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甫說完之后,就試探著伸出手往小虎身上落。
有之前李阿四獻(xiàn)上香火之力在前,小虎現(xiàn)在對人的親近也沒有那么抗拒了,很是安順的讓李公甫擼了一把。
李公甫心滿意足的收回手。
小虎滿懷期待的等著香火之力。
可是等啊等,等到黃花菜都涼了,依舊毛都沒有!
在等!
依舊沒有!
小虎眼睛慢慢瞇了起來,兇光畢露的看著李公甫,爪子輕輕揚起,似乎在想著該從哪兒下爪子!
它這一怒,一股煞氣自生。
李公甫只感覺自己身子骨忽然的發(fā)冷,不由嘀咕起來。
“這都快三月了,天咋還這么冷呢!”
“我先回屋躲躲風(fēng)!”
說完之后,一溜煙的竄會了屋,留下小虎趴在許仙肩膀上干瞪眼!
“喵??!”
騙子!別跑!
許姣容一直在旁邊看著,憑著女人的心細(xì),幾乎將小虎前后的情緒變化都收在眼里。
見它這樣靈性十足,忽喜忽怒,越發(fā)的相信它是那社神神使了。
當(dāng)即對著小虎開口道:
“神使啊,你入了我家門,也算是我家人了!”
“也不求你太多,只求你保佑我一家三口,平平安安!”
“若是得嘗所愿,享用不盡!”
許姣容這一番話,和李公甫完全不同。話音剛落,許仙和小虎立刻生出感應(yīng),一股虔誠的香火之力涌入將小虎與腳下沙荔里的聯(lián)系加深。
小虎見此,喜形于色,也懶得管李公甫那個白嫖黨了,開開心心的對著許姣容就是溫柔一叫。
“喵!”
你是好人,我一會一定保佑你!
叫完之后,它有想起了許仙和他說的祭祀社神的方法。當(dāng)即從許仙肩膀上跳到許姣容懷里,然后翻過身子,露出一片白好似棉花般柔軟的肚皮。
許姣容見此,臉上不由露出受寵若驚的神色,但卻不知道下一步該怎么辦。
最后還是小虎主動的將肚皮蹭到許姣容的手里,才完成了一回‘祭祀’。
白白軟軟的觸感,讓許姣容感覺到一陣發(fā)自內(nèi)心的愉悅,忍不住的多擼了兩把。
小虎在有李公甫這樣的白嫖黨做對比后,對許姣容這樣的優(yōu)質(zhì)信徒,不由多了幾分寬容,任由她摸了個夠。
許姣容見此,不由贊道:
“神使如此親人,想來社神也該是個仁善之神?!?p> “以后我們家初一十五,一定要好好的供奉社神!”
許姣容說完之后,徑自抱著小虎離開,往里屋走去。
許仙見了,不由開口問道:
“姐,你抱著它進(jìn)屋干嘛?”
許姣容聽了頭也不回,直接開口:
“我之前不知道小虎是社神神使,所以只給它用稻草做了個窩。”
“現(xiàn)在知道了,肯定不能這樣,不然豈不是對社神不敬。”
“得用籮筐和布帛做一個正經(jīng)的住處,才能對得起社神對我們家的庇護(hù)!”
沒一會兒,許仙就聽到了裁布的聲音。
探著腦袋一看,頓時覺得許姣容手里的布有些眼熟,連忙開口問道:
“姐,我怎么感覺這布是之前說給我做春衣的那塊?”
許姣容很是自然的點了點頭。
“就是那塊布?。》凑阌植皇菦]衣服,先用來給小虎做窩。等過幾個月入秋了,再買布給你做也不遲!”
小虎本來對所謂的窩也沒太在意,他出生野外,荒草堆里也不是沒睡過。
但是一聽許姣容說給他做窩的布原來是許仙的,心里感覺大不一樣。直接站起身子,繞著許姣容轉(zhuǎn)了幾圈,越看她手里的窩越覺得順眼!
許仙見此,差點氣的吐血,恨不得直接沖進(jìn)去給那嘚瑟的家伙一拳。
但無奈的是,以他現(xiàn)在的打架水平,想要空手和小虎這只修煉三十年的貍貓精打一架,還真未必能贏!
正好這個時候,李阿四的聲音又在門外響起。
許仙干脆眼不見心為凈,直接掉頭走了。
走到柴門處,他換上一副溫和笑臉,從滿懷期待的李阿四手里將一袋稻種接過。
將李阿四送走后,他拖著那袋稻種來到廚房處,將一個大木盆放到,開始注水。
不一會兒,就將木盆注滿七分,然后開始往里面一罐一罐的加鹽。
等到感覺差不多的時候,他伸出手指放到木盆里沾了沾鹽水,嘗了一下濃度。
“差不多了!”
嘩啦啦!
許仙將李阿四送來的一袋稻種全部倒入裝滿濃度合適的鹽水之中。
因為鹽水的密度較高,倒入其中的稻種瞬間分層,干癟蟲蛀的全都漂浮在水面,而顆粒飽滿的良種則沉入木盆底部。
這個方法,叫做鹽水選種,是一種歷史悠久的種田方法,如果按照教科書上的說法就是凝聚了古代勞動人民的智慧。
不過可惜的是,能夠使用這種智慧的古代勞動人民,卻沒有多少。
原因大致有兩種,一是古代信息交流不發(fā)達(dá),很多人根本不知道;二是鹽價昂貴,一般人根本沒辦法花費大量價格購買鹽來選種。
許仙之所以能夠做到這一點,一是來自后世,有著大量信息;二來則是錢塘縣靠近鹽官縣,那里自漢以來就是鹽場。
李公甫因為公事,經(jīng)常往來其間,為許仙帶來廉價的鹽。
正是靠著大量廉價鹽來選出良種,他才能在這三年里成為沙荔里的‘農(nóng)夫子’。
不過選良種固然可喜,但卻很是費工夫。先要用鹽水泡,將干癟蟲蛀的稻種分離,然后還要將稻種從鹽水中快速取出,用清水將稻種表面的鹽分清洗干凈。
一來二去,縱然許仙現(xiàn)在身強(qiáng)體壯,也感覺有些氣喘。
不過就在這時,許姣容帶著小虎走了過來,見到許仙一臉的汗,連忙上前拿著一塊干布擦拭起來:
“忙起來怎么不叫我,看把你一個人累的!”
許仙任由許姣容將臉上、額頭的汗?jié)n擦干,然后才笑著說道:
“沒什么,我身體狀著呢!”
一邊說著,他又將自己家的稻種搬了出來,往盆里倒。
就在倒得時候,忽然一股力從裝著稻種袋子的底下涌出,讓許仙一下子輕松許多。
他一時間還沒想明白怎么回事,下意識的低頭一看,卻發(fā)現(xiàn)是小虎在下面遞著爪子!
“喵??!”
小虎見到許仙看向自己,扭過腦袋叫了一聲,就好像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