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聽此也頗為贊同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確實(shí)如此,若是可能的話可以收歸己用”。子矝沒有回答而是接著問道:“東西給丞相大人和霍將軍遞去了嗎”?!斑f去了,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在路上了”白衣回道。子矝抬頭看向窗外說道:“明天又是一場大戲”。
而此時的南宮家已經(jīng)是兵荒馬亂了,南宮峰焦急的等著自己的兒子給自己遞信,沒想到兒子沒等來卻等來了一眾官兵,霍崇奉自己家老爺子的命令來南宮府抓人了,身披鎧甲的霍崇比平時更多了份英氣。
一腳踹開了南宮家的大門,下令道:“把南宮府上上下下所有人都給我?guī)н^來,如有違抗者直接就地處決”?!笆恰饼R刷刷的回答在南宮府回響,不一會兒,南宮峰和南宮夫人都被帶出來了,然后是一些姨娘,剩下的就是些丫鬟小廝,只有一個人與這群人顯得格格不入,讓霍崇忍不住瞧著他,南宮清不斷地咳嗽著,身邊的小斯一直扶著他,一臉擔(dān)憂,南宮清忍不住說道:“小斯,我沒事”。
南宮峰卻是一直將視線落在霍崇身上大吼道:“霍家小子,你好大的膽,竟敢私自調(diào)用禁衛(wèi)軍闖官員府邸,你可有圣上的旨意”。霍崇回神看著南宮峰笑道:“您還別說,我真沒有圣旨”。南宮峰聽后瞬間放松了,霍崇自然也知道他在想什么又繼續(xù)補(bǔ)充道:“可是我是奉了太后娘娘的旨意,太后娘娘說可以先斬后奏,所以您老不用這樣,南宮家如今大勢已去,您還是乖乖的跟我走吧”。南宮峰的臉?biāo)查g黑了下來。
霍崇看著南宮峰的反應(yīng)冷笑了一聲命令道:“將所有人押往大牢里”。然后就是一片尖叫聲,從始至終只有南宮清極其配合,一個士兵想推南宮清被小斯擋住了,士兵有些生氣道:“怎么,還想反抗”?;舫缏牭絼屿o看過去,突然出聲制止道:“算了”。士兵這才罷休,南宮清對霍崇感激一笑就跟上了隊伍。
身旁的士兵對霍崇說道:“這個南宮公子平時也沒怎么聽說過,估計是并不受寵的庶子,看上去和南宮流不像一類人,不過如今也是要跟著倒霉了”。“好了,不要議論了”霍崇說道。然后抬腳跟了上去。
大牢里,南宮峰,南宮夫人和南宮清被關(guān)在了一起,因?yàn)樾∷沟膹?qiáng)烈意愿就也被關(guān)在了這里,南宮清一直淡然的坐在一旁,自有一種清風(fēng)傲骨,似乎與在那里沒有關(guān)系,在哪里都一樣,南宮夫人看著他的樣子就受不了說道:“南宮家如今成了這副模樣,你怎么能一點(diǎn)都無動于衷,果真和你那娘一樣”。南宮清嘴邊一抹嘲諷的笑意說道:“與我何干,南宮家強(qiáng)盛時我尚且不曾參與,更何況如今沒落了”。
南宮夫人一聽氣道:“老爺,你聽聽他說的什么話,我早就說過他就是個白眼狼”。南宮峰看著南宮清有一瞬的愣神,從出生到現(xiàn)在,這是他第一次認(rèn)認(rèn)真真的看他這個兒子,沒想到是在牢里,關(guān)于夫人在后宅的所作所為他不是不知道,只是懶得過問,出來一對嫡出子女,其他孩子的死活南宮峰向來是不怎么在乎的。所以在看到南宮清那清涼的眼神時有些莫名心虛。
南宮夫人看著南宮峰的模樣顯然不滿道:“老爺,你不管嗎”。南宮峰被吵的煩了怒道:“好了,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鬧什么鬧”。南宮夫人這才閉了嘴。
就在所有人都昏昏欲睡的時候有一道開鎖聲傳來,讓牢里的四個人瞬間清醒,只見一個嬌小的身影出現(xiàn)在牢里,后面跟著兩個女子,子矝看著牢里的南宮峰笑道:“南宮大人好啊”?!澳?,你是護(hù)國公主”南宮峰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道。
“是,不過準(zhǔn)確的說,我應(yīng)該叫皇甫子矝,大人總不至于這么快就忘了皇甫家這個名號了吧”子矝緩慢的說道。南宮峰突然意識到什么站起來說:“這一切都是你布的局,你小小年紀(jì)怎么這么惡毒”。子矝輕笑出聲道:“惡毒,那大人你就很高尚嗎,你做了多少壞事難道還要我一一給你念出來嗎,是我布局的又如何,若是大人沒有做過那些事,任憑我怎么做都是沒用的”。
南宮清卻突然抬起頭打量著眼前的小女孩,他曾想過幕后之人到底是誰,但卻怎么都沒往一個小姑娘身上想,可現(xiàn)在發(fā)生的一切已經(jīng)不是南宮清所能想象的了,南宮峰看著子矝道:“你以為你會成功嗎,我告訴你,我南宮家也是有后路的,等到......”
“等到什么,等到令公子帶著你私藏的精兵來還是天煞府的殺手來”子矝打斷了南宮峰的話,淡淡說道。南宮峰顯然驚了說道:“你怎么知道,我要?dú)⒘四?,殺了你”說完向子矝跑去,南宮清見此有些擔(dān)心,急忙站了起來,誰知抬頭就看見南宮峰已經(jīng)躺在地上了,夏竹淡淡的收回自己的腳說道:“不自量力,還想碰主子”。
“老爺”南宮夫人哭訴著將南宮峰扶起來,害怕的看著子矝,子矝看著南宮峰的樣子說道:“放心,我不會讓你死這么早,最少也要等著你們一家子到齊了才行,我想這會兒霍將軍已經(jīng)帶人繳清了叛軍,捉拿下意圖謀反的南宮流”似是突然想到一樣子矝接著說:“還有一事忘了告訴您,您可指望不上貴妃娘娘了,貴妃竟與人私通,皇上大怒,已將貴妃貶為庶人,幽拘芙蓉殿”。
南宮峰聽完一口鮮血吐了出來,滿意的看完這一切后子矝看著一旁站起來的南宮清說道:“走吧,我答應(yīng)人的事,一向言出必行”。南宮清點(diǎn)點(diǎn)頭跟著子矝出了牢門,春蘭又將牢門鎖好,南宮夫人震驚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對南宮清道:“原來是你,你這個叛徒”。南宮峰也沒有想到,直直的看著南宮清想要個解釋。
南宮清只是冷笑了一聲說道:“夫人錯了,從不是一路人又何來背叛一說,從我親眼看著母親被灌藥卻無能為力的那一刻起,我就不是南宮家的人了,南宮這個性只讓我覺得惡心”。
說完就對子矝說道:“公主,可以走了”。一路暢通的來到大牢外,子矝說道:“坐這個馬車一直出城,沒人會攔你,這是我拿你的東西與霍將軍交換的,走吧”。南宮清向子矝鄭重的行了一個禮。子矝問道:“清公子接下來可有什么打算”。“我想帶著小斯先去我母親的家鄉(xiāng)”南宮清很驚訝子矝這么叫他,也很喜歡,沒了那兩個字,南宮清覺得很好。子矝說道:“也好,愿公子一路順風(fēng)”?!岸嘀x”南宮清拱手道。子矝笑了笑說:“有緣江湖再見”說完就帶著春蘭夏竹離開了。
到了皇宮之后子矝沒有回太極殿而是去了芙蓉殿,夏竹在殿外守著,春蘭隨子矝進(jìn)去了,南宮玥披頭散發(fā)的坐在地上絲毫不見之前的風(fēng)情,在看見子矝的時候南宮玥有些驚奇的道:“你怎么來了”。
子矝看著南宮玥緩步走到對面的椅子上坐下說道:“我擔(dān)心娘娘在這里消息封閉,所以來給娘娘說說外面發(fā)生了什么事”。南宮玥不解的看著子矝,子矝說道:“南宮家除了您的好哥哥之外,其余人都已經(jīng)落網(wǎng)了,明天整個姬州就都會知道南宮家意圖謀反被抓捕入獄”。南宮玥看著子矝神色渙散的搖頭道:“不可能”。
子矝看著南宮玥道:“只要你告訴我,我父母兄長去世的真像,我可以考慮讓你們死前還能痛快點(diǎn)”。南宮玥看著子矝一臉震驚的搖頭:“怎么會,你怎么會知道”?!疤煜聸]有不透風(fēng)的墻,我自然是會知道的,若是娘娘能告訴我實(shí)話,說不定我還能保二皇子和三公主能無事”。
“好,我答應(yīng)你,我說,既然皇上對我無情我也沒必要替他保守這個秘密了”南宮玥喃喃的說道:“你知道嗎?當(dāng)年你的母親是個名動九州的大美人,一瞥一笑都是萬般柔情,她是你父親在一次戍邊打仗之后帶回來的女人,那一次你父親離京了很長時間,回來時你母親已經(jīng)懷上你了,你哥哥也只是與你現(xiàn)在一般大,沒有人知道你母親的來歷,可是從你母親舉手投足的貴氣便可以感受的到她出身絕不簡單,而皇上在見到你母親的第一面時就對你母親產(chǎn)生了占有欲”。
說著南宮玥還帶著嘲諷的微笑。“我知道皇上是個什么樣的人,可是沒辦法為了家族利益我必須侍奉他,而他產(chǎn)生對付皇家的念頭就是從那時開始的,他恨太后對待你父親比對他還好又一直忌憚著皇甫家的隱藏力量,就這樣一直等到姜州的那場大戰(zhàn),我南宮家在皇上的默許下向姜州皇朝的人告了密害死了你父兄,其實(shí)你母親不用死的,當(dāng)時你在京都,皇上以為她會為了你活著,可沒想到,你母親想都沒想就從邊關(guān)的城樓上跳了下去”。
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事,子矝不禁有些頭疼,怪不得南宮家會知道影密衛(wèi)的事?!澳悄阒朗墙o姜州的那個人告的密嗎”子矝盯著南宮玥問道?!斑@個我就不知道了,你答應(yīng)過的事可要做到”南宮玥垂頭說道。“我會的,多謝”說完子矝轉(zhuǎn)身離開,她本就不會對小孩子動手。
在會太極殿的路上,春蘭忍不住的說:“主子,您說我們直接在牢里問南宮峰就行了,為什么回來問南宮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