泊淵聽著周圍的聲音,要不是顧忌著水君的身份,都想沖上去跟他們理論一番,你們是不是忘了一個個跑來我這里告狀的事情了。
想到錦簇曾經(jīng)做過的事情,泊淵轉(zhuǎn)過頭不去看錦簇的表情,“不行!”
頓時旁邊明目張膽圍觀的魚蝦蟹們,都用譴責(zé)的眼神看著泊淵。
泊淵受不了周圍的目光,“行了行了,別裝了,我?guī)闳?,不過先說好,你除了我身邊哪兒都不能去?!?p> 這小兔崽子沒破殼的之前,他還是水界眾人眼里德高望重的水君大人,自從多了這小兔崽子,他在水界哪兒還有一點(diǎn)身為水君的威嚴(yán)。
錦簇乖巧溫順的點(diǎn)點(diǎn)頭,跟在泊淵身邊不吵不鬧,十分乖巧的樣子。
這幅假象僅僅維持到泊淵進(jìn)入到瑤君院子的那一秒,“你且在門外等著,我先進(jìn)去跟你三姐說一聲?!?p> 錦簇乖順的點(diǎn)點(diǎn)頭,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笑容,任誰看了都會覺得是誰家知書達(dá)理的小公子。
泊淵前腳剛進(jìn)門,錦簇后腳就消失不見了,水界那破地方他早就玩膩了,好不容易到天界一次,怎么能不四處轉(zhuǎn)轉(zhuǎn)。
“父親。”瑤君見到泊淵的時候,正哄著懷里的孩子。
“瑤君,我的好女兒?!辈礈Y見到瑤君,忍不住熱淚盈眶,他那么多子女之中,還是唯有三女兒瑤君最聽話懂事,也最讓他省心。
“泊淵來了?”天君見到泊淵,出聲道。
“哼!”泊淵傲嬌的扭過頭去,故意無視天君宗昊的話,伸手要去逗弄一下瑤君懷里的孩子,“小外孫,外公來看你了?!?p> “父君?!爆幘е⒆?,略微生氣的瞪了泊淵一眼。
泊淵這才不情不愿的跟宗昊打招呼,“天君別來無恙,您還活著呢?!?p> 宗昊聽了泊淵的話也不惱,回嗆了一句,“不知水君近來可好,您家這十九殿下最近沒惹出什么事吧?”
泊淵聽了宗昊的話,當(dāng)時就要沖上去揍他,這個人總能知道踩他什么地方最痛。
幸好昱明就站在一旁,及時拉住了泊淵,不然這兩個人怕是真的要打起來。
說來也是奇怪,這兩個人幾百年都不會見上一面,但只要一見面,保準(zhǔn)是你刺我一句,我嗆你一句,弄不好還會打起來。
昱明見泊淵停住掙扎才小心翼翼的松開了他,泊淵狠狠瞪了一眼昱明,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亂的衣服,依舊是風(fēng)度翩翩的水君大人。
泊淵轉(zhuǎn)頭就對自己女兒說道:“瑤君啊瑤君,你說說你,這天上地下多少好男兒你看不上,怎么就偏偏瞧上這個東西了!”說著,又瞪了一眼昱明。
從頭到尾一句話沒說的昱明莫名其妙的被瞪了兩次,偏偏還得對那個無比嫌棄自己的人畢恭畢敬。
“父君,”瑤君略帶譴責(zé)的看了泊淵一眼,略過這個話題,“錦簇近來還好嗎?”
說到錦簇,泊淵這才想起被自己仍在外面的人,“錦簇跟我一起來了,現(xiàn)在外面沒進(jìn)來?!?p> “快讓人去請他進(jìn)來,說起來,我也許久沒有見過小十九了?!爆幘故呛芨吲d能見到錦簇,畢竟他是自己最小的弟弟,也算是自己從小看著長大的。
不料前去迎接的仙侍回來稟報,門外連個人影都沒有。
泊淵心下一驚,剛要開口,不料另外一個人比他還快一步,“快快快,出動天界所有兵力,一定要盡快把錦簇給我找出來。”
泊淵見驚慌失措的宗昊,瞬間也不著急了,頭一次希望錦簇能在這天界多玩一會兒。
天界萬桃園內(nèi),息寧跟另一個人相對而坐,飲酒談天。
“息寧,許久不見,你可還好?”南書端起酒杯,鄭重其事的敬她。
“難為你還記得我,這天上地下的,怕不是要樂不思蜀了吧。”息寧舉起酒杯跟南書碰了一下。
“怎么會,我這不是來了天界就馬上來找你喝酒了?!蹦蠒騺硎莻€無拘無束,四處游蕩的人,也許你今日還在天界見到她,明日她可能就已經(jīng)到人界。
“那怎么不去我的斷月山,偏偏要來這萬桃園?”整個六界之中,鮮少有不懼怕息寧威名的人,南書算是一個,兩人還算聊得來。
“這不是因?yàn)槿f桃園景色稱得上是天界第一,既然來了,當(dāng)然要好好欣賞欣賞才是。”南書嘻嘻哈哈的說道。
萬桃園確實(shí)景色怡人,能在此處小酌,確實(shí)不失一種雅趣。
“出什么事了,那邊怎么鬧哄哄的?”原本這吵鬧的聲音離她們很遠(yuǎn),可不一會兒這聲音越來越近,息寧想忽視都忽視不了。
南書有些微醺的看了那個方向一眼,到處都是天兵在四處搜尋著什么,不知想到什么,笑出聲來,“這場面,我?guī)浊昵暗故怯行乙娺^一次?!?p> “你見過?”息寧倒是有些好奇了,天界向來都是祥和寧靜,什么時候還會弄出這么大陣仗。
南書已經(jīng)有了幾分醉意,很是興奮的跟息寧說起這件事來。
“那還是天界太子成婚的時候,水界的十九殿下,在婚宴上喝的酩酊大醉,當(dāng)時天君也是派來這么多人去找那位十九殿下,結(jié)果找了一晚上都沒找到,你知道最后是在哪兒找到這位十九殿下了嗎?”
“在哪里?”
“這位十九殿下把天界摧毀了不下一半之后,不知何時醉倒在天君的寢宮里,天君寢宮里擺放著的那些奇珍異寶,都盡數(shù)化為粉末,從那以后,這位十九殿下就被列入了天界的禁入名單里?!?p> 南書想到當(dāng)初自己只是來湊個熱鬧,最后卻險些見證到天界與水界的決裂現(xiàn)場。
息寧想到自己當(dāng)時也有收到請?zhí)?,只是她向來不喜歡參與這種宴會,就只是讓人送了一份禮過去,沒想到卻錯過這么精彩的一出好戲。
息寧不由自主的笑了出來,南書趴到桌子上看著息寧的笑臉,也傻乎乎的跟在笑了起來,“息寧,好好看。”
息寧很少笑,就連南書跟息寧相識這么多年,都極少見到她展露笑臉。
南書最常說的話便是若她生為男兒身,就算是死皮賴臉,死纏爛打也要把息寧給拐到手里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