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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主養(yǎng)成計(jì)劃

第一回 游戲嵌套

明主養(yǎng)成計(jì)劃 非起 2572 2020-03-20 19:47:47

  九點(diǎn),最后一絲真實(shí)也湮滅在城市的煙火中,路上車燈的光一次次照亮沒開燈的屋子,晃過陳舒明的臉。

  他閉著眼仰躺在一米二的木板床上,心里的頹廢感油然而生。

  十分鐘前,他桌上擺的唯一家當(dāng),那臺曲面屏白色電腦,向他宣告了一個事實(shí):

  【您的游戲《時空醫(yī)女》本月下載量:12】

  【請繼續(xù)加油,保持更新!】

  這也怨不得別人,說到底,他沒什么做游戲的天賦,卻偏認(rèn)為自己也能和那些有資格站在光下的人一樣能一步登天。

  幸好他還能安慰自己:這些都問題不大,至少我還有個女朋友。

  她太懂事了,六年就跟自己提過一個要求:“等你的游戲火了,我要一克拉的鉆戒!”

  陳舒明腦海中浮現(xiàn)出她疲憊的臉,心里啐了自己一口。

  廢物!

  手機(jī)突然響了,他在床上摸索了半天,然后看到了那條分手短信。

  【我等不起了,再見】

  陳舒明腦子一嗡,半張臉?biāo)查g脹得通紅,愣了兩秒,兩眼往天花板上看也沒忍住淚。

  雖然不確定自己到底還愛不愛她,但生命中習(xí)慣了的人突然消失,依然能生生扒他半條命。

  他不怎么傷心地哭了一會兒,感到胃里仍在隱隱作痛,最近嗜酒越來越嚴(yán)重了,昨天喝吐兩回,今天又吐,感覺餓卻吃不下東西,困得要命還睡不著。

  他干脆站起身踹了腳電腦:“都**怪你!”

  電腦猝然發(fā)出一陣極刺眼的白光,照得陳舒明大腦一陣眩暈,眼前的世界漸漸模糊.....

  ......

  視線再次清晰,陳舒明好不容易凝了神,卻發(fā)現(xiàn)自己懸浮于天空之上,正以極速落下的態(tài)勢墜向下方的土地,同時眼前開始出現(xiàn)淡藍(lán)色字幕,一行行向他打出介紹:

  衛(wèi)國坐落于華夏東南,雖靠近心腹之地,卻三十年受制于晟國。

  然其三十年來自強(qiáng)不息,終于獨(dú)立出屬于自己的國家。

  建國隔年冬月十五,漫天飛雪凄凜徹骨,阮州皇宮卻迎來了第一個復(fù)蘇。

  ......

  緊接著是一幕幕半透明的投影場景:

  “陛下!陛下!”

  一個老太監(jiān)扶著帽子匆忙跑進(jìn)殿內(nèi),驚擾了皇帝的美夢。

  “說?!?p>  他極不耐煩地接過一旁的臉帕擦了擦臉。

  “娘娘生了!母子平安!~”

  他臉上的倦意頓時舒展。

  遠(yuǎn)處,肅穆的鐘聲忽然響起,悠揚(yáng)回蕩,浸沒山河大地。

  “空——————”

  “空——————”

  “空——————”

  ......

  于是,每一個衛(wèi)國的臣民都聽到了那至高無上的梵音,一個關(guān)于明主降世的傳說從此誕生。

  ......

  陳舒明心里頓時詫異無比,這不是我的游戲設(shè)定嗎?難道我穿進(jìn)自己的游戲里了?

  一行黑色粗字緩緩浮現(xiàn)于他眼前:

  【第5000次重開福利:信息收集副本】

  然而還沒等他想明白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一股強(qiáng)大的力量便將他裹入一個囊器,他眼前一片黑暗,昏了過去。

  一炷香后,捍城邊上的莊地主家發(fā)出一聲驚天啼哭。

  莊夫人虛弱地躺在榻上,臉上的蒼白并不只是因?yàn)樯⒆觿诶?,更像是得了什么重病?p>  莊老爺眼眶紅了大半:“夫人辛苦!”

  夫人淺淺一笑:“喪著臉作甚?還不快想名字。”

  男人有些拘泥:“我是個粗人,還是勞煩夫人取名?!?p>  莊夫人伸出玉指在空中劃了兩下,一道白光注入嬰兒的額頭,她淡淡說道:

  “我愿他能看清世事,永不被人蒙蔽.....便叫莊明鏡吧。”

  ——————————————————————————

  在這個世界的十六年里,莊明鏡經(jīng)?;叵胱约旱降资侨绾嗡廊サ?,是電腦漏電?還是喝酒猝死?

  他只記得自己死后,父母連場喪禮也沒辦就匆匆將他火化了....

  呵,到死還在被嫌沒出息。

  他原本已經(jīng)做好了攜著失敗長眠于地下的準(zhǔn)備,沒曾想會在死后重生,遇上一對付諸真心信他愛他的父母。

  他漸漸忘記了上一世,如果不是娘的離奇死亡,他的人生也許永遠(yuǎn)只有兩個字——享受。

  ————————————————————————————

  【徽明十八年】

  衛(wèi)國捍城。

  靈河楊柳邊,一群嬌俏的姑娘身著輕紗柔裙正坐在亭中欣賞風(fēng)景。

  趕著秋季來看風(fēng)景,似乎沒什么道理。

  忽然,一個修長的身影破水而出,呈沖天而起的態(tài)勢映入她們的眼底。

  他玄青色的長發(fā)甩出兩道晶瑩的水簾,閃爍的水珠正劃過他白皙的指尖緩緩滾落。

  姑娘們芳心暗涌,回神間他已穩(wěn)穩(wěn)落在河邊的青草上,赤腳朝亭中走來。

  姑娘們嬌羞地簇?fù)砩先ィ啪毩藷o數(shù)遍的自我介紹就快要脫口而出!

  一旁,一位面若蓮花的男子嘆了口氣,上前為他穿上外衫。

  捍城的妙齡少女們從此終日在家中以淚洗面。

  莊明鏡把胳膊搭在旁邊那人的肩膀上:

  “小北~你又幫我解決了這么多麻煩,兄弟可得怎么謝謝你才好???以身相許怎么樣?”

  那人才不理他。

  他反復(fù)糾纏:

  “小北你就從了我吧從了我吧從了我吧從了我吧....”

  那人終于說話了:

  “滾!”

  他卻像沒聽見似的,或者說早就腆著臉習(xí)慣了:

  “小北,你說這天底下到底有沒有比你美的女人?。俊?p>  “不正經(jīng)。”

  那人故作嚴(yán)厲地訓(xùn)斥他,臉上卻浮現(xiàn)出一絲笑意。

  “哎!小北笑了!我就是不正經(jīng),專程讓小北開心?!?p>  莊明鏡得意地走進(jìn)宅門,余光卻瞥見房檐下坐著一個老人。

  老人一看他回來了,連忙拱著手迎上來:

  “久聞小主人大名,今日府上大人特遣小人拜訪?!?p>  莊明鏡擰了擰頭發(fā)上的水,十分冷淡地從他身旁走過。

  老人也不慌,努力挺直了身子追上去:“小主人難道不想知道老朽為何而來?”

  “不想?!?p>  老人有些尷尬。

  莊明鏡見多了這樣殷勤騷擾的人,心里很是厭煩,雖然這些年他一直在努力隱藏自己的能力,卻難免會被有些人發(fā)現(xiàn)些端倪,隔三岔五就借著求賢納才的名號來打探他,一開始他還以禮待之,時間一久干脆直接痛快地轟出門去,省的白白浪費(fèi)時間。

  他側(cè)身從老人身旁繞過,完全沒有理會的意思。

  “小主人倒是看老朽一眼,至少混個面熟?”

  老人期待地懇求道。

  莊明鏡無奈地瞟向他,卻忽然就挪不開眼了。

  智 82

  武 25

  德 80

  忠 80

  居然是個稀有級!

  這種能力他生來就有,卻因身在陋市而不知有何意義。平日見的都是些一二十的俗人,像這樣厲害的人他還從沒遇到過。

  莊明鏡一把沖上去握住老人的手,雙眼綻放著渴望的光芒:

  “爺爺!只要您跟我混,我去認(rèn)識誰都成!”

  老人眉開眼笑:

  “尋常人只當(dāng)老朽是個啰里吧嗦的老頭,莫非小主人能看出老朽的不同?”

  莊明鏡明面上不說話,內(nèi)心卻警覺。

  什么來頭,上來就套我秘密?

  他默默放下那人的手,周旋道:

  “不,只是覺得你長得親切?!?p>  老頭自討沒趣,小眼睛眨了兩下恭敬道:

  “老朽奉捍王之命前來,還請小主人給個機(jī)會?”

  “捍王果然魯莽,竟舍得讓你這樣的人跑腿,我才不給他當(dāng)謀士?!?p>  老人一聽這話,有些啞口無言。

  莊明鏡見他尷尬,心里后悔自己剛才的話太嗆人了。

  這個老頭恐怕當(dāng)宰相也綽綽有余。捍王不要,我可得把他搞到手!

  “爺爺,您跟我在一起,吃香的喝辣的,再也沒人讓您跑腿!~

  不僅有了一個親孫子,還把您供的高高的,豈不美哉?”

  莊明鏡轉(zhuǎn)眼又是一副恭敬孝順的面孔,開始賣力地推銷自己,老人卻只是笑,全然沒被他說動。

  他眉頭一皺:錯了,這種德忠怎么可能挖的動.....

  也罷,頭鐵太難馴服了,這個暫且放過吧!

  莊明鏡轉(zhuǎn)身跳坐上桌子,語氣平淡起來:

  “宰相大人有何貴干?”

  老人聽見他這樣稱呼自己,神色忽然低沉下去。

  他愣愣的看起來有些癡呆,其實(shí)心中格外悲痛。

  “老頭,你不會有病吧?”

  莊明鏡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老人的兩行眼淚便落了下來。

  莊明鏡有些驚訝,連忙解釋道:

  “我不是罵你,我是怕你真的有癔癥。”

  老人拭淚:

  “孩子,你不要打趣老朽了,此事事關(guān)重大,并不是捍王要招攬賢才這么簡單....”

  莊明鏡驟然嚴(yán)肅起來。

  “你是什么人?”

  “你可知道曾有個國家叫荀國?”

  “聽說已亡了二十多年?!?p>  老人有些低落:“我曾是那個國家的宰相。”

  明鏡心中一驚:“你就是那個圣才之師韓垣?”

  老人閉著眼搖了搖頭:

  “虛名罷了。”

  “可你為何來找我?”

  老人神情變得緩和,恭敬道:“令尊是老朽的摯友。小主人可知道,令尊并非一介凡商,而是曾征戰(zhàn)十國的莊天仁將軍!”

  莊明鏡聽他這樣一說,心中一直存在的疑慮頓時消除了,開始相信眼前這個老人。

  “我知道啊?!?p>  “你知道?”

  “對?。∥业敲磸?qiáng)當(dāng)然不可能是個小地主。”

  老人連忙問道:

  “那你們?yōu)楹螐牟粎⑴c國事?”

  莊明鏡平淡地笑了笑:

  “自己能好好活著就不錯了,哪有心思管別人?!?p>  老人嘆了口氣:

  “你說的不錯,莊將軍的確是個懂得知足常樂的人。”

  “既然知道,如今為何又來找他?”

  老人猶豫了片刻,面色逐漸悲慟起來:

  “小主人有所不知,捍城曾名為蘭都,是荀國的疆土,之后被晟國吞并。

  當(dāng)年我們衛(wèi)國只有兩個州城,卻能抵御十萬精兵。晟帝為了更好地掌控,便把蘭都交給衛(wèi)國作為通商城。

  他沒想到荀人在衛(wèi)國會如此安定,這些年已經(jīng)完全融入衛(wèi)國,于是心生芥蒂。

  這些年晟國來的奸細(xì)越來越多,邊關(guān)也愈發(fā)不安定。

  如今兩國關(guān)系岌岌可危,一場戰(zhàn)事在所難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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