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EN笑了笑,自己動手把水一點兒一點兒的倒進洗澡用的木桶里開始洗起來,他當然不會和幾個小丫頭片子生氣,給別人為奴為婢都不容易,何苦去為難她們呢!
洗完澡,CHEN穿上一件干凈的衣服,這件衣服是剛才那一隊小丫頭一起送過來的。是一件黑色衣服,衣料上等,上面用金線繡著奇特的花紋,不用說,肯定是趙四的衣服,剛看到趙四的時候他就穿著一件這種款式的衣服。趙四穿走了自己的白衣,還給了自己一件。
趙四和CHEN的身高差不多,CHEN穿著挺合身,洗完澡感覺渾身上下舒服了許多。
微笑著走出房門,來到拉拉門前,誰承想,竟然被堵在了門口,不讓進。
堵在拉拉房門口的是一個小丫頭,這個小丫頭可沒有剛才給CHEN送洗澡水的那一隊丫頭的姿色,相貌普通的很。相貌普通的小丫頭卻很有氣勢的擋住了CHEN的去路,她恭敬的對CHEN行禮說:“雷公子,蔚小姐正在打扮,不方便與您見面。公子您是知道的,姑娘家打扮起來都需要耗時很久的,請公子稍等?!?p> 得!不讓見了!CHEN心中冷哼一聲,料定這些肯定都是趙四的安排,心中咒罵趙四幾句??偛荒荜J進去,只得站在拉拉的房門口等。
這一等,便從下午等到了太陽落山,再等到了天色漸暗,再等下去星星月亮都出來了,CHEN掰著手指頭算了算,自己應(yīng)該已經(jīng)站在房門口喝了三個多小時的西北風(fēng)。其實CHEN一直都挺有風(fēng)度的,筆直的站在房門口,像個盡職盡責(zé)的護衛(wèi)一樣守護著拉拉,既不搗亂也不吵鬧??商焐珜嵲谔砹耍匠H思疫@個時候晚飯大概也已經(jīng)吃完了。CHEN安奈不住了,走上前問阻擋去路的小丫頭;“拉拉什么時候才能打扮完?趙兄安排的晚宴馬上就要開始了呀!”
小丫頭微笑著行禮說:“正是因為蔚小姐要出席晚宴,所以才要更加認真打扮,蔚小姐還要有一會兒才能打扮完畢,雷公子請放心,蔚小姐絕對不會錯過晚宴的,蔚小姐不出現(xiàn),趙公子的晚宴不會開始的。若是雷公子等不及了,可以先到晚宴上和趙公子說會兒話,慢慢等待?!?p> CHEN以手扶額,心想;果然是趙四的安排!若不是拉拉武功高強,CHEN不用擔(dān)心她的安全問題,估計早就認為拉拉已經(jīng)遭了趙四的毒手。
揉了揉緊皺的眉心,心想;見不到拉拉,到宴會上盯著趙四也行!于是CHEN轉(zhuǎn)身向晚宴走去。
晚宴設(shè)在廳堂之內(nèi),CHEN遠遠的就看到廳堂里燈火通明,聽到美妙的樂聲飄飄入耳。心想趙四安排的晚宴還不錯!
然而CHEN進入廳堂一看,頓時氣的七竅生煙!
周圍擺設(shè)已經(jīng)煥然一新,李將軍那些老舊的桌椅板凳統(tǒng)統(tǒng)撤走了,取而代之的用具華麗至極。
中間一張寬大舒適的木塌上側(cè)臥著的不是趙四又是誰?兩旁的坐席上擺滿了精致的食物。CHEN踏著腳下的紅毯走到趙四面前,趙四示意CHEN坐下和他共同欣賞歌舞。CHEN對趙四欣賞的舞蹈質(zhì)量不做評價,而木塌前方,婀娜多姿翩翩起舞只供趙四一人欣賞的舞姬們,顯然就是為CHEN送洗澡水的那一隊頗有姿色的小丫頭!
這怎么能不讓CHEN生氣?擺明了趙四就是想讓這些舞姬勾引自己??!
CHEN轉(zhuǎn)過身瞪著趙四,陰陽怪氣的說:“趙兄果真十分照顧小弟??!專門找來這些美嬌娘侍奉小弟,小弟是不是要感謝趙兄啊!”
趙四哈哈大笑,笑完之后說;“為兄還要多多的感謝雷兄才是?。∪羰悄悴话堰@些美嬌娘趕出來,為兄怎么能欣賞到這一番美麗的歌舞?”
CHEN氣的說不出話來,雖然很想揍趙四一頓,又怕拉拉會不高興,畢竟拉拉已經(jīng)認下了趙四這個義兄。
趙四端起酒壺倒了兩杯酒,從榻上下來,遞給CHEN一杯,說:“我也是為我的蔚妹妹試探一下雷兄的定力,還望雷兄莫要怪罪,來!若是雷兄肯原諒我,飲下這杯酒,咱們就當這事兒沒發(fā)生過,如何?”
CHEN對趙四怒目而視,他的腦中依然保持著冷靜,對這些亂七八糟的小事兒沒必要太過在意,只要能和拉拉長相廝守,神舟大陸,蔚藍星上沒有什么算得上是大事!
CHEN接過趙四手中的酒,趙四沖著CHEN笑了笑,將自己手中的酒一飲而盡,CHEN一仰頭,把趙四給自己倒的酒喝了下去。
趙四笑著請CHEN坐下,CHEN隨便找了個席位坐下。
不喜歡搭理趙四,CHEN又給自己倒了幾杯酒,自飲自酌。
趙四正在悠閑自在的欣賞歌舞,堂外士兵高聲喊:“蔚小姐到——”
CHEN心中發(fā)牢騷;你又不是皇帝,干嘛來個人還要吼一嗓子?
牢騷是向趙四發(fā)的,拉拉來了,CHEN很是期待,他轉(zhuǎn)頭向門口望去。
跳舞的舞姬停下歌舞,分侍兩旁,拉拉穿著一件美麗的白色長裙款款走來,她臉上沒有濃妝艷抹,頭上也沒有佩戴繁瑣的首飾,只在漆黑如墨的青絲上稍稍點綴了一只小小的青玉發(fā)卡,正是CHEN送給她的那一只。
在昏暗的燈光中,拉拉宛如月宮仙子一般模糊不清中又好似周身散發(fā)著瑩瑩白光,拉拉的身影漸漸靠,CHEN看癡了,他的眼睛跟著拉拉的身影轉(zhuǎn)動著。
拉拉來到廳堂中央,對著木塌上的趙四遙遙一禮,輕啟朱唇;“小妹見過趙哥哥?!?p> 趙四哈哈大笑,開心的不得了,從榻上站起來,走到拉拉身前,輕輕將她扶起,說;“蔚妹妹不必多禮,咱們兄妹不用如此客氣!”
邊說著邊拉著拉拉的胳膊向木塌走去。
CHEN冷笑一聲,一個閃身來到拉拉身旁,一把拽住拉拉,再一個閃身,就回到了自己的坐席上,而拉拉也坐在了CHEN的身邊。
趙四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發(fā)現(xiàn)手里的人兒沒了,他怔了怔,轉(zhuǎn)頭四下尋找,最后眼睛定在CHEN和拉拉身上,臉上驚訝之色久久未退,良久,趙四豎起大拇指,說:“雷兄真乃神人也!武功竟如此了得,為兄連雷兄的身影都沒看到呢!哈哈!”
趙四哈哈笑著回到木塌,給自己杯中倒了一杯酒,高高舉起,說;“來!雷兄,為你高超如神技的武功干一杯!”
CHEN覺得這個趙四就是對拉拉動了歪心思,面對敢對拉拉動歪心思的男人,CHEN當然不甘落后,舉起酒杯,一飲而盡,趙四哈哈笑的更大聲了。
拉拉乖巧的坐在CHEN的身旁,CHEN放下空酒杯后,拉拉立刻給他斟滿。
CHEN看了看拉拉,笑了笑,給她夾了一塊自己最愛吃的菜,用手支起自己的頭,笑吟吟的看著拉拉,眼睛再也挪不開了。拉拉被他看的臉又開始發(fā)紅了,羞答答的低下頭,最終也沒動筷子吃CHEN給她夾的菜。
耳邊又響起了趙四的聲音;“我說妹夫,你的眼睛怎么又一直盯著我的蔚妹妹看了?一點兒也不在乎這兒還有義兄我呢!”
CHEN轉(zhuǎn)頭厭惡的瞪了趙四一眼,他發(fā)現(xiàn)這個趙四跟秋小魚一樣自來熟,一點兒也沒把自己當外人,竟然叫自己‘妹夫’?
拉拉倒是不介意,微笑著拿起酒杯對趙四說;“小妹多謝趙哥哥設(shè)宴款待,小妹敬哥哥一杯!”
趙四哈哈笑著和拉拉一起喝了一杯。
CHEN很無奈,他不明白為何拉拉要和這個剛剛認識的趙四稱兄妹。若拉拉認下這個義兄,CHEN還真的不能拿趙四怎么樣!
趙四對舞姬使了個眼色,廳堂中又響起了美妙的樂聲,舞姬又開始翩翩起舞。
宴席間,拉拉和趙四偶爾聊幾句,CHEN就不開心,只要拉拉和趙四有交集,即使是一個眼神的交流,CHEN也會擋在他們中間。此地是北郊邊境,當?shù)厝舜蠖嗍谴肢E之人,酒也比較烈一些,宴會用的酒是當?shù)夭少彽?,本是烈酒,CHEN卻像喝醋一樣,從頭喝到尾。
CHEN根本就沒太吃東西,竟拿酒當醋喝了,感覺拉拉差不多吃了個半飽,CHEN便趕緊帶著拉拉向趙四告辭,也不等趙四答應(yīng),就拉著拉拉的手走出廳堂。
CHEN氣呼呼的拉著拉拉一路來到西廂二人的房間之前。這才發(fā)現(xiàn)因為走的急,速度快的有點兒夸張,牽著拉拉的手用的力量也有點兒大。CHEN轉(zhuǎn)身看著拉拉,說:“對不起!把你弄疼了吧?”
邊道歉,邊心疼的拿著拉拉手輕輕揉著。
拉拉笑了笑,說;“是啊!你用的力太大了點兒,若我不是武林高手,恐怕手都要被你捏碎了呢!”
CHEN更是心疼,又說了一聲;“對不起!”
拉拉伸出另外一只手理了理CHEN鬢間被晚風(fēng)吹亂的發(fā),溫柔的說;“你不是說我們之間永遠都不用說對不起嗎?我的手疼,你的心更疼是嗎?”
CHEN低著頭呆呆的看著拉拉已經(jīng)被自己抓的通紅的手不說話,拉拉如此說,他心疼的滴血。
拉拉溫柔的笑著安慰CHEN;“我的手真的沒事兒呀!不過——你能為了我吃醋,我很開心!真的很開心!”
CHEN死鴨子嘴硬;“誰——誰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