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8、假意客氣
“哈哈哈……”說著說著,又發(fā)瘋似地狂笑起來,就像她已經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了一般:“哈哈,對,要你們血債血償!”
“江暮臣,我騙你的,我已經不愛你了,因為裝有你的東西已經被你挖走了。”
“能關我千年萬年是吧?哈哈,世上沒有絕對的事,哪怕千年萬年,我也能找得到你們的,到時候定千倍萬倍的討回,哈哈哈……千倍萬倍……對,就是這樣,你們都是魔鬼,你們才該來飽嘗這種該死的苦痛,殺了你們,啊……我要殺了你們……”
瘋瘋癲癲吼了一大堆后,又開始嚎啕起來,因為她不知道要怎么殺他們,真的好想立刻把他們的心挖出來。
真的好想,好想好想,可是她現(xiàn)在什么都做不了,誰來告訴她究竟要怎樣才能報仇?
只要能報仇,她什么都愿意舍去,哪怕就這樣活在墓穴里與世長存,她也在所不惜。
“嗚嗚嗚……”若水不忍再回憶下去,狠掐自己大腿一下,迫使自己醒來。
等看到周圍的現(xiàn)代設施后才捂住臉低聲抽泣,那不是她,那一定不是她,以前只知道自己被關在墓穴里痛苦了上百年。
卻不知竟那般凄苦,而且以前想到那些都是很模糊的,為什么今天會這么清晰?
原來不是誤會,上官玉兒確實有害過她,否則干嘛要捎帶上她的名字?
還有江暮臣又是誰?等等……快速擦擦眼淚,暗自唏噓,江暮臣?那不就是杜哥哥帶她去偷嘴的流云城城主之子嗎?
沒錯,城主有個兒子就叫江暮臣。
不對啊,她不認識江暮臣,那那家伙是怎么挖走她心臟的?
還……還愛上了他?這都什么跟什么啊。
另外,江暮臣、上官玉兒,這一世上官玉兒是卓絲茹,那厲銘……不會就是江暮臣吧?
該死的,怎么就想不起江暮臣的模樣呢?都愛成那樣了,沒理由記不得的。
捶捶腦袋,又仔細想了會兒。
好吧,還是想不起,唯有解忘丹了。
不過都說好要放下,等晶石入體后再吃也不遲,如今什么都沒活命重要。
而且說不定江暮臣根本就不是厲銘,而是那個助紂為虐的混蛋妖道。
也就在這時,敲門聲響起,然后不等她回應,門開了。
就沖這動作,也大概猜到是誰了。
果然,已有半月未見的人出現(xiàn)在了門口,還是那身嚴肅莊重的正裝打扮。
襯衣領帶,裁剪得體的筆挺條紋西裝,鷹眸只淡淡看了她一眼就已垂下,如入無人之境,直接走到茶幾旁徑自倒水。
應該是渴了,有一點若水始終想不通,明明有手機可以查看時間,為什么他還要帶塊手表?
好像見過的幾個男人都喜歡戴那玩意兒,到底是為了方便還是大男人實在沒裝飾品可往身上放?
聽肖晴說有錢男人都喜歡玩這個。
她有手機后,塑料手表就摘下來了,累贅!
不過有了這個裝飾,的確顯得那只手很有看頭,很難形容的一種美感。
厲銘應該是剛回來,半個月在異地奔波忙碌,又趕了幾個小時的車程,竟沒在他臉上留下丁點疲色。
仿若一座永不動搖的雄峰。
連下顎胡須都刮得干干凈凈,僅有隱約可見的一層淡青。
許久沒聞到的那股子魅惑人心的香水味再次鉆入鼻翼,怎么辦?這個男人太具誘惑力了,哪怕他站那里動也不動,都夠她喝一壺。
暗自咳嗽一聲,趕緊把目光收回,即便發(fā)花癡也不能發(fā)到厲銘身上去。
這么久了,身子一天天好轉,心臟卻毫無歸位的意思,說不定就算痊愈了也還是不能成功呢?
那計劃就依舊要進行下去,雖然復仇意志已變的愈加薄弱起來,但她想活命。
厲銘似察覺到女人已經不再專注于他,墨黑瞳孔緩緩移動,待瞧見對方臉上那一抹糾結后,薄唇不動聲色地彎了下。
而這層優(yōu)越感還沒維持多久,就被某個不請自來的人給完全打破了。
“這什么鬼天氣?剛才還艷陽高照,現(xiàn)在就陰云密布,悶得人難受?!倍旁铺爝吤摰羯砩巷L衣邊抱怨,進屋后也直奔病床,對若水不乏關心的問候:“你好點了沒?”
一見此人,若水的眼睛便亮得跟見到神祗降臨寒舍一般,就差沒跳起來去頂禮相迎,哪里還記得旁邊的厲銘是哪根蔥?
她和杜凌天的感情那不是誰都可以取代的,哪怕曾經辜負過他,但從小一塊兒長大,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如斯情誼,饒是歷經千年,也無法忘懷。
一直以為他把她當妹子寵著,做夢都想不到他竟是因為喜歡她,還守在墓穴前幾十年,到死都是死在墓碑前的,還好幾天沒人收尸。
為了她,他拋棄了山莊,事業(yè)名利全不顧,有誰知道他曾經也有過雄心壯志,把鎮(zhèn)子變?yōu)榱硪蛔蟪恰?p> 遠超流云城那種?
卻因她的‘死’,拋開一切,送走杜家二老后,不婚不娶,到墳旁搭建個小屋,與她常伴。
而且到現(xiàn)在她也只是把他當做最敬愛的兄長,這一世他應該不會喜歡她這種人,便是真正的兄長了。
可為以防萬一,她不打算跟他深交,害怕重蹈覆轍,若能確信三年后還能活著,他又如前世一般執(zhí)著于她的話,她愿意嫁給他,只要是他想要的,她都愿意給。
問題是她無法保證自己可以陪他到最后。
所以只能疏遠。
而且他現(xiàn)在的生活本就很優(yōu)渥,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性子爽朗灑脫,多少男人求之不得的命運?
想著想著,不得不將頭低下,這輩子你的世界里再也不要有若水這個壞女人了。
某女自認為掩飾得很好,其實在她看向杜云天那一瞬間的失神,便已經被兩個男人捕捉得一清二楚。
杜云天忽然有點后悔過來了,他雖然討厭厲銘,可是好歹也相識近三十年,能忍受他被強悍的敵人干倒,卻見不得這等小角色一再去踐踏他的尊嚴。
相信換成自己,老婆出軌,當著他的面總去看別的男人,厲銘也會瞧不起那女人。
被勁敵的老婆如此熱愛,他沒覺得哪里優(yōu)越,因為她不配站在他們這個圈子中,一顆老鼠屎。
縱然內心唾棄萬千,人家畢竟救他一命,面上還是很客氣:“怎么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