熱的,很是有些癢。
宋元沒由來的緊張了一下,咽了咽口水,“臣,臣妾不懂......”
也不知夏侯錦山這個狗從哪里學來的這些亂七八糟的。
真真是不堪入目。
宋元在心里很鄙視的翻了個白眼。
夏侯錦山伸手幫她理了理長發(fā),“王妃真的不懂嗎?還是說,在王妃嫁人之前,沒有宮里的嬤嬤教過王妃?”
宋元雖然心下暗罵,但是嘴上還是說著,“臣妾確實不知王爺所說的是何事,王爺可不能胡亂誆騙臣妾!”
一時間有些掙扎著想要將這個狗推開,但是偏偏這夏侯錦山當真是沉的要命,以她如今功力近乎全失的力氣實在是推不開他。
越推越是不動如山,也不知這個狗一天天的吃這樣許多作甚?
宋元一直在推開夏侯錦山,但是她這般小的力氣,抓在他身上便是如同貓撓一般。
況且,她越是這般的害怕,夏侯錦山便越是覺得有趣。
一時間便捏了她的手臂,將她的雙臂都握在了手里。
“王妃懂與不懂都沒有關(guān)系,本王過會兒便慢慢教你。”
程云節(jié)站在門外把窗戶微微透開了一條縫來看。
當即也實在不知是進去的好還是不進去的好。
若是沖進去的話,他的主子是抱住了,但是夏侯錦山會怎么對待他們,這廣平王府怕是立刻就不能呆了。
但她若是不進去的話,他的主子今日豈不是交代在了里面,今日過后怕是要扒了他的皮點了天燈。
但若是沖進去,壞了這次的好事,萬一,萬一,他的主子是愿意的呢?
他這般打攪了怕是不太好吧?
他如今日日在看他的主子同這夏侯錦山撒嬌,雖然總是眼角嘴角和內(nèi)臟一同抽搐,但是隱隱約約之間卻也是有些接受了這件事。
主子往日撲進夏侯錦山的懷里的時候雖是在做戲,但是卻也看起來并無什么違和。
似乎,似乎這夏侯狗賊也未必配不上他的主子......
不對,不對,他在想些什么,眼下還是應(yīng)該糾結(jié)一下要不要沖進去救下主子才是......
夏侯錦山說著便要脫自己的衣服,宋元此刻終于到了極限,這戲再也演不下去,也忍不下去了。
當即想也沒想便是一腳踢了出去。
當晚廣平王府的上空便出現(xiàn)了一聲驚天動地慘絕人寰的慘叫。
聲音之響亮,之凄厲,之慘烈,實在令人難忘。
程云節(jié)聽到這動靜之后,也是難免打了一個冷戰(zhàn)。
“這聽著可真是疼啊......”
程云節(jié)嘖嘖嘖了兩聲便已然沖了進去。
他眼下倒是不必糾結(jié)了,事已至此,他當然是要沖進去救自家的主子了。
萬一夏侯錦山這廝一時氣急一掌劈了他主子可如何是好?
椒鹽牛軋?zhí)?/h3>
我宋大王永遠都是宋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