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間諜雛形
“如果到時候還有其他要求之類的盡管給他說,這個掌柜牢靠的很,以前是管理商隊的一把好手,會給你辦好一切的。最后酒樓那些賺的錢都記在你賬上吧,一來供你平日花銷,二來我看你要辦酒樓并不單單是為了錢,肯定還有自己的打算?!?p> 王夫人微笑著和藹的撫摸著丁澤平的腦袋,卻不知自己的孩子和自己一樣,此刻心房正有股暖流涌遍全身,這也許就是血緣親情的聯(lián)系吧,丁澤平看到母親為他安排的這么周道,說不出來的感動,暗暗發(fā)誓以后一定要好好孝順父母親。
丁澤平走后,王夫人托侍女喊來管家,隱秘的命令道:“前些日子澤平讓城中的那位鐵匠打造了一件物什,你明天走一趟給他些銀兩,務(wù)必把他搬過來,安排個府上的營生。”
“夫人,如果那人不肯來當(dāng)如何處置?”年過五旬的王管家詢問道,雖然他頭發(fā)花白,但一直以來備受家主信任和器重,身子骨還算硬朗,除了一些緊要的事外都讓他在家安心養(yǎng)老。
“若是那廝不識抬舉,就讓他去見閻王吧,記得要秘密的進(jìn)行,不要留下痕跡讓官府抓住把柄。”
“是,我這就下去安排”說著老管家便告退,只有王夫人在悠悠的嘆息:“孩兒,別怪娘心狠,都是為了你好,你的釀酒神器不知有多少世家眼饞,只能幫你以絕后患,才能放心地將財源牢牢的放心手上”
幾日后,太原城坊市新開了一家酒館“白云邊”,起初熙熙攘攘的并州人認(rèn)為只是嘩眾取寵并沒有在意,直到看到出來的人人夸贊不絕,裝潢布置的與眾不同:方桌和椅子,極品的仙人醉還有稀釋了后的大眾版白酒,一樓席位是供應(yīng)的普通酒客,二樓的雅間都內(nèi)有乾坤,比如商人專屬的包廂富麗堂皇,士人偏愛的詩文壁畫,還有大氣磅礴的高管區(qū)……
丁澤平也是被掌柜在店鋪新開張當(dāng)天送來的收入賬目嚇了一跳,日進(jìn)斗金,沒想到比計劃中還要暴利,難怪白酒行業(yè)能長盛不衰。
丁澤平遠(yuǎn)遠(yuǎn)的看到那幾個忙的不可開交的活計和賬房先生,得給他們漲些工錢才行,順便再招些人手,晚上回去便交給掌柜去辦,并叮囑他按照之前寫的蒸餾技巧多備些存貨,免得供應(yīng)不上。
酒館的工錢按丁澤平的交代必須日結(jié),伙計們聽聞多開了工錢結(jié)果當(dāng)然是皆大歡喜,雖然只是漲了幾文錢而已,足夠這些窮人買些糧食填飽肚子,一時間伙計們對這個無意的善舉感恩戴德,辦事更加賣力,吆喝聲也不禁大了幾分。
人們的奔走相告,商旅間的傳遞消息,讓酒樓“白云邊”的熱度一路飆漲,甚至傳的越來越玄乎,打聽掌柜才知道,這般烈酒是一位不愿意透漏姓名的少年所創(chuàng),據(jù)說是他在夢中遇到一個騎著仙鶴,鶴發(fā)童顏的老者相贈的秘方,醒來后只留下一句“往事越千年,唯有白云邊”,因此才有了仙人醉的美稱。
其他酒樓只能眼巴巴的看著“白云邊”,本來想摻一手撈些便宜,當(dāng)看到那個王家派來的掌柜時頓時打消了念頭,這個人混跡商場十幾年,背后勢力很強(qiáng),可不是省油的燈,攤上麻煩事被盯上就完了。
丁澤平看著堆積成箱的銀錢,便開始了下一步的計劃,組建情報機(jī)構(gòu)。他深知兵馬未動消息先行,大漢朝的間諜僅停留在斥候?qū)用?,為了方便日后亂世中有一番作為,提前打探敵方的內(nèi)部計劃,不得不早些布局,把棋子插入洛陽,涼州,漢中。
丁澤平晚間吃完飯,來到父親丁原的臥室,道明原委后驚的丁原竟說不出話來,沒想到自己的孩子才十幾歲就想的如此深遠(yuǎn),多年來武人的直覺告訴他這樣做是對的,于是欣慰的說:吾之麒麟兒。
為了果斷的支持了這個大有深意的計劃,第二日一早上丁原便向他從軍中特意找了二十個忠誠精悍的武士,這可都是和自己上過戰(zhàn)場的親衛(wèi),根本不用擔(dān)心他們背叛,大手一揮送給自己的兒子。對于這些直腦筋的士兵而言效忠他們父子都是一樣的,當(dāng)然不會有額外的抵觸,也是這個原因丁澤平才能全心全意訓(xùn)練他們。
在接下來的日子里,丁澤平除了在校場對這些間諜體能鍛煉的監(jiān)督外,如俯臥撐,下蹲起,匍匐前進(jìn),兩人對戰(zhàn)等等,搞的二十人苦不堪言比排兵布陣還要勞累,好在少主提供的伙食很好,每日有一頓葷腥油水,足以安撫疲憊的心靈。
并且丁澤平白天和他們一同訓(xùn)練,讓二十人很是佩服,暗暗較勁總不能小孩子都比不過吧,那也太丟人了,所以在適應(yīng)了節(jié)奏了再也沒有怨言。如果丁澤平在解散后知道被一群人叫做小娃娃,肯定會被氣的啞口無言吧,誰讓自己十三歲的身體里住著二十多的成熟靈魂呢。
幾個月下來,二十個真性情的武士和丁澤平打成一片,發(fā)現(xiàn)少主并不是個呆板嚴(yán)肅的人,對他們的好是真心實意的,這些大老粗心知肚明。在休息的時候偶爾會跟他們開玩笑,說些有趣的故事,總能逗得他們很開心,彼此之間的關(guān)系也拉進(jìn)了很多,但自打接觸伊始一直沒有丟了敬畏,大概是那份內(nèi)心深處未知的恐懼,領(lǐng)先一千多年的見識當(dāng)然不是他們能透徹的。
夕陽西下,大地浸染了最后一片殘紅,冗長的影子下,周圍只有昆蟲和鳥叫聲,這是丁澤平在不遺余力的傳授后世的理論技巧:如何致命暗殺,一擊必中;
該如何刺探消息,并且借助當(dāng)?shù)氐牡匦蔚貏輥黼[匿不暴露;如何利用百姓身份和各自的老本行偽裝不被敵人懷疑等,丁澤平可是按照特種兵的標(biāo)準(zhǔn)來培養(yǎng)的,因此在校場和丁府兩點一線的往返中格外的用心,同時也為20個武士打開新世界的大門,直到后來為丁澤平平定天下立下了汗馬功勞,沿用成立當(dāng)天“鷹衛(wèi)”的稱號。
轉(zhuǎn)眼間幾個月過去了,已經(jīng)到了公元182年的秋季,天氣變得日漸涼爽起來,不斷成長的丁澤平在風(fēng)吹日曬下也變得黝黑魁梧了些,不再是當(dāng)初那個病秧子,最起碼在并州太原這個小圈子里還是蠻安穩(wěn)的,不像底層民眾體會的苦難那般深刻。