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幾人的唏噓中,CHEN習(xí)慣性的看向身旁的拉拉,一看之下大驚失色。一直沉默的拉拉表情嚴肅,眼中噴射出精光。CHEN皺緊眉頭,想了想,感覺拉拉的表情像是——仇恨!對!就是仇恨!
拉拉的小手緊握成拳,CHEN顧不得其他人,他輕輕拍了拍拉拉的手,柔聲問:“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嗎?”
拉拉的思緒被CHEN扯了回來,猛然一驚,看向CHEN,尷尬的一笑,說:“沒——沒什么!走神了!”
CHEN還是感覺拉拉有些古怪,細細想來,自從來到蝌蚪島,拉拉一直很古怪。
這時拉拉也問了一個問題:“塵!你師尊的朋友怎么會知道這么多有關(guān)蝌蚪島的事呢?”
CHEN一愣,不知道該不該對拉拉實話實說,若是實話實說又不知道從何說起。頓了頓,CHEN回答:“他在海上呆的時間久了,許多事情也了解的多一些。他,喜歡賭博,被稱為賭神,所以對蝌蚪島研究多一些。”
拉拉點點頭,沒有繼續(xù)追問,
趙四沖CHEN笑了笑,說:“我對雷兄的師尊越來越感興趣了,他來自海島,還在海上結(jié)交了實力強大的朋友,不知有沒有機會見見雷兄的師尊呢?”
CHEN尷尬一笑,說:“師尊不喜歡住在海島上,他喜歡四處游歷,我也不知道他老人家在哪兒?!?p> 趙四:“哦!那就太可惜了!若是有機會,雷兄一定要引薦??!”
CHEN點點頭,說:“一定,一定——”
CHEN越看越覺得拉拉不對勁兒,事情已經(jīng)交代的差不多了,于是對拉拉說:“很晚了,我送你回去休息吧?”
拉拉點點頭,
CHEN和拉拉二人告辭離開,
舒靜和藍月月也起身一同離開。幾人都滿懷心事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休息,等待第二天的到來。
CHEN早上起床,立刻來找拉拉,已經(jīng)好幾天沒和拉拉親近了,他有些急不可耐了。
可惜,拉拉的情緒不高,她輕輕推開CHEN牽著她的手,說:“我今天想一個人走走,好嗎?”
CHEN從拉拉的眼神中看到了祈求,無奈,只得把路讓開,任由拉拉從身旁擦肩而過。
CHEN看著拉拉寂寥的背影逐漸消失,擔(dān)心的不得了,怕再次被拉拉驅(qū)趕,不敢追上去。
CHEN低頭看了看領(lǐng)子上的銀色紐扣,想著能夠通過它注視著拉拉的一舉一動,便也沒有太過擔(dān)心。
心念一轉(zhuǎn)動,拉拉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腦海,她正飛速的通過島上的黑色怪石,向海邊行去——
CHEN恍恍惚惚走在蝌蚪島金碧輝煌的走廊里,四處閑逛,拉拉不開心的日子里,CHEN也不可能開心起來。
感覺走了不少的路,抬眼一看,竟然是地下一層的大廳,大廳里人滿為患,喊聲叫聲連成一片。一個服務(wù)員見到CHEN情緒不高,微笑著走上前問:“貴客要來杯酒嗎?”
CHEN從服務(wù)員端著的托盤中拿起一杯酒,連服務(wù)員何時離開都沒注意到,只覺得周圍的人擠了上來,CHEN被擠的左右搖擺,頓時不免煩躁起來,正準(zhǔn)備用點兒力擠出大廳,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入耳中。
在眾多嘈雜的聲音中,CHEN還是抓住了這個聲音:“輸了?又輸了?怎么會輸了呢?”
聽到這個聲音的一剎那,CHEN立刻抬頭,迅速向著聲音發(fā)出的方向?qū)ふ移饋怼?焖俚淖叱鋈撞?,CHEN便在一個賭桌上見到了幾個熟悉的身影。
陳二哥坐在賭桌前神情恍惚、喃喃自語,田中行沖著荷官大吼著,魏子濤搖晃著陳二哥的身子嘴里說著話。這三位正是CHEN在海神城認識的三位好友,看樣子他們遇到了麻煩。
CHEN三步并作兩步靠近他們,抓起魏子清便問:“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兒了?”
魏子濤肩膀被人抓住,正要用力掙脫,抬頭一看是老朋友,焦急的神色立刻變成了驚喜,立刻雙手反抓住CHEN的胳膊,急切的說:“雷兄弟,快!快來勸勸陳二哥,他瘋了,他瘋了??!”
魏子濤的話沒頭沒尾,CHEN立刻問:“陳二哥如何發(fā)瘋了?你慢慢說,把話說清楚了?!?p> 魏子濤更是著急,急的眼睛里都要流出淚了,迅速的對CHEN說道:“此時說來話長,一句兩句說不清楚的——”
CHEN這邊還沒搞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兒,那邊田中行就和荷官打了起來,這動手是萬萬不行的。
CHEN放下魏子濤這邊,一個閃身來到田中行和荷官中間,一手抓一人,再一用力,兩人倒退兩步,剛才扭打在一起的兩人便分了開來。
CHEN看向急紅了眼,還欲上前動手的田中行,厲聲問:“你們是不是輸了很多錢?”
這一聲問下去,田中行整個人立刻向泄了氣的皮球癟下來。眼樣子猜對了,CHEN嘆了口氣,看向荷官問:“他們欠債了嗎?”
荷官搖搖頭,說:“沒有!”
CHEN走過去拉起還在愣神的陳二哥,掃視田魏二人,說:“走!你們先把事情跟我說清楚!”
說完CHEN拉著陳二哥離開大廳,田魏二人也緊緊的跟了上來。
CHEN把他們?nèi)齻€帶回了自己的房間,四人圍坐在一起。這時陳二哥才緩過勁兒來,他耷拉著腦袋對CHEN說:“雷兄弟,完了,你二哥這下完了!”
CHEN對陳二哥微微一笑,說:“二哥,不會的,相信小弟,我能解決!先說說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陳二哥嘆了口氣,說:“這次雷兄弟恐怕幫不上忙了!蝌蚪島的人心太黑了,你斗不過他們的,我們斗不過他們的!”
還是沒說到點兒上,看來這次的事情對陳二哥的打擊很大。CHEN看向魏子濤,問:“魏兄,還是你來說吧!把事情從頭跟我說清楚,我們有的是時間,慢慢說,別著急。”
魏子濤搖搖頭,說:“不行了,沒時間了,我們已經(jīng)輸光了,沒有籌碼,蝌蚪島的人很快就會找上我們,把我們驅(qū)逐出島的?!?p> CHEN拍拍魏子濤的肩膀,寬慰他:“放心吧!有我在,誰都不能把你們驅(qū)逐出島的。”
魏子濤眼中含著淚看向CHEN,還是有些不相信的搖搖頭,說:“無所謂了,我們都輸光了,雷兄弟和我們一起離開這里吧!這里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雷兄弟千萬不要落得和我們一樣的下場?。 ?p> 陳二哥也趕緊說:“對對對!不能讓雷兄弟也輸光了被趕出島,雷兄弟,和我們一起走吧!”
CHEN嘆了口氣,說:“你們到底輸了多少錢?三位兄弟家境都不錯,怎么會落魄成這樣?”
魏子清說:“一百萬金貝,整整一百萬金貝啊!我們?nèi)溯數(shù)袅巳宜械腻X,這下完了,根本沒臉回去,沒臉回去??!”
CHEN點點頭,又問:“你們是怎么知道蝌蚪島的?”
田中行說:“雷兄弟也知道我們?nèi)硕际菒弁鎯旱男宰樱幸淮卧谇鄻抢镉龅揭粋€長得像歪嘴猴的猥瑣之徒,他竟然敢和我們搶毓秀姑娘,我們?nèi)水?dāng)然不干,和他拼起了財力,那歪嘴猴說了一句:‘我在蝌蚪島上贏了千萬金貝,還能輸給你們?’他當(dāng)場就拿出一萬金貝,只買毓秀姑娘一夜,真真是一擲萬金,揮金如土??!雖然我們都覺得毓秀姑娘很可憐,可我們根本無法一下子給出高于一萬金貝的價格,所以我們只能放棄——”
CHEN嘆了口氣,說:“所以你們就知道了蝌蚪島這個地方?”
魏子濤點點頭,說:“是的!我們經(jīng)過多方打聽,發(fā)現(xiàn)蝌蚪島不僅神秘,而且富有,好玩兒的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于是我們?nèi)吮阌辛艘惶骄烤沟男乃??!?p> 這場面CHEN實在看不下去了,‘啪’的一拍大腿對他們?nèi)撕鸬溃骸按竽腥丝奘裁纯??不就是輸了點兒錢嗎?輸了我再幫你們贏回來就是了,別哭了!”
CHEN的話并沒有停止這可怕的場面,田中行一向說話最難聽,他抬起頭流著淚對CHEN抱怨:“你說的容易,一點兒錢?這是一點兒錢嗎?是一百萬金貝,是能堆成小山的金子!”
魏子濤也抬起頭說:“是啊!雷兄弟!我們連賭本都沒了,更別提贏回來了!”
CHEN無奈的問:“你們一點兒籌碼都沒有了嗎?連一個最小的籌碼都沒有了嗎?”
田中行失魂落魄的點點頭說:“若不是一點兒希望也沒有了,我也不會急的和荷官動手了?!?p> CHEN摸了摸胸口,拿出了三個黑色的籌碼和幾個花花綠綠的小額籌碼,看了看,然后攥起拳頭,把幾個籌碼緊緊握在手里,對三人說:“放心吧!我?guī)湍銈儼演數(shù)舻腻X贏回來?!?p> 雖然三人并不抱太大的希望,在CHEN的強烈堅持下,他們?nèi)诉€是跟著來到地下一層大廳,大廳里人聲鼎沸,熱鬧非凡。以前來這里逛只是為了見識一下,并沒有參加賭局的打算,這次不一樣了,CHEN對賭博不感興趣,也從來沒賭過,不知道該往何處去。CHEN環(huán)顧一周,問身后的三人:“咱們從哪里開始?”
三人落寞的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