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是誰派來的?”小蘿莉踩著山賊頭子的刀,語氣不善。
“呵!我死也不會說出雇主的名字!”大漢捂著臉,眼神兇狠地看著她。
干這一行的,在接單前就已經(jīng)做好了最壞的打算,而他也早已做好了覺悟。
小姑娘危險地瞇了瞇眼睛,語氣陰惻惻的威脅,“不說就死?!?p> “死也不……”
哪知山賊頭子的話還未說完,就被他的小弟們打斷。
“女俠!女俠!他不說我們說!您別殺我們!”
其余小弟沖著女孩討好的笑了笑。
小姑娘揚了揚眉,顯然是心情很好的樣子,她隨即咧開嘴笑了,露出兩顆尖尖的小虎牙。
“是、是一個丫鬟,她說京城里有貴人不想讓你們回京,就給了我們一百兩……”小弟越說越小聲。
“什么?!”這下小姑娘惱了,眼睛瞪的滴溜溜圓,不可置信地看著那山賊。
“才一百兩?”連她家少主拉車的這匹馬的一個馬腿都買不起。
小姑娘磨了磨牙,暗搓搓地低咒一聲。
千萬別讓她知道是哪個窮逼在侮辱小姐,要不然她非掀了那窮貨的天靈蓋不可!
“把那一百兩交出來,你們可以滾了?!?p> 山賊頭子的臉肉疼到扭曲,眼神中帶著控訴地看著女孩。
嫌少你還要。
“快點!再磨嘰就殺了你們!”
見他們動也不動,小姑娘惡狠狠地出聲威脅。
其余小弟見狀連忙爬起來,將他們老大摁在地上,從他懷里摸出了一打銀票,恭恭敬敬地遞上來。
小姑娘傲嬌的冷哼一聲,接過銀票朝他們揮了揮手,“滾吧?!?p> 幾個山賊連忙道謝,一副生怕她反悔的樣子,動作迅速地抬著他們老大離開了。
待他們離開后,小姑娘跑回馬車上,掀開簾子的一角將銀票遞進去,“小姐,銀票上印的是官印。”
一只玉白細長的手接過那打銀票,那雙手的主人撐著下巴,漫不經(jīng)心的掃過那道官印,而后隨手放到軟榻旁邊的桌子上。
看來,王府里的那位是坐不住了。
——
雨越下越小,從淅淅瀝瀝變成紛紛揚揚。
京城里有不少百姓冒雨圍在王府門口,想一睹這位盛名在外的第一美人芳容。
黑色低調(diào)的馬車緩緩進京,駕車的老頭穿著樸素,旁邊的女孩也看不出尋常,沒人會覺得這輛馬車?yán)镒臅悄俏幻谑⒕┑男】ぶ鳌?p> 可是偏偏,它在王府門口停了下來。
古靈精怪的女孩跳下馬車,撐起一把火紅色帶著白色梅花的油紙傘,而后掀開車簾。
一只手先伸了出來。
纖纖素手,如玉雕琢,皓腕凝霜雪。
緊接著,一道淡青色的身影從馬車上下來,身形清瘦,脊梁筆直。
少女的黑發(fā)用一根紅色的發(fā)帶隨意束著,如錦緞般光滑。
膚如霜雪,玉骨冰肌,行走之間,一步一生蓮。
她的氣質(zhì)好如清冷的山風(fēng)拂過頂峰的清雪,滌人心目,讓人只覺眼前一亮。
王府門口,穿著桃紅色羅裙的中年女人開了口。
她的頭上插滿了發(fā)釵,步搖亂撞,一身華貴錦衣,在這低明度的方磚青瓦宅院和煙雨蒙蒙的街道雨景中是唯一的飽和亮點。
“錦書回來了,我和你姐姐都在門口等了兩個時辰了呢?!?p> 云錦書抬眸掃了她一眼,眼神中傳遞出一種恰到好處的疏離感。
“你是?”
音色清冷,宛如山間的溪水沖撞山石,清冽干凈。
女人臉上的笑僵了僵,心里暗罵了一句,但是面上還是一副和善的樣子。
“瞧我這記性,你離家九年定是不記得了。我是你姨娘,這位是你錦繡姐姐?!?p> 說著就把身后的白衣少女拉至身旁,給她介紹道。
云錦書漫不經(jīng)地的點點頭,看著中年女人,語氣幽幽的,“姨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