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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眾青年

第六章 酒吧被吻

小眾青年 假海鞘 4522 2020-03-20 15:00:01

  情形已經(jīng)記不清楚,總之賭局結(jié)束的時候,我一共贏了七百多,晨晨卻輸了三百。但我們還是開心極了,雖然他的手很腫很腫,我的手也很疼很疼。

  我們分別逼著王圣和蛋蛋寫下了欠條。

  22:00左右,小寶和嫂子終于下班回來了。他們帶了一道菜和幾份米飯,可這些都裝在一個塑料袋里,看了實在讓人提不起胃口。

  我心中有些失落,因為王圣和蛋蛋說小寶是要帶我們出去吃的。可出于對他們的尊重和感激,我還是很快樂的把袋子接下,當(dāng)我把袋子打開向里面望去的時候,一口腐味撲鼻而來,我知道這個時候所有人的眼光都在注視著我,所以只好屏住呼吸,抓起一把米飯想放進嘴里。

  我深吸了口氣,然后閉上眼睛!仿佛在做一件十分偉大的事情。

  小寶一巴掌把我的飯打落了,嫂子也跑過來搶飯菜說:“這是中午剩的,是不是有什么味道。下午想給你們帶過來,可給忙忘記了。”

  我可以看出小寶很氣憤,可那氣是向氣他自己的。

  蛋蛋生氣的吼:“你用手抓?我們怎么吃!”

  我害怕被責(zé)怪,就委屈的說:“不。。。不是!我聞出腐味,才。。。吃的!”

  蛋蛋顯然是知道的,畢竟菜和飯放在一起一下午,很難美觀。

  蛋蛋陰笑著說:“喜歡腐味啊。。。小伙子有個性。晨晨也喜歡吧?你倆吃,俺兩人吃過了?!?p>  小寶撇了他一眼,皺著鼻子說:“噢蛋!你個萬人*日說那什么話,我小寶會讓自己人吃這個是吧?”

  嫂子也跟著解釋說:“菜和飯本來是分開放的,有個袋子破了,才放到一起!”

  我和晨晨張大嘴巴,不知該怎么接話。

  王圣慢慢坐起來,把袋子放到嘴邊夸張的聞了下,然后認真的評價說:“我*!腐了。。。”

  這個夸張的表情,一下把我們逗笑了。

  晚上是在一個巷子里吃的“夜宵”,有一道菜叫毛血旺,其實也只有這一道菜。但非常可口,辣辣的豆芽、干絲、豬血。這道菜我后來找過很多次,一直到兩三年后,才在家鄉(xiāng)附近的城市找到,但顯然不是那個味道。

  菜還沒上來,小寶就喝了一整杯白酒,像是解釋、又像懺悔:“其實我聞到腐味了,可還是舍不得丟才提給你們?!?p>  他的話并沒有繼續(xù)下去,嫂子拽著他的胳膊。我心里很難受,我能察覺到一桌子的人,心里都很難受。有的是歉意,有的是自責(zé)。

  我搶過小寶手中的白酒,一口氣喝了下去。又不懂事的說:“有啤酒就好了!”我發(fā)誓,這話只是對未來生活的向往,并不是真的想喝。但對于經(jīng)濟并不寬松的小寶來說,這話無疑是一個重磅。

  小寶摸了摸自己的錢包說:“想喝啤酒就叫。”然后扯著脖子對老板喊:“老板!上三瓶啤酒?!?p>  嫂子沒有說什么,幸福的望著小寶。她大概覺得,自己的男人太有男人氣吧。我終于發(fā)現(xiàn)王四他們責(zé)怪的眼神,蛋蛋說:“喝什么逼樣的啤酒,誰想喝誰自己買去。”

  小寶瞪了他一眼,走向柜臺像老板叫了一箱啤酒。但被王圣和蛋蛋攔住了,他壓低著聲音說:“你們干什么!我窮也沒窮到這地步吧?兄弟想喝啤酒都買不起?”

  當(dāng)小寶被王圣和蛋蛋按在座位上的時候,我趕忙解釋說:“我不是真想喝,就是對未來的一種幻想?!?p>  晨晨也幫著打腔道:“等我們拿工資了,一人叫1箱啤酒,想喝多少喝多少!但是我喝牛奶。。?!?p>  “為啥你喝牛奶???”蛋蛋問。

  “你還怪精咯。。。”王圣說。

  后來小寶還是叫了兩瓶啤酒,我喝了一口就沒有再喝。對于我而言,喝酒或者睡覺都必須整理好心情,這個習(xí)慣一直維持到現(xiàn)在,郁悶的時候我是從不沾這兩件事的。

  小寶中途去買了包煙,他興奮的說:“給你們弄包好煙嘗嘗?!?p>  我們搶著問什么名字。

  他神秘的說:“紅星!”

  “紅星?那是社團好吧!”

  蛋蛋仿佛陷入了回憶,:“以前小X給打,我們看了集“猛龍過江”才敢出門,什么比養(yǎng)的老爺們,不照樣給放倒?”

  小寶攤開雙手,無辜的對嫂子說:“沒我的事啊?!?p>  后來我們知道,嫂子并不知道小寶以前混過。也是后來才知道,小寶也不知嫂子也曾混過。

  吃完飯,嫂子邀我們夜里去她工作的酒吧玩。還說酒吧兩點左右關(guān)門,讓我們收拾的快些。

  于是在沒有換衣服的情況下(也沒衣服可換)來到了“十全街”,這里繁華的超乎想象,連純凈水都賣三塊錢,至于酒吧里的消費,一直到現(xiàn)在我也不知道。

  嫂子說“蘇州只有兩間還過得去的酒吧(迪廳)一個是“盛世佳人”一個就是我們現(xiàn)在要去的“城堡”。

  路上的飯店一家連著一家,特別繁榮。我當(dāng)時就下定決心,要在這里找到份工作。

  酒吧里很亂,但氣氛很足。“城堡”分為上下兩層,樓層并不是我想象中那樣被房頂擱著,而是在墻的四周延伸出一些鐵板,供有錢的人在上面喝酒。

  嫂子和保安打了聲招呼,就把我們帶了進去。她壓低聲音叮囑:“誰給你什么都不要喝不要聞,基本都是毒品?!?p>  這話雖然聽了進去,但顯然沒有思考什么。我的心已經(jīng)被興奮掩蓋了。

  一樓和三樓很不同,胖胖的看起來很能打的中年保安四處巡邏著,年輕的男女低聲說話,這個低聲是和音樂聲相比的。

  我捂著耳朵,對著晨晨大喊:“不亂啊,沒我想象中那么夸張。”

  晨晨笑說:“是啊,是?。∥璩卦谥醒?!”

  我們沿著一條路一直向前走,蛋蛋跑過來壓低聲音說:“就在舞池里別出去,也別靠近圍欄!靠近了會有人叫你買酒的。”

  第六章晨晨被吻

  進入舞池,我們很快被人群沖散了,我愣愣的站在原地,不知地面為什么像海浪一樣來回波動著。我覺得這種場合實在不適合我,想退出舞池又害怕有人叫我買酒?!?p>  不一會,我看見晨晨彎著腰,兩只手從背后舉起來,來回在場中跑著。很奇怪,他路過的地方都會被讓出一條道來,我們這個年齡的確在酒吧十分少見。

  晨晨告訴我,他這個姿勢叫開”小飛機“。

  我問他,那什么叫開大飛機?

  晨晨說,很多人排在一起開小飛機就是開大飛機。

  回過身時,看見蛋蛋也到了我身邊,正邪邪笑著。他壓低聲音趴在我的耳邊問我:“你怎么不跳的?第一次來?”

  我大喊著“恩”了一聲。

  蛋蛋說:“沒事,你就亂動。這也是一種經(jīng)歷,要放不開就滾回家吧?!?p>  再一轉(zhuǎn)臉,幾個人頭后面王圣也站在那對我吼:“跳吧,跳吧。放開點,這幾天那些小事一下就忘了!”

  我按了按心情,深吸了兩口氣,然后瘋狂扭起來。幾乎把所有從電視里看到的動作,都演繹了一遍。這件事情我?guī)状胃嬖V身邊的朋友,都沒人相信!用他們的話來說:“我不像會蹦迪的人!”。

  我邊扭著邊像場中打量,我看見一個很漂亮的長發(fā)女人,披散著頭發(fā)在場中搖來搖去,她的頭至少搖了半個鐘頭,因為我剛進舞池時,便看見她在搖了。

  晨晨嬉笑著拽著我說:“你以為我們現(xiàn)在的經(jīng)歷,哪件不像是在演電視?”

  我一想,也是心中了然。想更靠近一些看那個女人,但剛走了兩步,我的眼睛很快又被另一個女人吸引了。

  那是一個頭發(fā)比我還短的金發(fā)女人,他躲在角落里快速的脫下運動裝,露出一身緊身的健美衣來,我開始驚訝極了,當(dāng)她脫完衣服,看見她并沒有全裸后,我才暗暗松了口氣。

  她快速的從欄桿飛進舞池,很快場中就給他擠出了位置。她瘋狂的扭動著,扭得范圍很大。從他的舞姿可以看出,這絕對是一個迪廳老手。

  燈光一晃,DJ的聲音響了起來,這個職業(yè)仿佛能把人心底的興奮爆發(fā),也許蹦迪就是一種心理上的發(fā)泄,有利與增加生活中的忍耐。

  我的兩只眼睛快要不夠用了,又被舞臺上另一個黃衣服女人吸引了,她穿著一條發(fā)白的緊身牛仔褲,上面是一件黃色的T血。

  她長的很清麗,舞姿也很優(yōu)秀??梢哉f是一道的風(fēng)景線。晨晨說:“DJ旁邊的舞臺,只有舞好的人,才敢上去秀。”

  像是相應(yīng)晨晨的解釋,黃衣女人快速的上了DJ旁邊的舞臺,DJ顯然和她認識,兩人低語了幾句之后,女人奔放起了熱舞。

  我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黃衣女人突然解開了自己的褲腰帶,還暈倒在旁邊一個人的懷抱里,她扶了一下頭發(fā),像朋友表示她沒事。舞池里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發(fā)生什么了?。。?!蔽铱床欢泥止局?。

  再一看,金發(fā)女人抱住了一個男人的肩膀。黃衣女人又跳起了舞,但沒有之前跳的激烈了。

  我的眼睛真的不夠用了,到處都是沒見過的事情。只好收回來盯著身邊最近的女人瞧,她不斷晃著身體,慢慢的來到我對面,我下意識的想逃跑,但被蛋蛋按住了,我知道蛋蛋按我的用意,也準備鼓起勇氣和對面的女人對扭,她又走了。

  這時,一個粗陋的聲音從三樓傳了下來。穿西裝的男人喊:“你他媽的感拿一下試試?!?p>  很榮幸!被樓上男人吼的正是我的好朋友“晨晨”。一個短發(fā)女人正舉著紅酒邀請晨晨喝,晨晨應(yīng)該是想起了嫂子的叮囑,遲遲不敢接酒。

  樓上的男人繼續(xù)吼著,晨晨對著虛空豎起了大拇指,又翻過手,拇指對著地面指了三下。

  這可把樓上的男人氣壞了,女人看到男人生氣,反而靠過來親了晨晨臉頰一口,晨晨確實是屬于娃娃臉,調(diào)皮、可愛且?guī)洑狻?p>  女人又向晨晨遞了遞酒杯,意思讓他喝一口。晨晨忍耐似的別過臉去,女人學(xué)著晨晨剛才的樣子,拇指豎起來,又翻過來對地指了三下,轉(zhuǎn)身離開了。

  嫂子告訴我們,對這種事情根本不用后悔。因為蘇州夜生活,想和女人開房很容易,只要和她說一聲,她會幫忙指點,但是起碼要先有幾十塊開房的錢。

  我接話問:“我們這年齡也行?”

  嫂子說:“行啊,沒問題的?!?p>  當(dāng)時我并沒有深想這個問題,那個時候真的不知道開房是做什么事情。只是本能的覺得很刺激。大概是發(fā)育晚吧。

  王圣問:“沒錢開房,路邊行不行?”

  酒吧還是很熱鬧,我又扭了陣,越扭越想學(xué)他們脫衣服。但還是在把衣服脫光前離開了,

  出了酒吧,發(fā)現(xiàn)王圣和蛋蛋居然已經(jīng)蹲在了外面,小寶則是一直沒有進舞池,是蹲在外面陪嫂子賣票的。

  不一會晨晨也出來了,可嫂子還沒下班,小寶說:等嫂子下班,他要和嫂子一起扭一陣再走。

  嫂子開心笑著告訴我們:“小寶見你們在里面跳,心里都快急死了。”

  我們很識趣的躲到街對面蹲著,路邊和“城堡”完全是兩個世界,實在安靜極了,大概因為我們的腦袋里一直回響DJ的吼聲吧。

  不一會,王圣的眼睛完全被從東方走來的“風(fēng)景線”吸住了,直到兩個女人走遠了,他才回過神來,感慨道:“哎,身材太順了!”

  蛋蛋也是深有其感,同樣說:“比明星還俊哪!”

  我的眼睛卻一直盯著左邊,一塊光禿禿地上的半瓶啤酒。那是我沒見過的牌子,看起來十分高檔。

  晨晨應(yīng)該是對那兩個女人發(fā)出了調(diào)戲的聲音,被蛋蛋制止了。蛋蛋說:“人男人沖過來,能把你揍死?!?p>  我轉(zhuǎn)過臉看向兩個女人,他們離我很近,一個上衣是鵝黃色,另一個記不得了?!吧聿牡拇_很順,都在一米七左右。頭發(fā)很長很直,皮膚很白很潤。我是后來才知道,皮膚可以化妝品,直發(fā)是拉直的。

  蛋蛋順著我的目光,發(fā)現(xiàn)了那半瓶啤酒,戳著我說:“怎么樣?拿過來咧氣吧?!?p>  王圣他們其實也動心,那酒顯然只喝過一口,看起來很干凈。

  我猶豫說:“說不定。。。剛那人吐的時候,留了一些再里面。”這句話說完,再沒有撿酒來喝的沖動了,反而互相逗著,讓對方去喝。

  經(jīng)過王圣兩次進酒吧打探,小寶和嫂子終于進入了舞池。我趕快跑進去看,小寶和嫂子跳的特別好,不知道是拉丁還是交誼舞,總之是兩個人單手拉著跳的,特別美。我更不不相信他們和我同齡了。

  后來嫂子說,她看上小寶就是因為小寶跳舞好看。

  我們是先離開的,小寶和嫂子走在后面。嫂子說她累了,要小寶背,小寶背著嫂子走得很慢。慢的像是舍不得把路走完。

  我們?nèi)齻€并沒有意識到要給他們留出私人空間,只是不斷的交流著蹦迪的感想,這時我才知道,除我外,他們都是舞池的老手,因為縣城的迪廳完全是混混的聚集地,顯然除了我之外,他們都混過。

  當(dāng)然縣城迪廳的規(guī)模根本無法和城堡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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