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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眾青年

第十三章 工會變天了

小眾青年 假海鞘 2087 2020-04-02 00:30:04

  其實仁兄弟們幫我卸貨那晚,我就有過辭職的想法,只是因為父親母親天天說我換工作頻繁,才沒有下定決心。

  所以我對姑父,說:“我沒問題,就是擔(dān)心我爸媽再說我換工作頻繁?!?p>  姑父,說:“先去吃飯吧,這事我來和你爸說?!?p>  吃完飯,姑父給我爸打了個電話,確認(rèn)了他在家。就和我一起回家了,他們倆交談的內(nèi)容我不知道,但也聽到姑父夸獎了我不少句。

  第二天

  直到下班的時候,我也沒想好怎么說辭職的事。

  沒想好用什么理由,也沒想好怎么告別。就在我打算正常下班,明天再決定如何辭職的時候,老板來到倉庫了。

  女老板,說:“海鞘,你姑父給我打過電話了?!边呎f邊遞給我三百塊錢,又說:“這是這個月工資?!?p>  整個場面一下陷入了安靜,七叔張著嘴巴,驚訝極了,想要說什么,但沒說出來。

  我憋了半天,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就對老板,說:“老板再見?!?p>  又對七叔,說:“七叔再見?!?p>  王姐和朱姐還沒從超市回來,我就沒和他們告別。

  離開倉庫之后,我給姑父打了一個電話,說:“辭好職了,明天休息一天,后天再去他那里上班。”

  想休息一天的原因,是因為很久沒去工會打臺球了,明天想去轉(zhuǎn)轉(zhuǎn)。

  我分別給尋香和堯堯打了電話,約他們明天十點(diǎn),在工會見面。

  尋香說他和王圣約好了,明天去二中收小弟,還讓我自己在工會玩,他們有時間就來找我。

  堯堯說他最近和小雨、亞勝、耐心幾乎每天都在工會。

  尋香是我小學(xué)同學(xué),堯堯他們是我初中同學(xué)。他們相互間也很熟悉,但是在一起玩的時間不多。

  我是十點(diǎn)多一點(diǎn)到的工會,和劉奶打了個招呼走進(jìn)去,發(fā)現(xiàn)幾家桌球居然都剛剛出攤,蒙在球桌上的塑料桌布,還沒有完全摘好。

  而且一個客人都沒有。

  這三家桌球攤老板我都很熟悉,每次過來都是哪家有空桌子,就在哪家打球。球攤生意都很好,所以也沒有什么競爭的關(guān)系。

  第一家球攤老板,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下崗婦女,第二個球桌老板,是一對六十多歲的夫妻,最里面的球桌老板,是一個三十來歲的中年男人,聽說年輕的時候,還在一個臺球比賽上拿過獎。

  和幾個球攤老板分別打了招呼之后,我進(jìn)了第二個球攤。因為想幫老人,一起收拾一下,把攤子出好。

  見我進(jìn)來,女老板,邊收拾球卓,邊說:“海鞘來了啊?!?p>  男老板,說:“海鞘好就沒過來了,今天來的這么早?!?p>  我說:“是啊,最近下班晚,就沒過來。”

  女老板,說:“海鞘你可要好好上班,別和尋香他們一樣,就直到玩?!?p>  男老板對女老板,說:“你趕快干活吧,就你知道的多。”

  球桌剛收拾好,就進(jìn)來了兩個人。一男一女,男的四十歲左右,女的二十多歲。這男的姓張,叫什么不知道,我和他也打過很多次臺球,關(guān)系算不上好,但也算相互熟悉。

  據(jù)說這男的,十幾年前是青年路的一霸。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開始不混,去做生意了,反正現(xiàn)在的脾氣特別好。

  女的是男的交往了兩年的女朋友,不算漂亮,也不算丑。

  他們剛進(jìn)來就看見了我,張哥,說:“呀,海鞘??靵泶騼删帧!?p>  我,說:“你不和嫂子打嗎?”

  張哥,說:“不和她打,她就是實在沒人打球時,湊場的?!?p>  女的也沒反駁,用眼神狠狠刮了張哥一眼,對我,說:“你們打,你們打。我更喜歡看你們打。”

  在工會,熟人打球是不用說規(guī)矩的,因為這里很少賭錢。都是誰輸誰付球錢的娛樂。

  一局還沒打完,背后突然有人喊我:“海鞘,還真是你?我瞅著就感覺像?!?p>  我回頭一看,背后居然站著二十來個小混混。我打量了一下,發(fā)現(xiàn)里面沒有仇人,帶頭的還是小雨的好朋友王非,也就是剛才喊我的人。

  這才放下心來,對王非,說:“正好今天休息,過來打兩把。”

  王非這群人,和我是一所初中的。他雖然和小雨是好朋友,但一直在四華里那邊玩,幾乎沒來過工會,這突然出現(xiàn),而且還來了這么多人,我不免有些好奇,就問:“來這有事?”

  王非,說:“沒什么事,天天就轉(zhuǎn)著玩唄。”

  我心中雖然納悶,但也沒再多問,就對王非,說:“我打完這把再聊哈?!?p>  王非,說:“你玩吧,我們再轉(zhuǎn)轉(zhuǎn)?!闭f完就帶著人走了。

  我說:“好嘞。”

  張哥問我:“這幫人你認(rèn)識?”

  我說:“認(rèn)識是認(rèn)識,但在工會是第一次見到他們?!闭f完我又感覺不放心,生怕這幫人是來尋仇的,甚至剛好尋得是我認(rèn)識得人之一。

  想到這里,我對張哥,說:“不打了,球錢我付,我出去打幾個電話?!?p>  我知道尋香和王圣去二中了,短時間不會過來。所以先給小雨打了電話,我說:“小雨,你曾經(jīng)得小弟王非,帶了二十來個人在工會,不會是來堵你的吧?”

  小雨顯然沒睡醒,帶著不耐煩得語氣,說:“他們天天去,我睡覺呢,掛了,掛了?!?p>  我還想繼續(xù)問,電話里就已經(jīng)傳來了“嘟嘟”得聲音。

  我又給堯堯打過去,同樣和他說了王非得事情。堯堯,說:“王圣得一個同學(xué),在工會門口開了個酒吧。王非他們都是看場子得,一共四五十人?!?p>  堯堯又問我:“你在哪”

  我說:“在工會等你們半天了?!?p>  堯堯,說:“十五分鐘到?!?p>  我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

  因為以前得工會,雖然也有打架,但更多得都是像張哥這種退出江湖,或者我們這種不惹事,但是不怕事得人。

  平時學(xué)生到這里玩,都很安全??粗@二三十個不同發(fā)色得背影,我突然覺得工會變了,也突然理解為什么今天得工會,只有我和張哥兩組客人。

  望著空空蕩蕩得工會,我不知道能做什么。酒吧是王圣得朋友開的,場子是小雨的朋友罩的。我自己又沒有實力,難道只能看著曾經(jīng)的工會,變了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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