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靈,看著不像這里的人,原是哪里人?”即墨玉哲好奇道。
“祖上也是這邊的,只到我爹這輩,因事遠去。后父母離世,便只好來這邊投奔親戚?!闭f著,眼中閃過傷痛和一絲恨意,恐二人發(fā)覺,忙斂了去。
但這二人哪里是一般人,雖只一瞬,也沒能逃過二人的眼,他們知曉,她應當是有故事。但剛剛認識,也不好多問。南宮夜暝在腦中搜索著“上官”這姓,卻未能想到一家是這姓氏的。
上官羽靈注意到南宮夜暝,他眼中的疑惑和探究。握著茶杯的手不由地緊了緊,心中暗暗祈禱船快點靠岸。
即墨玉哲雖知事有曲折,但他并未多想。只覺著,若是有緣,日后定能再見,熟識后,也許她會自己告知呢!
正此時,船稍稍一搖晃,上官羽靈便知應是船靠了岸,心中不由慶幸。于是,忙起身,再次道了謝,便準備離去。他二人相送至船頭。上官羽靈向二人微微欠身,便下了船,逃也似的離開了。見此,南宮夜暝心中不免覺得好笑,他們當真有這般可怕么?
“如何?”南宮夜暝望著上官羽靈離開的方向,問。
“有故事,不簡單。”即墨玉哲依舊一臉和煦,認真回著。
隨后,二人又回到船倉。
“你莫不是對人家起了興致?”他自是比較了解好友的,今日的南宮夜暝著實讓他意外,不免有些好奇。
南宮夜暝沒好氣地瞅了他一眼,道:“但愿與我們不會有沖突,應當是不會的。”他以為這一生便是如此,可昨日只那一眼,便忘不了那身影。如此,便更是不希望她與他們有什么相對立的,不然,他還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如何處理。
“爺!”
“進來?!蹦蠈m夜暝聽著是自己的暗衛(wèi)冷辰,便讓人進來回話。
“爺,少莊主。”冷辰恭敬地朝二人行了禮。
“出了何事?”
“回爺,昨夜突然崛起一股勢力,名曰“無淚宮”,許多地方被其留名。世人只道一藍衣人帶著一眾白衣弟子,無人知曉他們是何模樣。所經之處,都懲處了些奸邪惡霸。其間自是波及眾勢力,其中影響最大的便是千葉門和血劍門。據說,他們所到之處,皆以花瓣顯著“無淚宮”,可人手觸及,又立刻消散?!?p> 南宮夜暝和即墨玉哲越聽,眉皺得越緊。江湖上凸現(xiàn)神秘勢力,絕非好事。且在一夜之間便能打響這般聲勢,更是厲害。
“冷辰,即刻去查?!?p> “是!”領了命,便立即去辦了。
“那宮主不知冷辰他們可能查到?”即墨玉哲不禁有些好奇這無淚宮宮主到底是何種能人。
“未必查得到?!蹦蠈m夜暝一臉嚴肅,見此,即墨玉哲心下了然。
血劍門地室,入眼是各式牢房,各樣刑具。其中,最大的一間地室,室內擺著各種瓶瓶罐罐,中間一個大藥爐,一旁擺著一張石床,上面綁著一個奄奄一息的年輕男子。有一個看著瘋瘋癲癲,一頭炸亂的白發(fā)老頭在此處各種忙活。而此人,正是江湖上人人忌憚的毒藥鋒,一手毒,無人能比。唯一讓他有所忌憚的,便只那神醫(yī)風卓。任誰也想不到,這毒藥鋒竟投入血劍門門下,還乖乖聽申屠陌使喚。
“糟老頭,東西研究得怎么樣了?”申屠陌看著毒藥鋒各種亂竄,微皺眉,有些不耐。
“快了,快了。邊說,邊往石床上的人嘴里灌入一種無色液體?!?p> “門主!”申屠陌的護衛(wèi)血兦快步而來。
“何事這般慌張?”見血兦這般樣子,似有不滿。
“稟門主,江湖驚現(xiàn)無淚宮,昨夜搗了我們在蕪鎮(zhèn)的勢力,且未查著什么線索?!毖獌怯行┗炭值貐R報著,唯恐門主將怒火撒在他身上。
“喔~,無淚宮?倒是新鮮?!鄙晖滥瓣幮暗匦χP眼微瞇,似是醞釀著什么可怕的計謀。
看著門主這般模樣,血兦只覺得渾身汗毛都立起來了,也曉得恐又有人要遭殃了。
天羽樓,五年前在風雨城出現(xiàn),飛速發(fā)展,很快便成了這風雨城中第一樓。樓中皆是女子,每日正午都有一場美侖美奐的歌舞表演。樓中共七層,一層為前廳和內室。前廳有專門負責接待的人,內室中央一個大舞臺,周圍皆有席位可坐。二至六層是包廂,主要用于會客和密談。樓層越高,價格越高,每個廂房都有一名候茶侍女,依顧客要求。有許多人在這里來談生意,商量事兒,便不會要人在一旁伺候。正因這天羽樓給他們提供了便利,也讓他們放心,所以每日都有許多人包廂。而七樓則不對外開放,那層專屬樓主,除天羽樓管事漫柔姑娘外,皆不可去那一層。樓中后院,亦是外人不可入的,那里是樓中人生活,居住之地。曾有人好奇那七層和后院,想一探究竟,可還未觸及通道之門,便被暴打一頓,然后當眾扔了出去,并明言那人永不得踏入天羽樓。事后有人帶人滋事,也未得什么好果,被樓中人一頓好打。之后,眾人便知,那天羽樓惹不得,人人皆會武,不是一般人惹得的。
天羽樓后院閣樓里,依舊是那神秘女子和兩名藍衣女子。
“咱無淚宮突然現(xiàn)世,近日定有不少人查探,你們切記小心行事,萬不可暴露這天羽樓?!?p> “是,小姐。”
那稍年長,看著沉穩(wěn)的便是無淚宮東主事,飄香??粗鴻C靈,性子活潑些的便是無淚宮西主事,飄花。而那神秘女子,便是如今許多人想知道的,無淚宮宮主。
“小姐,你既已來了這風雨城,何不干脆住在咱天羽樓呢?”飄花忍不住問,語氣中有些不滿,也有些委屈可憐。
“有事我自會聯(lián)系你們。”說完,那女子便消失無蹤。
見此,飄花頓覺委屈,也有些后悔。于是委屈巴巴地看著飄香,道:“飄香姐,我是不是不該問?”
“飄花,你只要記住,我們把該做的做好,便是最能讓小姐輕松的。小姐如何做,自是有她的考慮。我們只需支持她,相信她。就像她相信我們一樣。”她們是一起長大的,也時常一起辦事,瞧著她如此,飄香忍不住多說了幾句,也是真希望她不要再糾結這些。
其實在話說完,飄花就后悔了。她只是有段時間沒跟小姐見了,很想她。她也知道,小姐心愿未了。小姐對她們那么好,那么相信她們,她實在不該使小性子,鬧小孩子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