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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城之夜

第四十六章 耳鬢廝磨

西城之夜 靈靈姑姑 3121 2020-04-27 07:31:11

  元陽公主走回到沈婉清身側,小聲對沈婉清說;“沈姐姐,我覺得你家的這個家丁越來越有趣兒了?!甭牭皆柟鞯脑?,沈婉清和拉拉心中一同暗叫不好。

  CHEN一溜煙兒回到自己的房間,趕緊洗了個澡,把身上難聞的味道洗掉。穿著睡衣坐在桌前等待拉拉,CHEN十分肯定拉拉一會兒會拿著沈婉清的書信來找他。

  同樣是桌前,同樣一根燭臺,同樣一粒小小的燭光,和昨天一樣的情景,CHEN在自己的房間里等待著拉拉,邊等待,一邊用手無聊的撥弄著燭光,使得燭光東倒西歪搖晃不停。

  ‘叩叩’是拉拉的敲門聲,CHEN立刻驚喜起來,愉快的應答;“進來吧!門沒關!”

  拉拉推開門,CHEN坐在桌前沒有動,眼睛卻早已放在了房門前,拉拉依舊是那樣美麗,明亮的月光灑在她的身上,她好似發(fā)出瑩瑩的白光,她的明亮似乎比月亮更勝幾分。

  CHEN微笑著看著她,拉拉被CHEN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微微低下頭,躊躇片刻,一直站在門口也太不像樣子了,一跺腳,走進門來,把門關好,才怯生生的來到桌前坐在CHEN的對面。

  CHEN的目光一直隨著拉拉的身影移動著,他的眼中只有拉拉一個人,從未放下過其他東西。拉拉躡手躡腳的把信放在桌上,推到CHEN面前,今晚不用拉拉說,CHEN便知道是沈婉清的信。CHEN笑嘻嘻的打開信,既然拉拉不肯看,那CHEN就直接讀給她聽;“雷公子!小女婉清一廂情愿,可能會給公子帶來不便,可婉清隨心而行,亦覺行為無不當之處,就讓婉清任性一次吧!公子可以不接受婉清的愛,但也不能阻止婉清的愛。

  公子的字寫的很有趣兒,婉清定當好好珍藏,日后也會常常拿出來細細欣賞。這是我一生唯一的一次隨心而行。雷公子是不安俗禮之人,望能體諒婉清的一片愛慕之心,即使不接受,也莫要責怪怨恨婉清才好?!鄙蛲袂逭娴挠昧税自捨慕oCHEN寫信。

  拉拉在一旁聽不下去了,有些氣惱的指責CHEN;“你真壞!小姐對你一片癡心,你卻拿她送你的信件向我宣讀,以供你取樂!太可惡了!”

  CHEN一攤手,說;“這怎么能怪我?又不是我讓她給我寫信的,我拿她的信取樂怎么了?你不是也經(jīng)常嘲笑我嗎?今天——好像你又嘲笑我了——”說著說著,CHEN開始委屈起來,自己的丑事總是會被拉拉遇見,還肆無忌憚的嘲笑。沈婉清給CHEN寫信這事兒,CHEN拿沈婉清的信開玩笑,拉拉就不曾因此嘲笑過CHEN嗎?其實之所以拉拉會看到CHEN的諸多丑事,根本原因在于CHEN任何事都沒有刻意隱瞞或者回避拉拉,毫無保留的展現(xiàn)自己,反而讓拉拉看了好多次笑話了。拉拉肆無忌憚的嘲笑CHEN,也是因為沒有把CHEN當外人。

  拉拉見CHEN有點兒委屈的樣子,心中不舍,趕忙道歉安慰;“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嘲笑你的。你的行為和一般的貴公子不同,總是能做出出人意料的事兒,而且你也太調(diào)皮了一點,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分明——”

  說到這兒拉拉說不下去了,CHEN追根究底,問;“分明什么呀?”

  拉拉用蚊子才能聽到的聲音說:“分明是你在逗人家笑你嘛!”

  CHEN的聽力極好,拉拉的每個字都如驚雷一般落在CHEN的耳朵里,CHEN哈哈大笑起來,

  拉拉撅著嘴說:“還埋怨人家笑話你,你逮到機會也會笑話人家嘛!”

  CHEN停住笑,故意挑逗拉拉;“‘人家’是誰家?。俊崩吡艘宦?,說;“不理你了!”

  “趕緊,看信,看完后,寫回信!我?guī)Щ厝?!?p>  CHEN用手拖著下巴,看著拉拉說;“來求人,還這幅命令的態(tài)度——”

  拉拉立刻苦著臉央求;“好嘛!我態(tài)度不好,對不起!求你了!趕緊寫回信吧!”

  CHEN深情的看著拉拉問;“拉拉!你就這么想快點兒讓我回信,然后離開我的房間去給你家小姐送回信嗎?”

  拉拉想了想,臉上神色變換了好幾次,突然站起來,翹起嘴角說:“你果然很調(diào)皮??!跟我說這么些話,就是為了多把我留下一會兒吧?”

  CHEN點點頭,目光一直放在拉拉身上。其實兩人喜歡聊天是相互的,拉拉內(nèi)心也想和CHEN多聊一會兒的。

  拉拉又被CHEN看的有點兒不好意思了,她本不是扭捏的小女孩兒,這次是真的對CHEN下起了命令;“你!趕緊讀信,讀完趕緊回信!”

  CHEN乖乖的答應,又要開始讀信,邊看信,CHEN的心里邊想著;“不是不讓我讀出來嗎?怎么又讓我趕快讀了呢?”

  沈婉清信中后面的內(nèi)容都是寫她如何的愛慕CHEN,思念CHEN,CHEN當著拉拉的面實在念不下去了,隨便的掃了一眼,把信丟在一旁,說:“算了!寫回信吧!”

  拉拉一聽,又開始氣鼓鼓的了,小聲的埋怨;“不讓你讀的時候你大聲讀出來,,讓你讀了,又不讀了,真氣人!”

  CHEN微笑著看著腮被氣的微微發(fā)紅的拉拉,微笑著伸出手,說:“筆墨紙硯伺候著!”

  拉拉氣的一跺腳,無法,只得去給CHEN準備筆墨。昨天拉拉帶來的一套筆墨紙硯就在CHEN的房間里,拉拉拿了過來,給CHEN準備好,看了看,發(fā)現(xiàn)沒有筆,昨天的那支筆被CHEN掰斷了,拉拉又從身上取出一支筆,沾了墨,雙手恭恭敬敬的遞給CHEN,說::“公子請!”

  拉拉說話陰陽怪氣的,CHEN笑的更開心了,笑著點點頭,接過筆,在紙上開始涂鴉。

  CHEN寫字很慢,寫的一筆一劃極為認真,若是不看他寫的字,肯定認為他寫的字很好,可一看到他的字,便會失望透頂,都說字如其人,CHEN人長得好看,字卻極丑。

  看著CHEN艱難的寫著,拉拉忍不住又笑了起來,CHEN抬頭,看著她,對她笑了笑,低下頭繼續(xù)認真的寫。

  很快,拉拉不再笑了,并不是因為CHEN寫字的內(nèi)容有多好,或者多感人,而是CHEN的認真。雖然字很難看,筆畫粗細不均,CHEN卻一直一筆一劃寫的很認真,只是控制不住力道,總是把字寫的難看至極,難看至極的字卻又橫平豎直??粗鳦HEN認真寫字的樣子,拉拉竟然覺得他越來越好看,不自覺的看癡了。

  過了很久,CHEN才把一封簡單的書信寫完,寫完之后吐了一口氣,抬起頭,看向拉拉,拉拉竟然直勾勾的看著自己,四目相對,拉拉又是一陣羞赧。

  拉拉低下頭,看了看回信,順口問:“寫完了?”

  CHEN點點頭說;“寫完了!”

  拉拉把回信拿過去折起來放進信封,她并未看書信的內(nèi)容,只顧著看CHEN了,她不是不想知道信的內(nèi)容,而是覺得看別人的書信不太好。忍著好奇,珍重的把信收好。

  收好回信,才想起沈婉清寫給CHEN的那封信,那封信還靜靜的躺在無人角落。拉拉拿起那封被CHEN隨意丟棄的信,小心的把它放進信封,再次將它遞給CHEN,說:“這個!你要收好!昨天的信呢?你收好了沒?”

  CHEN有些生氣了,讓他看沈婉清的信,給沈婉清回信,CHEN都忍了,可還要把沈婉清寫給他的信仔細收藏,有些氣惱的回答拉拉;“忘記丟哪兒了!”

  拉拉勸解說;“這些信雖然讓你不開心,可都是小姐的心意,即使你不喜歡小姐,也應該珍惜這段經(jīng)歷,不應該隨意丟棄的?!?p>  CHEN喃喃自語;“經(jīng)歷?”CHEN的經(jīng)歷太多了,時間也太多了,沈婉清這個無關緊要的人根本不會在CHEN的記憶長河中留下一星半點。搖了搖頭,CHEN開玩笑的問;“拉拉!你難道就不會吃醋嗎?”

  拉拉笑了笑,說;“小姐沒錯的!現(xiàn)在我并未接受你的愛,我倆還沒有那種關系,所以小姐追求你理論上并未不尊重我。我的確會吃醋??!吃醋挺好的,追求我的人被其他人追求著,難道我不應該高興嗎?”

  CHEN點點頭,覺得拉拉說的也挺有道理,他伸手拉過拉拉的手,一把把拉拉摟在懷里,拉拉猝不及防,躺在了CHEN的懷里,驚慌失措中臉頓時紅了起來,掙扎了幾下,沒掙開。

  CHEN把頭埋在拉拉的肩膀上,對著她的耳朵輕輕說;“你說的話我都照做了,我把沈小姐的信收起來了。只是,我不想,不想你這么快就離開,能和我多呆一會兒嗎?”

  拉拉在CHEN的懷里點點頭,不再掙扎了。

  CHEN把頭埋的更低,靜靜的抱著拉拉,拉拉身材嬌小,溫暖柔軟,如今乖乖的呆在CHEN的懷里,不敢動彈,她的手上還拿著沈婉清的信。

  CHEN閉上眼睛,默默的享受著來之不易的片刻。

  過了很久,拉拉小聲說;“快了!”

  CHEN問;“什么快了?”

  拉拉有些惆悵:“后天就是圣女遴選的最后一天了,后天小姐真正成為圣女的那一刻,也是小姐被送進神廟的最高一層的時刻。”

  CHEN從來沒關心過圣女遴選,不知不覺間后天就到了最后時刻,雖然驚訝,卻也無所謂;“這和我們有什么關系?”

  拉拉說;“怎么會沒關系呢?小姐被送到神廟的第十六層齋戒沐浴十天,之后就是真正的海參祭祀大典。齋戒沐浴的十天,小姐不能離開神廟的十六層半步,我作為她的貼身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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