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怎么知道的?”東里宏滿眼驚恐,他們以為天衣無縫,以為無人知曉,可他,竟早就知道。
“害死我娘親,又害我。我大難不死回來,你們也從未停止過?!毕氲侥赣H,想到曾經(jīng)他幾次死里逃生,他就恨不得刮了他們??善@些人,還跟他流著一部分相同的血。
“不,不,你不能殺我,我,我們可是流著相同的血。你殺了我,會遭天譴的?!笨粗鴰缀醑偪竦臇|里澤,他終于怕了,甚至是恐懼。這樣的東里澤,是真有可能殺了他的。在死面前,面子、骨氣什么的,一文不值。
“放心,我不會殺你?!?p> 看著他邊說邊走向自己,東里宏的整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
“?。 ?p> 隨著一聲慘叫,東里宏一身修為毀于一旦。東里澤冷冷地看著他,眼中沒有一絲溫度。
如今東里宏看著這個曾經(jīng)任他們欺辱的人,眼中只剩下恐懼。原來,最可怕的人,從不是那些明目張膽脅迫你的,而是默默無聞,一出手便讓你萬劫不復(fù)的人。東里澤,恰好就是這樣的。有些人,惹了一次兩次,好像看著好欺負(fù),一旦你觸及他的底線,那么,他的報復(fù),是你絕對無法承受的。
看著這樣的東里宏,東里澤只覺無趣。便轉(zhuǎn)身離開,不再看他一眼。
“南宮夜暝,你究竟要怎樣?”上官羽靈不耐地看著他,很是不客氣道。
“靈兒,我,我只是想陪著你?!笨粗缃窭淙舯乃?,他只覺得心上,被無數(shù)刀插著,痛。
“我無需你陪,還請南宮少主離開?!鄙瞎儆痨`轉(zhuǎn)過頭,看都不愿再看他一眼。
“靈兒,我,我只想可以看得見你。你放心,我,我不會打擾你的?!彼⌒囊硪淼?,生怕惹她不快。
“可你在,便是對我的打擾?!彼豢煞裾J(rèn),這些日子他所做的,她又開始動搖了,所以她必須盡早掐滅。她,再也傷不起了,那一次,已經(jīng)足夠她受的了。
聽著她冷冰冰的話語,他痛得無法呼吸,可這一切又怨誰呢,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好,我走。你,好好照顧自己?!蹦蠈m夜暝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見她仍舊不看自己,便失魂落魄地離開了。
“小姐……”
“我無事,明日你跟小澤子(東里澤)一起去。他對付那寧雪,怕是夠嗆。那婦人根本不會與他講理,若明日她敢做什么,你無需與她客氣。”
“是,小姐。放心吧,有我在,絕不會讓小澤子受欺負(fù)的?!闭Z妍笑著應(yīng),眼中閃過精光,某些人只怕是要遭殃了。
待語妍走后,便見著東里澤來了。
“坐”
“你知道我會來。”她總是那么聰明,什么事,一猜一個準(zhǔn)。
上官羽靈笑了笑,并未回答他,可答案顯而易見。
“來,今日,陪你一醉方休?!鄙瞎儆痨`早就準(zhǔn)備好了酒,只等他來。
“你不僅給我重生,還是最懂我的?!闭f著,便端起酒杯喝了起來。
“報仇,并不能讓自己輕松愉快,不過是為死者,討個公道罷了?!彼p輕說著,他們都不喜殺戮,可,有些事,不得不去做。沒人生來便喜歡殺人,有時只為自保,有時,只為一個公平。殺人者,償命。江湖亂,沒有誰會站出來給誰公道。
“是啊,他們覺得狠,可又哪里狠得過曾經(jīng)的他們呢?”
二人就這樣,看著月色,一杯接著一杯地喝著酒。
風(fēng)池山莊
“莊主,夫人,二少爺帶著少莊主回來了?!笔匦l(wèi)急急來報。
聞言,夫妻二人和三少爺東里輝忙起身朝外去。
“咚!”
見著他們出來,冷辰便像扔破爛兒似的將東里宏扔了過去。見狀,寧雪和東里輝忙接著。
“冷護(hù)衛(wèi),你這是?”見著南宮夜暝身邊的人,竟隨著東里澤來,東里紀(jì)心里有了計較。
“沒什么,我就來看看,你們不用管我。”
“東里澤,你怎么可以這樣對你大哥,你們可是親兄弟??!”寧雪看著自己孩子這副模樣,已然是廢了,心里恨極了東里澤。
“親兄弟?親兄弟會幾次對我痛下殺手,親兄弟會對我恨之入骨?”
“東里澤,你,你說話可得講證據(jù),憑良心??!我雖不喜你母親,可自認(rèn)多年來,從未虧待過你。你,你如今竟是這般對我?”
“紀(jì)哥,你,你可得管管他啊!”轉(zhuǎn)而又對東里紀(jì)哭訴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