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上對于帕莎來說可以說一個無眠之夜,一晚上無數(shù)個思緒在頭腦中轉(zhuǎn)動,而麗兒也是一夜無眠,她和帕莎共同睡在了帕莎的臥室當中,而郭凌天被安排在了帕莎房間的隔壁,有專人照顧。
第二天一早,天剛蒙蒙亮,無心睡眠的兩人便早早的起床,來到隔壁看到郭凌天依然安靜的躺在床上,呼吸平穩(wěn),就如同睡著了一樣。
布克也早早的便在大廳中等待,而知道帕莎要去沼澤,安德森家族很多身處高位的族老都來到了大廳,這些人表面上是來送別帕莎的,可是布克心里明白這些人中起碼有一半不希望帕莎能夠通過姥姥的考驗。
其實像安德森這樣承襲百年的大家族,不止有外敵這么簡單,而且還有很多危險是來自于家族內(nèi)部,姥姥曾經(jīng)不止一次的流露出對帕莎的喜愛,所以帕莎能夠成為一個巫女,其中布克這邊的人是極力支持的,而有絕大部分的家族分支是不希望帕莎能夠得到姥姥的傳承的。
這些人所不知道的是,其實帕莎對能不能得到姥姥的傳承一點興趣都沒有,她只有一個目的,就是救活郭凌天,匆匆的告別了眾人,帕莎與麗兒便上了昨天乘坐的救護車。
而郭凌天已經(jīng)被安置在了車內(nèi),而這次隨行的人員并不多,只有兩名高大的保鏢跟著,一個是保護帕莎的安全,一個也是為了抬郭凌天,雖然現(xiàn)在郭凌天極其虛弱,并且處于昏迷中,可是畢竟將近兩百斤的體重放在那里。
其實兩名保鏢將郭凌天抬上救護車的時候,就心中無比的驚奇,這個已經(jīng)身體水分好似被抽干一樣的男人,怎么看也就是百十來斤重就撐死了,可是奇怪的是他倆剛抬時候卻發(fā)現(xiàn)郭凌天很重,這個很不符合常理。
奇怪歸奇怪,可是兩名保鏢并沒有多問,車子開了沒多久就來到了沼澤區(qū),車子已經(jīng)無法前進了,于是兩名保鏢將郭凌天抬下來車,而在沼澤的邊緣,一個身穿黑衣,頭戴斗篷遮面看不到面孔的的老婆婆已經(jīng)等在了沼澤的入口。
帕莎下車之后,來到老婆婆的面前,輕輕的呼喚了一聲:“姥姥”姥姥抬頭看了看躺在擔架上的郭凌天,對帕莎說道:“你這小丫頭,就是為了這個男人來求我的嗎?”
帕莎點點頭說道:“是的,姥姥求求你,救救他,他中了降頭師的本命玄蠱,據(jù)說只有巫師與武道強者才可以救治于他,所以求求姥姥你救救他吧,如果能把他救回來,讓我怎么做都可以。
姥姥點點頭說道:“你們先隨我來吧,記住緊跟著我的腳步,不要亂走,不然一旦掉入沼澤之中,可是很危險的,兩名保鏢也知道這個老婆婆的厲害,于是便抬著郭凌天緊緊跟著姥姥。
大約走了三四百米,可是這三四百米彎彎繞繞的,早已看不到沼澤入口的救護車了,來到了一間古怪的洞穴門口,姥姥指了指那個洞穴的入口說道:“將他抬進去,然后你倆可以走了,按照剛才進來的腳印回去,腳印還可以保留5分鐘,過了這5分鐘你們恐怕要永遠留在沼澤地了”
兩名保鏢大駭,連忙將郭凌天抬入了屋內(nèi),甚至于連屋內(nèi)的擺設都沒有多看一下,和帕莎打了聲招呼,便急忙跑了出去,深怕跑的慢一點就會被永遠留在沼澤當中。
兩名保鏢離開之后,帕莎與麗兒才進入了洞穴之中,沒想到洞穴內(nèi)別有洞天,屋內(nèi)布滿了各個植物,進入后的洞穴明顯是個主洞穴,而旁邊還有幾個分支的洞穴,想來這些分支的洞穴便是姥姥用來休息的地方。
而主洞穴除了一些各式美麗的花朵以外,就是一張長長的木桌了,木桌之上擺放著各種透明試管,試管中盛放著各種顏色的液體,而洞穴四周的墻壁上則纏繞著無數(shù)的藤蔓。
麗兒與帕莎都是第一次來到巫師的住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十分新鮮,而麗兒在藤蔓中卻隱約看到了一個個的人類的骷髏,有的骷髏上面甚至有還有些血肉掛在上面,很明顯藤蔓在吞噬這些骷髏上的血肉。
姥姥走到長桌后面,在一個木樁上坐了下去,瞅了瞅帕莎與麗兒二人,對著麗兒說:“你為什么不跟隨那兩個人離去,我只說帕莎可以留在這里,并沒有說你可以留在這里”
帕莎看到姥姥語氣不善,連忙替麗兒解釋道:“姥姥,這位是我的好姐妹,她也是為了地上的男子而來,求你看看他還有救嗎”
姥姥皺了皺眉說道:“想不到這個男人還有如此魅力,能叫你們兩個女人為他而涉險,好吧,就讓我看看這小東西有什么本事迷的你們兩個可以舍身相救”
只見姥姥從長桌后面又走了出來,來到郭凌天的擔架前,用手中的拐杖將郭凌天身上蓋著的被子挑開,此時漏出了只穿了一條內(nèi)褲的郭凌天,身上干癟,就如長期在沙漠中缺水,而生命垂危之人。
姥姥“咦”了一聲之后,臉上那不懈的目光收斂,反而蹲下身子,輕輕的用手撫摸郭凌天的身體,當手撫摸到郭凌天心口處只時停了一下,接著又摸向郭凌天的臉上,以及頭顱皺著的眉頭更加深陷。
一旁的帕莎與麗兒也緊緊盯著姥姥的動作,連一口粗氣都不敢喘,深怕影響了姥姥的診斷,大約過了10多分鐘,姥姥站了起來,什么話也沒說,又一次回到了長桌后的木樁凳子上坐定。
面色陰晴不定,好久之后姥姥開口說話:“帕莎,你這小丫頭的眼光倒是不錯,此人天賦極佳,怪不得會被降頭師盯上,而在他心口的位置,應該就是降頭師的本命蠱蟲”
麗兒與帕莎則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姥姥,等待姥姥后面的話語。姥姥繼續(xù)說道:“剛才仔細看過之后,我可以確定,給他下蠱之人的道行和我在伯仲之間,那個人應該是叫什么‘血皇’我曾經(jīng)在六十年前和他有過一次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