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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麗站在門邊,此時她的身上穿著顏妍給她特制的女仆裝。
白色襯衣貼身,脖子上的兩顆扣子被解開,領(lǐng)子隨意貼在鎖骨上,黑色半裙只到的了大腿二分之一處,修長的長腿一覽無遺。
此時的瑪麗正低頭用手指捏著腹部口袋處的兔子玩偶,她頭上頂著一頭黑長直的假發(fā),她這么一低頭,那頭發(fā)垂下,讓瑪麗的輪廓柔和了許多。
余北辰心里默默想道:柳清歡還是要長發(fā)才行。
此時的瑪麗卻絲毫沒有覺得這一切有什么異樣,只是沉浸在兔子玩偶怎么會這么柔軟的問題之中。
顏妍此時走到顧曼曼身邊,顧曼曼低聲說了一句:“這裙子還是買短了,容易走光。”
顏妍點了點頭,顧曼曼又說道:“可是我覺得這效果挺好的,你看那群人,眼睛都值了。”
“不可以!不可以!”李萌怡猛地跳到瑪麗面前,用身子擋住瑪麗,嘴里大喊著:“你們不準(zhǔn)看!再看我就挖掉你們的眼睛!”
瑪麗看著擋在眼前的李萌怡突然就笑了。
這一身裝扮的確有點讓瑪麗難以接受,但是這個小兔玩偶讓瑪麗決定嘗試一下。而眼前擋在自己眼前的李萌怡,看起來跟小兔玩偶很像。
余北辰剛想走到瑪麗身邊,他身邊突然閃過一道黑影。
趙又猛地往前一沖,隨后一把將李萌怡扯開,然后滿眼深情地看著瑪麗說道:“美女,就讓我做你的裙下之臣吧?!?p> 隨即便單膝跪下,執(zhí)起瑪麗的一只手,正欲印下一吻。
瑪麗卻是抽出了手,一臉冷漠地說道:“同學(xué),請自重?!?p> 余北辰這時從手中掏出一張手帕,拉過瑪麗的手,仔細擦了個干凈,嘴里念叨著:“清歡,下次別老讓臟東西碰你?!?p> 趙又依舊維持著單膝跪地的姿勢,但是整個人卻是有些疑惑地看著瑪麗。
趙又自認自己的容貌跟余北辰不相上下,只是風(fēng)格不同而已。
以往在女生之中從未吃虧的趙又,這次卻在瑪麗這里吃了個悶虧。
他心有不甘。
趙又一把拉住身邊距離最近的顏妍,激動地問道:“我不帥嗎?”
顏妍看了看他,又回頭看了看瑪麗,隨即搖了搖頭。
在顏妍的眼里,只有像瑪麗這樣充滿男子氣概又溫柔體貼的人才能稱得上帥氣,至于趙又,頂多算得上五官周正。
顯然,趙又問錯了人。
趙又低落地蹲在一旁自顧自的長蘑菇。
顧曼曼走到趙又身邊,拍了拍趙又的肩膀,笑道:“趙同學(xué),其實你很帥氣?!?p> 說完這句話,顧曼曼沖趙又點了點頭,隨后便轉(zhuǎn)身去忙其他的了。
趙又看著顧曼曼的身影,突然覺得這個人,好眼熟。
另一側(cè),余北辰直到把瑪麗的手背擦紅之后才停下這個動作。
“你很適合穿裙子?!庇啾背酵旣悾洳欢〉卣f出這句話。
瑪麗疑惑地看向余北辰,“可是穿裙子不方便?!?p> 余北辰笑了笑,隨后捏了捏瑪麗口袋旁邊的兔子玩偶,“你跟它也很搭。”
瑪麗紅了耳尖。
她猛地將雙手插進口袋里,不再覬覦那只兔子玩偶。
瑪麗害怕別人知道她喜歡這種毛絨絨的玩偶,畢竟她從小在大院中長大,長輩的理念便是大仁大義,這種玩偶不過只是自身的小愛,是需要克制的。
“清歡,你那天真的要穿這套衣服?”余北辰裝作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手指捏著兔子玩偶的力度卻在不斷增加。
這套衣服的確給瑪麗帶來了不一樣的體驗,但是如果要穿著這一套衣服在人前晃蕩的話,對于瑪麗而言,的確有些艱難。
但是一想到這是唯一能夠正大光明接觸玩偶的方式,瑪麗猶豫了。
正是這猶豫的一瞬間,余北辰趁機一扯,兔子玩偶跟裙子來了一場說分手就分手的徹底分離。
“啊!兔子!”瑪麗難得失態(tài)地輕呼出聲。
余北辰捏著兔子,一臉無辜地說道:“我只是捏著玩一下,怎么就掉了?”
“這裙子質(zhì)量不行!”李萌怡此時也急忙跳出來,“要是那天清歡穿著這,,其他地方被扯壞了怎么辦!所以要換掉!不能穿裙子!”
顏妍沉默地看著余北辰手里被扯到線頭都爆開的兔子玩偶,心里感嘆余北辰的手勁兒真大。
顧曼曼顯然也看見了余北辰的全程動作,她也沒有反駁,而是順著李萌怡的話往下走,“那清歡還是按照我們之前的規(guī)劃,穿燕尾服吧。”
李萌怡這才露出笑臉。
瑪麗此時哪里還有精力聽他們討論,只是一心放在兔子玩偶身上。
那么可愛的玩偶,怎么就那么脆弱呢?
只是輕輕一捏,就掉了。
可是瑪麗忽略了一點,這個玩偶之前無論她怎么捏都沒有掉,怎么余北辰一捏就掉了?
難道只是巧合嗎?
結(jié)果顯然不是。
余北辰看起來是低頭看著兔子玩偶,實則眼神的余光卻在觀察瑪麗。仿佛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一旁一直沉默的李思遠,將這一切收入眼內(nèi),默默替瑪麗捏了一把汗。
原本這次來蹚渾水就是為了見見能讓余北辰念念不忘的人究竟長什么樣,沒想到今天一見,的確讓人十分驚艷。
不過,單單就憑借這不敏感的感情觀,也足夠余北辰費蠻多功夫了。
動漫社猛地涌入了幾個人,以至于工作進度蹭蹭往上走,明明需要幾天,但是卻只花了一天就準(zhǔn)備好了所有材料,李萌怡開心的給大家放了假。
瑪麗換回之前的衣服,隨后便被許愿的一通電話叫走,電話那頭卻是一反常態(tài)的讓瑪麗帶上余北辰。
瑪麗疑惑地看向一旁的余北辰,隨后問道:“許愿叫我?guī)阋黄鹑ァ!?p> “哦?那我不是必須去了?”余北辰挑了挑眉,一臉笑容。
瑪麗看著這笑容,總覺得有些別扭,隨后開口道:“其實你可以不用去?!?p> 瑪麗本以為余北辰會順勢拒絕,沒想到余北辰卻是笑著說:“許小姐邀請我了,我肯定要去啊,難道清歡不想我去?”
瑪麗愣了愣,她還真不想余北辰去,不為別的,就為了那電話里已經(jīng)吐字不清的許愿,許愿應(yīng)該是喝醉了。
喝醉的許愿,真是讓人頭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